愤怒的公牛说是一路向东

妖冶的狐耳语声柔：向北呦向北

沉默的羔羊沉默如滚石

以目光，暗示昏昏的日落之西

颈带珍珠枷锁的珠颈斑鸠

挤满南枝，抱团取暖，在秋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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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有浮云”，骆驼踏上它的迷途

蝮蛇盘缠日晷，诵读“日出东南隅”

月斜西南，在雨林暖湿的深黯处

变色龙变身银亮的锐角路标

而拂晓时，东北的虎啸分明

是招魂，为部落无归的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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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者，终听到道士的喃喃咒语

乾坎艮震、道在阴阳、道不在道外

可最俏丽的尼姑，冰霜小脸儿

衣袂上的安息香分明来自爪哇海

红袍教士和塾师终于辩到词穷

钟楼下，羊驼已起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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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我问道与鹰愁之野

地图上的字迹如这首晦涩诗篇

罗盘的浮针如一迷你的风车

大熊星座断尾后，冰川壅塞海峡

乱流和乱流旋舞，我问，我见

灯塔灭在雪夜，火山沉寂在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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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祷辞失传已久、失效已久

没有一团不息的海火浮出波涛

时间被压得扁平，季节只是盘中

那四颗核桃。无人破解

敲开哪颗才会变出

那扇出逃的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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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我不见，与四只核桃对视

是此间的意义与无意义

神话就是个虚幻的借口

其生，其灭，其间自视他视两无

正若我的一声嚎叫，撞击矮墙

天边外，仅会响起个短雷

——2024、9、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