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980:待擦的玻璃窗
(2020-04-24 16:56:47)NO.1980:待擦的玻璃窗
还有十来天就要立夏了,我一边做饭,一边望着厨房玻璃窗上的灰尘。这是年前留下来的,也是给我忠告:当心自己的身体健康,不然……
不年轻,又不老,这是一个太关注健康很尴尬的年龄。
是自己擦,还是找人擦?
进了腊月不久,妻问我:“今年的玻璃窗,你是打算自己擦还是找人擦?”
“以后再说吧!”
找家政擦,我真的不习惯,我盼望自己擦。身体的极度疲惫,让我难以肯定自己能完成这个任务。我盼望着,过一段时间,不再忙累,我的身体状况好一些。自己动手擦玻璃,能从中找到一种成就感。
最多的时候,我一个人擦十个大玻璃窗,是学校两大两小四个功能室的。看到玻璃窗变得光洁了,我心里美上好几天呢?这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一年前,我就开始感觉擦这些窗子费劲。擦这些功能室的窗子,我努力想找到享受的感觉,身体的疲惫却总是将这些美好的成就感撞得粉碎。
放寒假后的十五天,我一直躺着静养,就是走路吃饭都觉得累。家家户户年前都忙着擦玻璃,我却不得不破例没有在年前擦家里的玻璃窗。
在新春的氛围里,虽然有疫情,人们很少出门。那玻璃床上的灰尘,无时不在让我心里不自在,更让我不自在的是我的身体状况,还有放假前功能室的那些玻璃窗子。
等到了腊月二十八九,我感觉身体有些恢复了。征询意见似地问妻:“要不,我试着擦个窗户?”
“你还是歇着吧。咱不擦了!”妻今年的身体,也是刚刚好转,年前有近五个月因为压迫神经痛经常需要躺在床上,一百多天时间里,连站着和走路都很难做到。
年前的劳累,让我不得不少让自己劳动。功能室不仅玻璃窗没有擦,地板也没有拖。我希望这个寒假的休整,让我身体恢复得好一些。寒假中,我身体好了,抽空回学校一趟就把这些活干了。
我的身体恢复,就像是疫情消退一样缓慢。抽空,于现在的我却是很难的一件事。因为所谓的抽空,就是自己身体好些的时候。
供暖停止后,擦窗户?
因为疫情,供暖停得晚,大概到了三月二十几号,原来都是三月十五日左右的。
停止供暖后,天气暖和起来,自己的身体也像这个春天一样变得阳光了些。
于是尝试着,一天擦几个窗户。
先擦阳台上的三个窗户。我干起来,妻也在忙着擦纱窗,实际上她更是一个闲不住的人。我担心她的故疾,她年前也是刚刚恢复了健康,然而两个人的确干得快。
“擦了玻璃,就是觉得敞亮!”妻这样说着。我听得出,更敞亮的还有心情,起码我是有这样一种强烈的感觉。让家政帮着擦,是没有这种欣喜的,虽然同样的屋子敞亮!学校的功能室,也找工人帮忙清理了一次,挺干净的,不过没有自己动手擦后的欣喜!
擦了三个窗户后的第二天,妻突然不敢坐了。起初,我不以为意,以为是累着了或者受凉了,很快就好了。
我坚持着要擦完剩下的几个窗户,妻不同意:“你做饭就挺累了,别再累着了!”我努力着,又擦了两个窗户,再也没有劲头擦剩下的最后一个了。
妻的压迫神经痛,也很快加重,躺着都白天夜里疼得不得了。这个没有擦的玻璃窗,和妻子的病痛,每天都在刺痛我脆弱的神经。
白天做饭照顾妻参与网课教学,累得够呛,晚上妻翻来覆去得疼,我也难以入睡。
我于是白天或睡觉前,经常放大悲咒的乐曲。听着大悲咒的歌曲,我心灵稍稍安顿。二十天左右的时间里,妻下床都困难,我则感觉脊梁没直起来过。
近几天来,妻终于可以借助行器如厕了且稍稍走动了。我觉得自己的腰可以挺直了!我又开始记挂学校和家里没擦的玻璃窗。
什么时候擦呢?早了,我的体力没有恢复;晚了,影响了学校整体工作就麻烦了。
今天上午,我九点钟到校到十一点二十,五个玻璃窗擦完了。只有家里厨房的窗户,还在冲我闪着眼!
玻璃窗上的灰尘我会擦去的,身体还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