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是自可留 正文11-14
(2012-10-23 23:3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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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向远武功寒星剑动作东阁杂谈 |
分类: 君是自可留 |
正文 君是自可留11
听着眼前的人将事情分析了个七七八八,万俟向远沉吟片刻,又问道:“没想过是原二?”
明白万俟向远的推断与自己所想的大致一样,衍墨渐渐没了顾虑,将自己所做的推测毫不隐藏地倾倒而出:“若她只是名普通的侍女,属下定会猜测是她打听出书的去处,告知了陌寒公子。但她在迟水殿内的身份特殊……虽然只是名侍女,却是少有能够接触到主人的几人之一。就算那时她打听出了书的下落,事后恐也难逃追究。陌寒公子要在迟水殿里安排细作本就极为不易,那原二又能随侍主人身侧,想必陌寒公子绝不会冒这个失去一枚有利棋子的险。”
“书阁里进出书目的记录由负理书阁的谭逐风保管,贺桓之自然也能拿到……平时若有人前去借书,则由去的人把姓名与书名记在册上。两日前,曾云秋让身边的侍女去书阁借过几本。你怎么看?”
“主人,迟水殿的下人可否去书阁随意取书?”
“不可。”
贺主管,谭逐风,曾云秋,还有那个侍女……
“主人是怀疑曾公子?”衍墨想了想,不确定的开口。
“你怀疑他?”并不直接回答,万俟向远反问道。
“属下只是猜想主人怀疑曾公子……贺主管能有如今的地位,自然是得主人信任的,之于谭逐风,属下那日会出现在书阁,拿到那几本书,不过是个巧合,要说觅天殿的细作刚好就是负责管理书阁的人,未免有些太过凑巧,如此便只剩下那名侍女和曾公子,然而一个侍女若没有什么理由又并不能去书阁随意借取书……况且昨日主人曾命属下向曾公子下过药,所以属下以为……主人是在怀疑曾公子。”
起初万俟向远还听得认真,到最后反而戏谑一笑,暧昧不明的看着神情认真的男人,“我为什么要给他下药,过了今日你自然比谁都明白……把剑给我。”
“是。”疑惑不明地将剑双手奉上,衍墨退后几步,默默地看着万俟向远。
向着细瀑下的水潭旁纵身一跃,万俟向远左手轻震,安分隐于鞘中利剑立时脱鞘而出。右手握住剑柄的一瞬间,周身的气势变化突生,饶是隔了一段距离,衍墨仍是觉得被那锐股气迫得呼吸困难。
招式都是寻常的招式,但被那一人一剑使出来,却让人不禁窒息惊叹。衣衫翻袂间,哪里还有‘武艺平平’的踪影……
衍墨愣怔地看着远处的白影快得几乎晃成一片,空荡的山谷里焦绿丛生,满眼尽是无穷尽的一色苍绿,唯有那抹白影肆意自如地纵于其间。招式相接的变幻极为巧妙,锋锐的剑刃映着日始初升的凉薄光晕偶时折出耀眼的白茫。前所未有的强烈自卑和羡慕充斥在心头,衍墨想要低下头去避开那抹耀眼的身影,却又仿佛被制住了穴道,一分也移动不得。
时间在凝望间不知不觉地流逝,直到觉出有人向着这边缓慢靠近,衍墨才身体一震,醒过神来。随即又急急地再度望向万俟向远,待看清了那人已经锋芒尽敛,缓下势,才又恢复了方才因为警觉而抑住的呼吸。
好似对于来人浑然未觉,万俟向远招式不停,依旧专注地挥着剑,周身的锐气却已经消失无形,动作也变得拙劣生硬了许多。见状,衍墨也只装作没有察觉。
来人似乎被什么所惊,原本的谨慎缓慢立刻不见,逃窜一般慌慌离去。
须臾间,慢下来的动作再次变快,招式于之前已是大有不同,再没有半分多余的动作,招招强势,式式狠厉,虽是一人舞剑,却如临敌一般杀意尽显。
忍不住那份向往与惊叹,作为一个习武之人,衍墨无可自抑的亢奋起来。
如此又过了一会儿,万俟向远才收了动作,越向衍墨站立的方向。
随着距离地拉近,万俟向远看着衍墨的脸,竟有一刹那的失神。那双平时满是隐忍之色的眼睛此刻正如寒星一般的遥遥的望着自己,几乎如深夜的星子,发出闪烁的光耀,有别于阳光的炫目,耀眼,却又毫不张扬。
近到几尺时,万俟向远将剑一抛,看着那双吸引人的眼睛,命令道:“练给我看。”
衍墨接住剑,不明所以的回看万俟向远,眼里却满是跃跃欲试的光辉。
任由对他的看法在心里默默改变,万俟向远满意地笑了笑,道:“去吧。”。
“是。”衍墨不再犹豫,握着还留着体温的剑柄,掠向潭边的那片平地。
犹如方才衍墨注视着万俟向远一般,万俟向远此时正也目不转睛的盯着远处的那个人。
不同于多数习武之人对于剑招的追求,握剑斩挥的男人每一剑的方向与力度都是死招,急进但也谨慎。万俟向远看着不再收敛自己气势的人,似乎能想象到那双寒星一样的眼睛里此刻刚毅的神情。
锋芒尽显,心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起这四个字,万俟向远第一次对于手下人的锋芒毕露感到完全的欣赏,忘了要顾虑,也忘了要戒备。
过于强烈的寒意仿佛凝固了空气,独剩那意欲要劈裂一切的剑势不断闪动。
难怪有那么多的不甘愿……确实难得。万俟向远提气轻越,顺手从树上折下一根长枝,迎着刺人的剑气掠去。
衍墨慢下动作,精准的动作不再指向各处关节要害,专心接着万俟向远毫不间断的剑招。
“不必。”万俟向远轻吐二字,以十分刁钻的角度攻向衍墨胸前,迫得有心收敛的男人再度全力以赴地反击自己。
“呯——!”
两人缠斗半晌,衍墨被柔韧树枝一挑脉门,终于无力紧握,利剑脱手而出,落到了身旁的地上。
弯腰将剑从地上捡起,衍墨双手送上,“谢主人指点。”
男人的眼里涨满了兴奋,还有难以忽视的意犹未尽,万俟向远心情甚好地看着他,并不伸手去接,“这把寒星剑以后是你的了。”
“主人?”衍墨惊异的看着要把剑给自己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难不成你还看不上?”万俟向远抬手扳住他下颚,将人拉近自己。
“不……”眼里光亮更盛,衍墨直直的跪下.身去,目光灼灼的抬头望着万俟向远,道:“属下谢过主人!”
眼若寒星,倒是当真和这把剑般配。分毫没有心疼跟了自己多年的佩剑,万俟向远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语气不容反驳的说道:“这把剑是我给你的,你便只能用它为我办事,记住了么?”
“是,属下不敢忘!”
训练死士时,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更看重于徒手的功夫,刀、剑、暗器,这些都是身外之物。一个死士要在任何时候都能杀人、完成任务,所以绝不允许依赖任何一种兵器。一把剑对于一个死士来说,就如同一个归宿。同样,一个死士有了属于自己的剑,从此就不再只是一个送死的工具。
衍墨难以平息心里的起伏,也不想移开眼睛,就这么直直的望着万俟向远,坦诚、感激,不再有任何保留。
“刚才来的是芙焉,也就是原二。平时每隔三日,她便会来观察我练功,再向万俟陌寒回报我的武功进展。万俟陌寒对于我武艺平庸的说法虽然也有所怀疑,却也一直没有找到破绽。今日芙焉认出了是你,怕被你所察觉,才慌忙的逃走了。”
要在每日所处的地方隐藏自己的实力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况且还有那陌寒公子在背后观察。衍墨默默看着说话的人,听他把现今的状况告诉自己。
正文 君是自可留12
见衍墨听得认真,万俟向远并不急于一时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反倒垂手按上他的眼睑,清明的眼睛里虽然已经不再像昨天那般骇人,却仍然布满暗鲜的血丝。
昨天的痛苦记忆立刻涌进脑海,衍墨微不可觉地打了个冷颤。
微轻后仰的身体很快就停下来,随即安静地接受着并不怎么温柔的碰触。这种程度驯顺万俟向远很是受用,若是再敢擅自阻挡,昨天做过的事情无疑会被翻倍来上一遍,不过现在……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
“还疼么?”
“不疼了,主人……”衍墨尽可能不被察觉的把头往下低,难堪的想要遮住自己的脸。年幼还在那个穷贫村子的时候时苦自然没少吃,进了东阁,刑罚折磨更是没断过,比这残忍上十倍、百倍的也只不过是家常便饭,十数年却从没有人这么问过自己,问自己疼还是不疼。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在胸口翻涌,烧灼的心口隐隐作疼。
“嗯?”看着那张微微泛红的脸,万俟向远略略有些莫名其妙。好像还没有做什么……
“属下没事。”借着说话的动作把头向下一低,衍墨已经顾不上还在问话的人会不会因此而不满。
好在万俟向远也不计较,收回手说了句:“以后你每天和我一起练功,否则被那芙焉三天一扰,就算再用心研究,武功也难有提高。”
“属下明白。”
两人对谈话间天色已经大亮,万俟向远随意的环顾了下四周,说道:“起来吧,也是回去用早饭的时候了。”
“是,主人。”
……
虽然已入了秋高气爽的季节,但晌午明亮到刺眼的阳光仍是能灼得人皮肤作疼,好在天气虽然闷热,湖面上不时拂过的清风总能纾解几分,然而这也仅限于坐在凉亭内的人,对于外面站着的,却是半点作用都不得见。
衍墨眯起眼试图抵挡这过于刺目光亮,就算是有内力在身不至被晒得头晕目眩,可这么一动不动迎着太阳的站上几个时辰也着实有点晃神。
陌寒公子昨日才找上门来,今日他却坐在这亭子里无所事事?
衍墨竭力说服自己停止对万俟向远行事的猜测,尽可能的不让自己做出有违本分的行为。
至少该对得起那份信任,就算它并不完全……衍墨默默的想着,手指不自觉地抚上腰间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佩剑。
“芙焉,去准备几盘云罗糕和茶梅,再去把云秋叫过来。”
已经无声无息坐了数个时辰的人终于发话,一旁的伺候着的人赶紧应道:“是,奴婢这就差人去准备,少阁主稍等。”
云罗糕和茶梅都是曾公子偏爱的东西,芙焉明白万俟向远的意思,转身走向凉亭下去准备。
看着叫芙焉的侍女从身前走过,衍墨重新打起精神。果然,人刚一走远就听到万俟向远低沉平静的问话声。
“衍墨,你是谁的人?”
虽然觉得这问法有点奇怪,可也挑不出什么不对,衍墨对着亭子里的人一低头,声音坚定地回答道:“属下自然是主人的人。”
“嗯……”万俟向远盯着他看了半晌,并没有把话继续下去,又回头看向粼粼闪光的湖面,不再言语。
只一会儿,就有几个侍女从园外走了进来,样样数数的拿了六、七个装着糕点、水果的盘子摆在亭子里汉白玉石暗纹的石桌上。
又过了一会儿,先前离去的芙焉也已经回来,只是身后却没有跟着人。衍墨当然明白这其中的原因,昨日正是他亲手把足够用在十数个人的泻药统统下在了曾云秋的饭食里。
“曾公子昨日吃坏了东西,这会儿正闹着肚子,怕是不能来伺候了……少阁主可要奴婢去叫别的人来?”知道万俟向远大概是坐得久了,无聊得想要找人来伺候,可那曾公子此刻还躺在床上连地也下不了,哪里还有力气伺候人?芙焉察言观色着提议道。
“算了,不必去了。”虽然这么说着,万俟向远还是拧起了眉,似乎被扰了兴致。
“是。”迟水殿里的侍寝的男侍的确只有一位,听出语气里的不悦,芙焉也就退回一边不再说话。
像是无意间的打量,万俟向远的目光扫过亭外人的时候,停了下来,很快又嘲讽不屑地一笑:“衍墨,你进来。”
旁人或许还猜不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可芙焉这般随身伺候也已经几年有余,当下猜到了万俟向远心思,静默地躬身退到了亭子外面。
芙焉悄悄观察起万俟向远说得上阴狠的表情,不禁推翻了前几日的想法,重新推测。也许……事情与公子所想的有所偏差?莫非……这衍墨杀死衍晟并非万俟向远所授意?
“主人?”从白晃晃的太阳地里走进依水而建的六角凉亭,灼烫烤人的热气立刻被隔绝了开,眼睛却因为一明一暗的变化有些难以适应的迷蒙。
那张前一刻还没有任何情绪的脸上满是不屑和嘲弄,刚才问自己话时的平和已经全然不见。就算再迟钝,此时衍墨也觉出了气氛不对,可碍着芙焉的身份,并没有质疑出口。
“过来。”随手一召,万俟向远的声音不起不伏,可那动作要说是唤人……倒不如说是在唤个非人的畜生。
心里堆满了疑问,可衍墨还是走过去在万俟向远身前跪下。
看着安静跪在面前的人,万俟向远终是动了动身子侧倚在朱漆的亭柱上,遮挡住了芙焉的视线,随后抓住衣襟用一个用力,将人拉至身前。
“呃……”猝不及防的被力气一带,衍墨险些栽到在万俟向远身上,还不等他抬头去看,整个脑袋被手掌按着向下压去——没有任何空隙的贴上了万俟向远的下.身。
就算从昨日的话里已经预知了可能会发生的一切,可衍墨也实在无法想象会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不只一人园子的,甚至几步之外就有人站着。只差一点就要不顾后果的出手反抗,但最终只是咬紧了牙齿默默地忍受,却也在暗中拼命抵着脑后的手掌想要将头抬起。
正文 君是自可留13
毫不怜惜地镇压着有些急躁的男人,万俟向远改按为抓,乌黑的发丝被缠绕在指间,然后绷紧,甚至勒疼了自己手指。
不是没看到先前刻意的侧身遮挡,但若要以这种方式屈服于一个人,实在太过屈辱……衍墨倔强地挣动着狠狠揪住自己头发的手掌……
算不上是抵抗,掌下的人执拗地挣扎着,没有使用内力,也没有大打出手。这个认知让万俟向远做出了一个称得上让步的动作,伸出左手压上衍墨的肩膀,手指一遍遍地在上面摹画。
起初衍墨并没有在意,依然固执的想要挣开,但随后终于发现了什么……肩上的手指比自己还要执着地反复写着一个‘萧’字。已经不知道要用什么去继续不断挣脱的动作,就如同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一样停下所有的动作,身体在顷刻间变得没有一分温度,止不住地轻颤。
没有急着要他做什么,在跪于腿间的人终于安静下来之后,万俟向远松开了手上的力气,带着难以发觉的安抚,用手指理顺了一番挣扎下弄乱的黑发。
总要有人做出退让……就像昨日下午,毫无疑问,若不是那时的诚心服从,绝对不会有今日早上所发生的一切。大脑不受控制地回想起几个时辰前的平和相处,衍墨无力的发现,在万俟向远不含试探地和自己说起迟水殿现况的时候,心底有种难以掩盖的紧张和期待,还有……在接过那把寒星剑时真实到可怕的兴奋和狂喜,那时,自己是发自内心地感激着这个人,想要为他做些什么。
坚硬的剑柄抵在腹肋间,硌得骨头阵阵作疼,不甘和无措轮番揉搓着所剩无几的理智。
……
毫不怜惜地镇压着有些急躁的男人,万俟向远改按为抓,乌黑的发丝被缠绕在指间,然后绷紧,甚至勒疼了自己手指。
不是没看到先前刻意的侧身遮挡,但若要以这种方式屈服于一个人,实在太过屈辱……衍墨倔强地挣动着狠狠揪住自己头发的手掌……
算不上是抵抗,掌下的人执拗地挣扎着,没有使用内力,也没有大打出手。这个认知让万俟向远做出了一个称得上让步的动作,伸出左手压上衍墨的肩膀,手指一遍遍地在上面摹画。
起初衍墨并没有在意,依然固执的想要挣开,但随后终于发现了什么……肩上的手指比自己还要执着地反复写着一个‘萧’字。已经不知道要用什么去继续不断挣脱的动作,就如同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一样停下所有的动作,身体在顷刻间变得没有一分温度,止不住地轻颤。
没有急着要他做什么,在跪于腿间的人终于安静下来之后,万俟向远松开了手上的力气,带着难以发觉的安抚,用手指理顺了一番挣扎下弄乱的黑发。
总要有人做出退让……就像昨日下午,毫无疑问,若不是那时的诚心服从,绝对不会有今日早上所发生的一切。大脑不受控制地回想起几个时辰前的平和相处,衍墨无力的发现,在万俟向远不含试探地和自己说起迟水殿现况的时候,心底有种难以掩盖的紧张和期待,还有……在接过那把寒星剑时真实到可怕的兴奋和狂喜,那时,自己是发自内心地感激着这个人,想要为他做些什么。
坚硬的剑柄抵在腹肋间,硌得骨头阵阵作疼,不甘和无措轮番揉搓着所剩无几的理智。
不知这么想了有多久,终于,衍墨还是颤着手指撩起了衣衫的下摆,强压下心底翻涌欲出的羞耻将身体靠上前去,艰难地贴上万俟向远胯间,嘴唇慑懦地碰触着布料里尚还柔软的器官。
天气未寒,单薄的衣裤本就只有一层布料,呵出的热气又紧靠着身下之物,万俟向远眯眼看着张嘴试图取悦自己的人,难以言喻的征服欲在心里游窜。
衍墨闭了闭眼,颤抖地伸出舌去轻轻舔弄,细腻的布料上还散发着淡淡熏香的味道,这个人的每一处随身之物都隐隐显示着他的地位和权力……
单纯的舔弄并没有多少技巧,甚至还隔着一层衣裤,但这种以取悦的姿态做出来的动作却让万俟向远觉得身.下一热,呼吸也跟着渐趋粗重,柔软湿热的感触逐渐灼蚀着理智。这个男人不仅没有分毫的柔弱之态,甚至称得上强大,而且倔强……
已经滑到颈后的手掌稍用了点力气,衍墨几乎是整张脸都贴上万俟向远的胯间,不知是呼吸困难还是别的什么,脸上泛起一层潮红。
万俟向远低头仔细打量着跪伏在腿间的男人,还是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平日里的坚毅淡了几分,剑眉微蹙,脸上已经因为自己的对待泛起了红晕。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万俟向远只是再度用手按了按轻微活动着的脑袋,复又松了手示意。
衍墨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但还是在被催促前,后撤了身子,动作僵硬的抬手解了万俟向远的裤带,怔怔注视着暴.露在眼下的皮肤,身体剧烈的颤了一下,仿佛这时才惊觉自己正在做的事情。伸手触上仅隔的白色布料,解开。因为刚才一番舔弄已经半硬的分.身立刻坦露在眼前。同是男人,现在却要跪在别人腿间行这种口舌之侍……难以遮掩的屈辱之色慢慢浮现到衍墨的脸上。
似是等得有些不悦,抚在衍墨后颈的手掌内力微吐,颈骨被内力撞击的“咯咯”声顿时响起。
“唔……”沉重闷哼了一声,眉眼痛苦的纠结到一起,毫不掩饰的不悦情绪让衍墨不敢再有停顿,低下头,嘴唇试探地贴上了不似皮肤般的柔软感触……
轻颤着的嘴唇,乱了规律的呼吸,这些都在显示着这个人的紧张和不安,没人会想要个做出这种表情的手下,但放到现在情况下,万俟向远却很乐见。顺服,坚毅,还有不多见的一点脆弱。
反复吞含着逐渐变得粗长的器物,衍墨用尽所有意志压抑着喉咙深处被抵到时的呕吐感,随着颈后手掌的力道不断地取悦着身前的人。
万俟向远的手上不觉更加用力,已经完全被挑起的欲望被湿热的口腔紧紧包裹,眼底惯有的冷静之色亦被掀起一线波动。
“嗯唔……”热涨的器物没有停歇的在衍墨口腔里进进出出,脸上也涨得一片通红,偶尔被顶到喉咙深处的压抑闷哼无疑只会为他带来更为强硬的对待,过于深入和快速的顶撞使得原本就无法通常的呼吸只能艰难而断续地进行着。
不知这样反复的动作重复了多少久,被迫大张着的口腔已经逐渐麻木没了知觉,最后只感觉头发被用力的几次拉扯,顶到喉咙深处的性
器稍稍后退,还没来得及借这空隙喘口气,热黏的液就体伴着浓重的檀腥在口腔里散开,衍墨干呕着几乎就要吐了出来。
带着发泄过后的餍足和慵懒,万俟向远半张着眼睛看着想要呕吐却又竭力忍耐的男人,心情没来由的愈发舒畅,放松下
身体享受着激烈过后短暂的无力感,差点把凉亭外的‘原二’也忘了个一干二净。
稍稍平缓下急促的呼吸,衍墨尽可能平静地抬头看向同样在注视着自己的人,虽然很想,却又不敢张嘴就这么把口腔里的粘腻液体吐出来,一时之间跪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
松开手掌下被捏得发烫的皮肉,万俟向远对着衍墨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起来。
直起在石面上跪到发麻的膝盖,衍墨拿起桌上原本是为几样点心准备着的半湿布巾,弯下腰细细擦拭着充血尚未疲软下去的器官,想到这胯下之物刚刚还被自己含在嘴里,脸上不禁红了红,心思也慢慢飘远。
至少……外面的人没有看到,因为那个难以察觉的侧身……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拿着布巾的手腕上轻轻一握,衍墨会意停下动作,帮仍旧侧身倚在亭柱上的人整理好衣服,向后退了一步,静默地看着脚下的地面。
“好了,下去吧。”
衍墨不敢相信的抬起头,却因为嘴里不曾咽下,也不曾吐出的东西无法开口。略有些胆颤的确认了万俟向远确没有为难的意思之后,恭谨低头行了礼,退出亭子。
感激的将这份纵容收下,衍墨面色如常的从芙焉身旁路过,只一个擦身而过的瞬间,原本平静的眼睛里杀意暴涨。
总有一天,要亲手杀了她……
正文 君是自可留14
“少阁主,是否要人将午膳备在这里?”从那人离去已经过了一会儿,可里面的人似乎并没有要回去用饭的意思,芙焉只能开口请示。
“不怎么饿,算了。”
“是,奴婢知道了。”
衍晟一死,有数不清的事尚等着去安排和处理,只要稍有不慎,多年来的诸多安排统统都会付诸东流,可此刻万俟向远却闲坐在刚刚还有两个人在的凉亭里半点不想活动。
该生气的……被找上门来已经落了被动,接下来更是麻烦不断,可那双眼睛里就算是痛苦、揣测和气愤,也从未出现过任何算计之色。
是太擅于隐藏……还是真的不曾起过这念头?
从旁边桌上的细花瓷碟上捏起块云罗糕送进嘴里,万俟向远叹口气仰靠在透着凉意的亭座的靠栏上,放纵记忆被一分分带起,让那个从未有过分毫私念的坚毅身影慢慢在脑海浮现。
衍木……若你还活着,今日是否不会再是这种境地?至少,也不会这么累吧……
忠心,服从。
所有人说的,也无非是这两样……
可这四个字里真真假假,又有几分能信……
衍墨……你又值得我信你几分?
……
难以忽略的反胃酸意直逼咽喉,趁着道上无人,衍墨轻了身子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住进没几天的小院,也顾不上空闲多日的正屋里多了个活人气息,还未站稳就已经扶着树干吐了出来。
透明的唾液混杂着些许粘稠白液,等嘴里的异物伴着干呕尽数咳出,衍墨立刻偏过头去不愿多看一眼。
满满的一茶壶水都已漱口用尽,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才算暂时止住,衍墨抬手抹去额上折腾出的一层薄汗,硬是找不出一点食欲,于是干脆放下手里的茶盏,从一旁柜子里抽了件与身上穿的样式相同的衣衫,避开值守的侍卫去了殿外。
寒炤阁地处偏南,又座于群山中的一处深谷,阁里泉、潭、溪、瀑自是寻常得见,将手里拿的干净衣物放在潭边的一块巨石上,衍墨解了身上衣带,将整个人都埋进了温凉正适的明澈水中。
幽深旖旎的山谷群山环绕,隔绝了多半的凶猛禽兽,也隔绝了一年中无常的冷暖变化,饶是谷中四季分明,却也不见严寒与酷暑。
池潭中水流清澈见底,醉人的果香纠缠其间,浅浅能闻,彷若一坛清酿诱人品尝。
谷里凡是近水的地方都生着一种果木,一年之中三季结果,整株植木都散发着一种甜腻的果香,与那金贵的香料无异。
衍墨埋头在水中清净了许久才浮上水面,闭气后的喘息微微急促,吸进肺腑的清凉空气还隐约带着淡淡清香,先前的难忍与不适也随之消散脑后。
靠上潭边早已被流水冲刷得圆润无棱的巨大石块,衍墨从半生在水中的细枝上摘了颗发着醉人香气的绽青果子放到嘴里咀嚼,难得的放松下心享受起这份舒适与宁静。
一日中,未时的阳光最是毒辣,混了粗高古树遮蔽下的清凉潭水却刚好能解解午后闷热……
借着午饭的时间在这无人之处休憩了半会,衍墨用换下的衣服擦去身上水珠,重新穿好衣服,虽是心里抵触,可还是朝着那所园子走了回去。
原猜想万俟向远还会在那处坐着,可进了园子却不见半个人影,衍墨无奈地皱了眉,只好回了早上的院里等待。
刚进了外院不久,就见一个面生男人合了主屋房门快步往院门处走来。
原来人已经回来了么?
迎面走来的人一身的侍卫打扮,衍墨虽然从没见过,却又觉得有几分熟悉,不免多看了几眼。
来的人见着有人进入院子也是一楞,犹豫一番还是顿下步子点了点头,道了句“萧侍卫”就匆匆离去。
从被赐了姓,也不过一天时间,自己未曾对人说起,那人今日唤起也是往常的两字,这人又是谁?
衍墨脚下不停,走到屋前不禁有些奇怪,屋里不像有人……
“主人,属下衍墨。”
果不然,并没有人应声,难道方才那人可以随意出入万俟向远的住处?
能在这么短时间知道赐姓一事的,就算不是手下心腹,也是常有接触任用的人,看来这迟水殿的局势远比自己所想的要复杂许多……衍墨站在院里疑惑的思索起来。
“属下明日会安排人前去。”
感觉到万俟向远不时投来意味不明的目光,衍墨突地想起方才一番着力吮咬,登时便觉得颈侧一热,努力忍了皱眉的动作,不着痕迹地微转过身继续听着两人对话。
“最近暗中的行事要留意些,不要被人发现了去。”
“是,属下定会小心行事。”
“其余的,过几日我会另作安排。”手指轻敲着桌面,万俟向远侧过脸去看向斜后方站着的人。“去将这茶水换了新的来。”
“是。”无奈于如此的刻意所为,衍墨拿起桌上的青瓷壶重新换了茶,添了热水,不再在意颈间的痕迹,毫不遮掩的走到钟衡身前站定,为万俟向远满上茶水。
就算事先没有发现,这么一出突兀的端茶倒水,也让钟衡觉出了其中怪处,疑惑打量之下,过于惹眼的鲜红印子和齿痕自然全部进了眼里。
“今日你也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虽然知道那话一讲他断不敢再有所遮挡,可也实在没料到他竟会如此“大方”?万俟向远意有所指的说着,脸上带起几许笑意。
“是,属下告退。”衍墨面上一涨,已是明了了话语间的戏弄之意,然而碍于身份,又不能出言反驳,只能任一旁的钟衡随意曲解这话里的意思。
等衍墨出了房门走远,万俟向远才收了脸上笑意看向钟衡。“今夜里,石鸣彦会回来,你谨慎着些,等他回了殿里,告知他不必前来回报。”
“属下明白。”钟衡看了看万俟向远冷峻下来的脸色,不能肯定地问道:“主人是打算任用衍墨?”
“不然又如何?好歹东阁也舍得送来个衍姓的,就算他不是真心服从,也没有放着不用的道理……”万俟向远皱起眉头,又道:“你不必多虑,我自有办法看着他,若当真是个只会徒生事端的,到时再处理了也不迟。”
“是……”
……
以前身在东阁,虽说处境比现下艰难得多,可也不曾这么被动,那人,到底有多深的阴谋或是野心……以至对东阁的人都如此戒备,不能信任?回到空无一人的小院,少有的不安在衍墨心中盘生。
“吱噶——”
天色已暮,清晰能辨的推门声在无人走动的院子里显得格外刺耳,衍墨起身庇到窗边,只见钟衡顶着那张白天见得陌生面皮犹如回了自己住处一般随意进了正屋。
难道那副长相就是一直未现身过的侍卫石鸣彦?可钟衡为何又要假扮成那人?前几日就不曾出现的人……为何等到今日才有人假扮了去掩人耳目?真正的石鸣彦又去了何处……
每日送饭来的萦香撤完碗筷也过了把个时辰,衍墨还是没能想出个合理说法。
正揣度得入神,房门处光线轻微一暗,衍墨立时屏息抬手握上剑柄,屋外之人却没什么顾忌的推门直接走了进来。
万俟向远?
“主人?”衍墨疑惑不解的看向来人。
“在做些什么?”
“属下正准备要休息……”总不能说自己正在揣测他所想所做,衍墨想了想,如此回道。
“我来得不是时候?”万俟向远走到桌边的小凳上坐下,话里尽是调侃意味。
“不是……”看了看摆明又在戏弄自己的人,衍墨无奈只能屈膝跪下。
停下故意的刁难,万俟向远压低了声音,正经问道:“出东阁时,关于父亲,靳成秋可有过什么吩咐?”
衍墨也非愚笨之人,听万俟向远转了话题,赶紧正了脸色,答道:“死士生死忠于主人一人,但若是阁主另有吩咐,须以阁主命令为先。”
万俟向远了然一笑,这般回答多年前也从衍木口中听过,不带恼意地看向答话之人,又道:“是么,那我若要你去杀了父亲,亦或是父亲要你来杀了我……你又要如何?”
难道父子间竟存有怨憎?!
犹如沸水沾身,衍墨大为震惊地看着一点玩笑意思也无的万俟向远,暗暗在心里忖道:不管是有意试探还是无意问起,任何一种回答都足以使自己丢了性命。前者,过于惊人……后者么,
不知如何回答这过于危险的问话,衍墨只能默声低头看向地面。
见他戒慎惶恐,万俟向远也不急逼,只轻了声音看似随意地道:“怎么想的,怎么回答便是。”
倒是……只怕自己再怎么费神,也猜不出哪种答案是这人现在所要。
“属下绝不会伤害主人性命,若是主人要属下杀害阁主……”衍墨艰难地咽了咽唾液,继续道:“属下自当尽力……”
他究竟知不知自己说了什么!这话足以让他死上个千次百次!
此问乍一脱口,万俟向远已是后悔连连,不管如何,这都绝非现在该问起的……可他竟敢这么回答么?
“起来说话吧。”虽不会因这轻飘的承诺信了什么,可眼底那抹一闪即逝的赤诚,让万俟向远也不免为之动容。
不见有任何训斥之语,衍墨总算落下了心中石头,“是。”
“过往你在东阁,可曾服过什么药物?”
衍墨略略不解,“主人是问属下以往接了任务后服用的药物?”
万俟向远点了点头,“除了‘焚心’,还有什么?”
“还有‘灼魂’和‘残命’,‘灼魂’是只有衍姓死士执行任务前才服用的药物。配制要比‘焚心’略为复杂,需二十九种固有药物,再从特定的五十六味毒物里任取六种合制而成。一旦用了此药,日后需七旬一服,否则‘灼魂’之毒在体内发作,犹如魂烧骨灼一般难以忍受,三次误了服药时日便会损命于它,但若知道了配制所用的毒物,并不难解。置于‘残命’,解法与配制似乎异于同类药物,配制的方法仅为历任阁主与东阁管事所知,用处倒是于‘焚心’、‘灼魂’大抵相同,不过要厉害上许多,需三旬一服,发作两次即毙命,或也有旁的禁制……具体如何属下并不清楚。其解法,也只掌握在阁主一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