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上云烟》之大漠疑案之二:喇嘛之死(2011-10-1709:30:12)（从私密博文拷出重发的）2019-07-25 14:0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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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上云烟  喇嘛 杭锦旗 巴音乌素苏木 田肯巴浪儿

大漠疑案之二：

喇嘛之死

一九六零年仲夏的一天，我正在办公室整理案件卷宗，突然接到杭锦旗巴音乌素苏木的电话，称：该苏木神纳格庙大队田肯巴浪（儿）小队张家庙的喇嘛单增被人打死。人命关天，接到报案后我不敢怠慢，迅速收拾好行囊，牵出我经常骑得一头油黑闪亮的高头大骡。那时杭锦旗道路交通非常不发达，骑马、骑骡子出行就算是最快的交通工具了。那时单位给我们经常出现场的干警都配备了好马或好骡，因我个高身沉，出现场还要带不少勘察器材，所以我通常骑得是一匹黑色的闪着光亮的骡子，它膘肥体壮，耳朵高竖，眼睛放光，谁见了都要赞美两句，它连人带物可驮二百多斤，骑行起来呼呼生风。当天上午骑上这匹黑骡子，带

上勘查设备，从旗公安局迅速动身，当晚就赶到了巴音乌素苏木，并与该苏木公安特派员和正在苏木下乡的旗防疫站大夫付玉林等人一起到了神纳格庙大队，又在大队的同志带领下到了田肯巴浪小队张家庙。

  现场是在一处喇嘛房内，我和付玉林大夫共同勘查了现场，检验了尸体。死者是死在他自己的住房内，这个房就住他一人。当时死者的头朝向炕塄（炕的外侧缘），两足伸向下炕，仰卧着，身下铺着一条毛毡，两手放在胸部下方，年龄大约有六十多岁。室内物品摆放的整齐有序，从死者的躺卧形状和室内的物品判断：没有发生搏斗的迹象；从死者的腐败情况看：死亡时间大概有半个多月了；死者身上的部分肌肉都溃烂流掉了，脸部、胸部的肌肉已经看不到了，只见骨架表皮一层网络样的纤维组织结构。左脸部有两块血痂，左侧头骨呈紫红色，右侧头骨呈白色，骨头上没有发现骨折和裂纹痕迹，身体其他部位也未见骨折和骨裂现象。尸体周围有不少的蛆虫蠕动，整个室内地下都能看到蛆虫和蛹壳的存在。经初步检验，死者胃内有糠麸一类的食物残留。因条件所限没有做进一步的尸体解剖和物理、病理检验。

勘查完现场后我和付玉林大夫交换了意见，认为他杀的依据不大。脸部的血痂是陈旧性的表面出血形成的，初步判断为喇嘛生前磕碰形成的，那么头骨的颜色左右不同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是否是伤及骨头造成的骨充血症状？这些疑问一时难以确定，需要做进一步地检验，为此决定尸体要妥善保存。于是在野外找了个能防动物侵扰，在刮风的时候能防沙埋的地方用砖块将尸体圈了起来，又用细沙小心掩埋遮盖住。然后向周围群众详细了解具体情况，据他们介绍：这个庙一共住的两个喇嘛，另一个喇嘛叫巴拉登，四十多岁，他住的房间离单曾喇嘛的房间约百步左右，很多群众怀疑是巴拉登打死的。小队发现单曾死后就找巴拉登询问，巴拉登承认是他打死的，于是小队就已将巴拉登看管了起来。我们询问巴拉登，他还是说是他打死的，可以说供认不讳，很有男子汉敢作敢当的气概。那么他杀人的动机是什么？又是如何实施的？我盯着他看的时候隐约察觉有一丝无辜的眼神，细问时巴拉登回答的却有点吞吞吐吐，感到有点蹊跷，但觉得一时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人命关天，所以决定带回旗公安局做进一步的询问和分析。

  当我们勘察完现场的时候，又来了个小插曲，小队的社员突然来对我说：你的骡子病了。我听后不由得着急万分，骡子不仅是我们的重要交通工具，而且是国家的贵重财产，不能有半点闪失，小队的社员看到我的样子安慰说：不要着急，问题不大。原来是从沙外来的牲口吃了沙里的沙菅草、沙芦苇，水土不服就会肚胀，消化会出现问题，这时给灌上两碗酸奶子就好了。于是小队社员搞来两碗酸奶子给灌上，果然不到一小时就好了。外来的人往往不知道这个情况，让我虚惊一场。

当时天色不早，巴拉登就交给小队继续看管，我们到离张家庙约十里路的田肯庙住了下来。晚上躺下细想，这种人命关天的大案，嫌犯往往是百般抵赖，绞尽脑汁推卸罪责，惟恐避之不及，而巴拉登却相反，难道他精神有问题？可群众说巴拉登很正常。若不是巴拉登所杀，那么他为什么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揽呢？而且是偿命的罪责，有悖常理。那么是不是小队的人讯问他时有逼供情况？不排除有屈打的可能，因偏远少数民族地区太封建闭塞，讯问方式简单随意。但我们来了以后他应该相信啊，应该是说实话啊？真相究竟是什么……

  第二天，一行人带着巴拉登到巴音乌素苏木住了一晚，第三天回到旗公安局，当即研究决定将巴拉登拘留审查。拘留后经多次询问，巴拉登一口咬定是他打死的，问他为什么要打死单曾，说他和单曾有意见，有什么意见他前言不搭后语的也说不清楚，问他用什么凶器、怎样打死的？他说乘单曾睡觉，先用被子拢在头上，又用蒙医捣药的铁杵在头上打死的。可是在现场时，我们发现捣药铁杵是在喇嘛房地下铁钵子内放着，上面也没有血迹，炕上、被子上也未发现血迹，头骨上也没有发现明显的钝器打击的痕迹，头骨完好无损。进一步询问他还是说不清，只说反正是他打死的。只靠口供是不行的，还需要有力的旁证和事实证据。案件暂时陷入僵局，于是我们就向伊盟公安处做了汇报，盟处随后派来法医陈俊峰，赴现场进行二次勘验。在将尸体抬出来后发现左右头骨的颜色完全一致了，法医查了半天也未发现可疑之处，案件仍然难以确定。

根据不冤枉一个好人，不放过一个坏人的原则，为了慎重起见，为了尽快的破案，领导决定让我带上本案的案卷到自治区公安厅三处汇报求助。到了公安厅，三处的有关领导以及厅里的法医苏尔古塄听了汇报，看了案卷后，认为死者的头骨疑点大，需要再做检验，所以又决定让我们将死者的头骨送公安厅进行紫外线、红外线观察及组织切片等物理检验，进一步确定头骨上究竟有无伤痕。我把情况用电话向旗公安局汇报后，旗局决定送头骨的事继续由我负责，并让我赶快坐火车从呼和浩特市到巴彦淖尔盟的一个小站刘召站下车，因这个小站与原伊克昭盟杭锦旗吉尔格朗图公社隔黄河相望，过河到吉尔格朗图公社可得到杭锦旗公安特派员的协助，再翻沙到田肯巴浪，这样走交通便捷，速度快。

于是我坐火车到刘召站下车过河到吉尔格朗图公社，找到该公社公安特派员达木林并和他又到了小庙子大队，然后大队又决定由该大队民兵连长切劳代和我两人向南翻沙进田肯巴浪。田肯巴浪是库不齐沙漠的一部分，从北到南有六十多公里，是库不齐沙漠中面积最大的一个“巴浪”，“巴浪”蒙语就是沙漠，大沙漠。吉尔格朗图到田肯巴浪小队张家庙约有七十余华里，全部是大明沙。我俩在天不亮的时候就从吉尔格朗图公社的改改刀亥湾动身出发了，因时值大夏天，走沙漠必须避开中午，走早、晚。沙漠我走过不少，但田肯巴浪这样的大沙漠我还是第一次见，走到沙漠中向四周望，除浩瀚无边的一片黄色外什么都没有。在走了几十里后偶尔发现有的深沙坑内竟有几苗沙菅草、沙芦苇，显示着顽强的生命力，除此之外再就毫无生气了，全是沙山、沙川、沙坨、沙坑，踏在上面脚就陷了进去，每走一步就要随沙退半步，非常吃力。在漫漫无际的沙漠中行走最重要的还是方向，迷失了方向就等于死亡。这时我才明白公社特派员让民兵连长切劳代陪我走的用意了，切劳代是当地牧民，走沙路非常有经验，他能从沙漠的形状上辨别出方向来，沙漠都是一个一个月牙状的，他说迎风面是沙坡，背风面是沙崖，咱们这个地方常年刮西北风，一看就知方向，这是常住沙漠地带人们总结出的科学知识。那天幸好是晴天，不需要费力的辨方向。走了约有四、五个小时，阳婆就已升到正当天了，头顶高照的艳阳，脚踏滚烫的流沙，就如烙饼一样上、下两头烘烤，浑身冒汗，衣服早已湿透，确实难以忍耐，气喘吁吁，嘴唇发干。这时我们带的水也已喝完了，此时大约是十一点钟，正处于困苦难熬之时，突然，前面出现了一片有水有草的沼泽，真是老天有眼，在这无村无店的半路突现一片水草之地，让人喜出望外。“沼泽”蒙语叫它“柴登”，面积不小，约有数平方公里。还有两座帐篷，相跟的民兵连长切劳代说：这是倒场放牧的帐篷。我们走进靠东的一户，这位牧民与民兵连长相识，所以非常热情的招呼我们。正值中午，我们就在此打晌休息，吃了一顿饭，睡了一觉。临走牧民又给我们带了酸奶子，酸奶子是用羊的胃装的。羊的胃，俗话叫羊肚子，轻柔、结实、装酸奶子携带方便而又实用，大热天走沙巴浪喝酸奶子，打凉解渴又泻火。接着我们又起身了，前面的沙丘似乎更大了，好在我们吃饱喝足休息好加上年轻，体力早已恢复，多大的困难也都踩在了脚下。一鼓作气，大约到晚上九点多就赶到了田肯巴浪。

  第二天上午将单曾喇嘛的临时掩埋挖开，取出头骨，可是用什么来装呢？颇费了一番思量，那时我们出门都有一个装牙具的毛巾袋，我一看觉得差不多，马上倒出牙具，装进头骨，正合适。事情办完已近中午了，我们需要原路返回坐火车，时间不够了，当天住了下来。第三天清早我与切劳代动身，在小队装了些酸奶子带上，我将喇嘛头骨背上，这样艰难跋涉到了中午，又在来时路过的柴登滩倒场牧民家吃了一顿饭，睡了一觉，接着继续走。库不齐沙漠向北呈下坡趋势，往回返比往来走时省力得多，速度自然也就快了很多，大约五点钟就走出沙巴浪了。到了改改刀亥湾，民兵连长切劳代就算完成任务回去了，剩我一人背着喇嘛头继续赶路，这时已近黄昏，沿滩的细泥路在雨天是一片泥泞，行走非常困难，然而在晴天的时候却是硬梆梆的，走起来很是得劲，噔噔的，就在此时只觉得背上的喇嘛头颅也随着脚步的迈动频率“噔噔”的发出声响，怎么回事？有鬼？其实我心中清楚，这是头骨的上、下颏随着脚步的迈动也在一上一下的跟着动，上下牙齿相撞发出的声响，我将毛巾袋的口绳紧了一下就不响了。我当时就默祷：老师傅你如果真是冤死的，自有政府为你做主，没必要咬牙切齿，善哉善哉。当晚我赶到了吉尔格朗图公社的羊场大队，带上死人头骨不便进村，我把喇嘛头就挂在了野外的树上，这样狗也不会叼走的。在大队住了一晚上，第四天在黄河渡口碰上了我认识的艄公老黄，因以前在河两岸查案件时经常从这里过河，所以与艄公相识，那时生活困难，每从伊盟这边过河都要带点烙饼、炒米之类的干粮。这时艄公黄师傅开玩笑地说：又带什么好吃的了。说罢拿起装喇嘛头骨的毛巾袋子闻了闻说：不错啊！拿的干肉。我也开玩笑地说：打开吃吧。黄师傅笑了笑，摇摇头，意思是粮食这么紧张，不能随意吃别人的食物。过了黄河，住在四份子滩等侯坐火车，四分子滩火车站是刘召站再往西的一个四等小站。来时为了到吉尔格朗图公社找特派员所以在刘召站下车，回时就可以走捷径直接从羊场大队过河到四分子滩坐火车。当晚在车站旅馆登记了一间房。这里是车站，人来人往，喇嘛头在外面无处可放，放在哪呢？没办法只好放在房间内的一张空床底下，于是我睡在另一张床上。坐车时间是次日凌晨一点，一觉醒来是晚上的十二点，我洗了一把脸就到了候车室，坐上火车到了呼市已是第五天的上午了。我将喇嘛头交给公安厅三处的苏尔古塄法医，然后在公安厅招待所住下等鉴定结果。就这样我背着死人骷髅步行、坐车、吃饭、睡觉，形影不离的旅行了几百里。过后回家我跟家人叨啦，我母亲啧啧不已：怎敢背上死人走？觉得不可思议，我父亲却为我的胆量大加赞赏，认为我与他自己一样有胆识、不信邪。过后，老人家经常兴致勃勃的与人谈论此事，很是自豪。

  第七天公安厅的鉴定结果出来了：头骨上没有外力作用的伤痕。苏尔古塄法医是我在公安学校学习时的老师，他告诉我血痂是陈旧伤形成的，不可能是致死伤痕，当时头部左右颜色不一样是尸体腐败过程中形成的，不是伤。通过物理和光学检验证明头骨上没有伤，死者不是从头部打死的。据现场检验，死者胃里没有粮食，体质相当差，是严重的营养缺乏，况且那时正是吃不饱的困难时期，老喇嘛又孤寡一人无人陪伴照应。综合分析应该是饥饿疾病等原因导致死亡的，他杀的可能性没有。这时我默祷：老师傅你没有冤情，但遇上了灾情，现在你已摆脱了苦海，善哉善哉阿弥陀佛！

   我回到杭锦旗公安局把情况汇报后，局里决定立即无罪shifang巴拉登，在到拘留所放巴拉登时他还是机械的说喇嘛是他打死的，很是“顽固”。放了以后第二年的夏天，我又到吉尔格朗图下乡，在改改刀亥湾牧民家里遇见了巴拉登，他很感激的说我是“青天大老爷”，我赶忙回应:千万不能这样说，现在的人民政府是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也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为了你这个案子公安局花费了不少的人力、物力，最终才澄清。接着我又问他为什么要承认自己是凶犯呢，他说：庙上就住着我们两个人，群众说是我打死的，我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我就只好承认，既然已经承认了，后面再改口说不是那敢就不对了哇。啊！就这么简单，不可思议。是朴实？还是幼稚？我感觉有一丝悲哀。在这次案件中还遇到一件事，就是处理完现场我们和大、小队干部一起去了离张家庙不到十里的田肯庙，这个庙坐落在沙中的柴登滩的唯一的一座孤立小山上，庙上有一个老喇嘛，我们到那儿后，小队干部让他到牧民家提点奶子和寻些肉食准备熬茶、做饭，老喇嘛走了我们也开始下山饮牲口、放牲口，走时找来水桶准备给担两担水，这是共产党干部的传统习惯，走到哪都要为老百姓干点活。喇嘛庙的吃水井在山下，离庙约有二里多，此时太阳已不高了，我们到了井上，将牲口饮完并用绊（用皮绳结扣套在牲口蹄子上以限制其行走，马具的一种。）将牲口绊出草地后回来顺便担了两担水，老喇嘛正好回来看见了，很是不高兴，他说我们是政府的干部是当“官”的，给他担水就是看不起他，欺侮他哩。我说我们为老百姓做好事是共产党的传统也是上级给我们布置的任务，他还是不高兴，后经大队、小队干部反复解释才了事，可以看出在民族地区工作的复杂性，既要执行政策也要尊重习俗。

那时我们出差、下乡如遇老百姓有什么急事、难事，我们能给予解决的我们都是全力相助。就是那次的吉尔格朗图公社下乡，我们又去了小庙子大队，恰赶上每年六月三十日牧业年度牧业数字统计工作的紧张繁忙之际，由于我过去在行政村多做过统计工作，比较熟练，所以切劳代就热情推jian让我帮忙，我也不好推辞，就帮他们统计了起来，整整忙了一个晚上。那时统计工作完成的优劣，每年全公社都要进行评比。第二天统计工作完成后大队干部就把资料带回公社汇报并参加了评比，由于统计的迅速而又准确，该大队被评为统计先进大队，因此大队的支书、队长非常高兴，一定要感谢我，于是就委托公社特派员达木林盛情邀请我参加他们六月三十号的牧业年度总结表彰大会。去伊盟的牧区有个规定：每年六月底做为一个牧业年度，各地都要召开总结表彰会。那天我和达木林两人，我骑骡子他骑马从公社动身到了小庙子大队，晚上大队设宴款待先进牧工等有关人员。牧区的宴会就是放羊背子、唱歌、喝酒，参加的人员有三、四十个，挤在一顶蒙古帐篷中，羊背子端上来后由一位懂礼节的长者先念诵赞诗，然后用刀将羊背子割成小块分给每一位来宾品尝，吃完了羊背子又端上了用煮羊背子的肉腥汤煮的面条，吃完面条后就正式开始喝酒，各位面前的酒杯都斟满后，由扬琴、笛子、四胡、三弦组成的民乐队开始演奏，过门一结束几个歌手就用蒙汉两种语言放声高歌，每唱一排子歌，众人就得全喝干，服务人员再给各位斟满酒，我一杯都不落（读la），而且中间还有达木林、切劳代及大、小队干部给我的敬酒，就这样喝完唱唱完喝，整整一晚上。由于夏天天热，帐篷里温度很高，再加不停地喝着奶茶，浑身大汗不断，擦汗的毛巾湿了拧干再擦。大汗淋漓解酒也快，所以喝了许多也没觉得喝醉。东方天亮了我出来把骡子牵在草地，因我骑的骡子认生人别人难以代劳。这时我也感觉有点头昏，于是我趁机出去透透气，骡子放出后便到我认识的一个喇嘛房中躺下了，帐篷里的人见我没回去，担心我酒多了出危险，就让人出来找我，经找踪知道我在喇嘛房子休息就没管我。上午十点多我才醒来，大队支书早已用酸奶子泡好了炒米让我醒酒，其实我没有醉，虽说没醉但那次是我一生中喝酒最多的一次，蒙族同胞那纯朴的感情，热烈豪放的气氛极大的感染了我，何醉之有？

从我给他们帮了点小忙就热情相待，再到巴拉登的无辜承担杀人罪责，而且一担到底认为反悔就不对了，以及给老喇嘛挑水反而惹恼了老喇嘛，这几件事首先说明了少数民族同胞的纯真、朴实、热情的秉性，其次也表露了这偏远牧区人们的处事简单、固执，旧观念还束缚很严重。解放十多年了，新文化、新思想教育还不能及时跟上。

                        以上2图均为七星湖景区局部   摄于2009.06.27

 相关链接：

库布其沙漠是中国第七大沙漠（编注：这只是通常的说法，有资料显示即便按1.9万平方公里算，也只能排在第8位后），景观壮美，风光独特。

放眼望去，700里黄河在河套平原上弯曲如弓背，而迤逦东去的茫茫沙漠则宛如一束弓弦横贯于黄河之南，库布其就是蒙语里的“弓弦”之意。这个由大自然的河流和沙漠组成的巨大金弓地域，蕴有丰富的旅游资源，有沙漠、湖群、草原、河川、丘陵、湿地、绿洲等一大批天然景观，还有近年建成的百余里“穿沙公路”贯通南北，犹如一枝利箭搭在弓上。

已开发的知名景区自西向东有七星湖景区、夜鸣沙景区、恩格贝景区和响沙湾景区。   

这里着重介绍一下七星湖景区：

位于大漠中部的七个较大的湖泊状如北斗七星排列，故称“七星湖”。（编注：其实，从本文后面所附的卫星地图或电子地图上看，除了三个较大的湖泊可以定位外，其余四个小湖泊则难以辨认。所谓湖泊排列如七星状的说法似有勉强，姑且信之吧。） 其中的三个湖泊蒙语中分别叫伊肯道图海子（大道图）、东大道图海子、扎汉道图海子，统称道图海。传说，过去这里有一种怪鸟，叫声如牛吼，牧民为消灾取名“道图”，意为“响声大的意思”。　大道图为北斗七星的第一个湖，是七星的勺柄，其他依次为东大道图、扎汗道图、月亮神湖、小泡子（珍珠湖）、神海子、伊克尔神湖（神鱼湖）。七个湖以沙山相隔，空气洁净，是极具观光、探秘的旅游风光带。但是，在未开发的沙漠腹地探险则相当危险，例如：2006年5月份，40余名北京游客被困库布齐沙漠，虽经救援，仍有一名女子不幸遇难。

                                  七星湖景区的电子地图

                                                         七星湖景区的卫星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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