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403:无奈中的欣慰

记不清这是第几年领取教材了，但却是明显感到劳作中心脏不适的一次。

对领导和老师们坦言我的身体状况后，得到了他们的理解和帮助。回想曾经的一切，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是为记。

无奈

听到领教材的消息，同时也接受了这个任务，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小心脏。

“噗通……”它似乎在提醒我，曾经的不堪。站在一堆作业本前，突然胸部胀痛的厉害，呼吸都感到会使疼痛加剧，不能走路，走路也会让疼痛加剧。那个时候，我真的想哭，欲哭无泪，一种无助，各种难受结伴而来。

提起一包教材，从车上扔下来，或者提着一包两包教材摆放到不同年级的地方。这曾经是我非常自豪的事情，然而成了过眼烟云。今生今世，这种“潇洒豪迈”不属于我了，如果硬要有就是记忆中的了。还有将一包包书，传到卡车上，和周围的几个老师一起，看着满满一卡车车厢里的书，大概有五六百包吧，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全镇师生的教材，自己亲自参与捆扎过，清点过，装卸过，这就让我感到兴奋。可能有人说，你的兴奋点太低了，我知道但这是没法更改的事情。

看着孙迎涛老师和小高老师，优雅的装车的姿势，竟然升起十分羡慕。“噗通……”脊背上已经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我一边捆扎着教材中那些零星的部分，一边感慨着，心脏部位也在提醒我什么。大概两个小时左右了，心脏的感觉，让我知道这种劳动强度已经接近一种极限。

下一次，或者换人，或者在捆扎一个小时后，得找其他老师替我一下了。

分书、清点、捆扎、装车卸车，以及之后的分发领取，都是在熟悉不过了，唯一感到陌生的就是我的心脏。不同于以往的任何时候，最初感觉这种心脏部位的不适，大概就是晚上读写到子夜或者凌晨一点的时候。

记忆中，我是一个年轻人。凭着一身蛮力，证明自己的存在，凭着下力流汗，得到一种被他人和团队的肯定。虽然喜欢读书写作，却不是通过善于动脑来做好一切事情，而是凭着自己的性子和蛮力。最近几年来，这种状况得到了改观，但是那些残渣余孽依然让我感到自己的鄙陋有余智慧不足。

欣慰

这次卸车，也是一种考验。因为是期末考试时间，初一至初三三个级部在考试，只有离得最远的初四在上课。

初四是毕业班，毕业班的时间，都是被开发利用得几乎没有备用的。

记得之前，遇到类似没有人帮忙的时候，我会把三五百包教材，自己和帮忙的司机师傅一起卸下来，甚至在一个人，将所有教材按照级部摆放好。

当我敲校长室的门，感到自己就要流泪了。不是委屈，是一下子觉得自己老了没用了。许校长告诉我：“初四的理化老师外出开会！”不同说，其他老师的课时更多了，也都在忙着上课。校长给校团委书记李文龙老师打了电话，请他找初四级部主任张倩老师，安排十来个上课的学生过去帮忙卸车。校长心里清楚，此刻不卸车，待会儿更没有人卸车。老师们，除了监场就是上课，再就是外出学习的。

许校长布置完了，自己就过去了。我早在许校之前过去了，只是那些小捆的教材。不是不想带头，也不是不想表现，只是我只能这样了。

许校长，初三级部主任张峰老师、副主任沈洪晓老师等，也帮着想办法，确定了每个级部教材摆放的大致位置，那些赶来的学生开始帮着摆放。这个过程中，发现写着“总复习”三个字的一批教材，一部分（史地生）是属于初三的；另外，9和6的标记，常常让学生分辨不清，只有通过读懂笔势才能正确判别。

“赵老师，你别弄，就站着指挥学生弄，别让他们搬错了就行！”许校一句话，让我感觉暖心。

看到领导老师同学们有序地忙碌着，我掏出手机拍下了几个镜头。难过中有一种欣慰，从台前走回了幕后，看着他们干得好，我也找到了另一种乐趣，也看到在无奈中另一种有意义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