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6月9日:《小王子》三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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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小王子》居然有三部。
早些年我入手了一本西西弗书店的特装版的《小王子》,里面还附有英语和法语的原文(其实法语才算原文,但英语版却是先出版的),不过我的外语使我无缘阅读中译本后面的内容。书中还附有好几张很漂亮的明信片,不过我舍不得把它们从书页上撕下来,我怕我手残,把这么漂亮的书给撕坏了。
这一次TB的六一节优惠(虽然不知道儿童节跟其它一堆无关紧要的跨店满减有什么直接联系),除了入了之前写了读后感的企鹅手绣系列,也同时拼单把读客家的小王子这一套给入了。原本我还有些犹豫,但看到小王子之外的《风沙星辰》和《夜间飞行》,想知道《小王子》故事的前因后果,最后还是决定入手了。
其实,后面的两册书与《小王子》之间并没有直接的关联,并且《小王子》才是最后的一部,虽然我不太能搞得清读客为什么要安排一个倒过来的顺序。
《小王子》才是一整套书的结局,是作者人生履历的一个投射。这篇童话故事的开头应该对应着《风沙星辰》里《在沙漠的中心》这一篇:作者的飞机从天空迫降,掉落在渺无人迹的沙漠中间。只是现实里没有一个会说话的奇妙小人,也不会有人叫作者给它画一只绵羊,没有浪漫的幻想,只有对生存的挣扎。在沙漠里,他们没有足够的水,“一旦没有喝水超过19个小时,人体将会彻底脱水”(原文的概括),他们围绕着飞机不断探索方向,一直到最后放弃了飞机,在漫无边际的沙漠里艰难地前行。《小王子》里的星星充满了或可爱或搞笑的幻想,但作者现实中的星星却是明亮的、冰冷的,它们在夜幕闪耀,却只是冷眼旁观。人类的生命与世界相比不过沧海一粟,更遑论天空的星星。但星星距离我们居住的地球又是如此遥远,我们在天幕上看到的星星的影像或许只是星星几百年前,或几万年前的虚影——浪漫只是人类的一厢情愿,现实里不过是各过各的罢了。
原谅我没能像其他小王子的读后感写出那些老生常谈的论调,它们确实是童话故事里想要传达给孩子(也有给成年人)的讯息,如果只是读了这篇短小的童话,我也一定会称赞作者的故事充满了温馨的幻想。可读了作者记叙现实的故事之后,我的想法又变得完全不一样了——毕竟我已经不是一个单纯的小孩子了。
作者的职业在文学史上算是独一无二了,这也使得他的文字里充满了对星辰大海的叙述,对未知冒险的向往。我以前所看过的动画片里,开飞机的角色总是轻松地把飞机启动,然后自由自在地飞向蓝天,开启新的冒险。事实上,天空除了蓝天白云还有暴风骤雨,多变的气流就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就如作者在《夜间飞行》里写的那样:天空的小小一团,可能就是压死人类的一块巨石。在万米高空飞行确实能从寻常达不到的角度看到更多绝妙的风景,但这样的风景同样伴随着死亡的阴影。即使是现代,飞机号称是最安全的交通工具,一旦失事就是机毁人亡的结局。在作者所处的时代更是如此,坠机和返航似乎是家常便饭,飞行员登上飞机就要置生死于度外。即使如此,广袤无垠的天空依旧吸引着飞行员驾驶着“几吨重的金属块”拥向它的怀抱(这里或许我说得太过浪漫,真正飞机驾驶员未必会有这么多浪漫的想法)。
似乎作者早已在他的小说里预见了自己宿命的结局,不知生命最后的一刻,他的境遇是否会和《夜间飞行》里的那位费边一样?他的心路轨迹我们也只能通过他的作品去做无谓的猜测。或者我可以用“小王子”式的幻想:也许作者的飞机已经超越了地球的天幕,沿着小王子旅行的轨迹找到了小王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