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626:梦魇中“老年人”的呓语

   “老年人的呓语”，刚开始写下这几个字比较好。

虽然刚过了五十一岁不久，但是满头的银发，记忆力不好，思路明显的慢，有时真的停滞了。加上无缘无故的心烦和时常赶来的气力不足，这些足以表现出一个老年人的症状。

看着自己慢慢变老，也是自己最浪漫的事情之一吧。一年多来的叙事教育，大多都是围绕着自己的“种种不济”展开的。

梦魇般的周四。

一、一鼓作气早自习

说是梦魇般，因为这一天特别累。先是7点10分到7点50分的早自习，在两个教室里转来转去，就像是舞台上的跑龙套的。我知道单位领导也没有更好办法，只有这样安排。

好在，我的周四的课，在上午第四节和下午第三节。

早自习以后，我可以回去养精蓄锐。

好在两位班主任学生工作扎实，这些临考的学生也慢慢变得懂事理，虽然我在跑龙套似的在两个教室里串来串去，同学们的学习秩序还是比较好。我只是对有问题的同学单独辅导一下，其次就是给同学们的成长心理疏导加油鼓劲。

时间长了，我很欣赏这个早晨陪伴学生学习的时光。

我每次都是提前几分钟到教室，看到值日生们在忙着拖地擦桌子摆放拖把，就像看到苗圃里的花卉生长的模样，心里感到一丝安慰。

“我们现在统一模拟二答案，还是课上统一？”在五班，我俯下身，向我的两个高参征求意见。

“课上，还要统一模拟三，这样很紧，就利用早自习统一模拟二的选择题吧。”高参说话，水平就是高。我佩服这两个学生，接着说：“N，就是你了，到黑板上给同学们写出参考答案。还是老办法，你与Y同学协商，保证答案正确。”

实践证明，两个同学帮我做了我无法做到的许多次统一答案的事情。

当然，这两个同学，也是常常问我问题的同学。有时，他们的问题，问得我也无法回答。交流中，我也感知到他们学习的实力。

六班，我如法炮制。

看看教室的挂钟到了7点50分，我准备“撤退”。一个同学赶过来，请教练习卷上的几个小问题。

解答同学们的疑问，虽然累，但是心里美美的。

二、再而衰中有惊喜

走廊了，仇老师问：“赵老师，我能与你调课吗？你把上午第四节的课调上来上第一节。”

仇老师在上课安排上挺照顾我这个“老人”的，我知道一定另有原因：“好吧！仇老师，你一定是有特殊情况了。”

“是啊。学校领导让我陪教研室领导听课。”仇老师是数学科主任，这是必须的。

我答应下来，一边迅速回办公室一趟，一是喝水，再是调整一下状态。

短短的十来分钟的课间，我抽空打了一遍二十四式洪传陈氏太极拳。

我必须借助这种传统锻炼方式，将我的休整模式调整到上课模式。

好在这节课是统一答案，重点讲解同学们需要解答的问题。

J同学准备好投影，我把同学们关注的关于经纬网的几个问题讲解了一下。

“每次钻研听讲这样的问题，都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原先不明白的，现在忽然一下子明白了，这是不抛弃不放弃的结果。现在还在困惑的同学，继续坚持，等过后自己在看一看钻研一下，只要坚持也会有达到理想的目标，这就是思维科学！”我在讲解过程中，不忘了灌输这样的心灵鸡汤。

刚才几位学习基础不是很理想的同学B和H，也在这方面有了突破。我讲的很实在，也是多年教学经验的一种总结。

其他课堂上的事情，比较零碎的，就想不起来了。

三、三而竭中有意想不到

我下了第一节课，走到中间班主任办公室时，宋老师和仇老师一起站在那里，几乎异口同声地说：“赵老师，能不能把你下午的第三节课调到第二节来上？”

两位班主任，平时帮着我调课怕我累着，今天一定遇到难处了。

我咧着嘴笑笑：“一定是有特殊情况了，我上！”

咱还问啥呢！我这个“老人”也就只能帮他们这点忙了——一遇到检查的事情，平日里忙得不亦乐乎的班主任们年轻骨干教师们更是底朝天！

课间的太极拳，咱也甭练了，还要攒着点体力上课呢！

六班的讲台上，有把椅子，俺就在上面双盘着坐会儿就行了。

记得我刚给六班上课时，宋老师特意帮我准备了一把座椅，就是让我方便累了歇歇。现在的年轻教师，想得这么周到很可贵啊！

双盘着坐在讲台的椅子上，我回忆着早自习时同学们的优异表现：班长S早早做完了卷子，并提前领来了下一份。我表扬了班长：“他的这种勇往直前的精神，让学习路上的困难害怕得给他让路（课上说的没有现在好）。每个同学都有这种潜能，同学们逐渐超越自己一点点，展示出来就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最优秀的自己。”

一组同学展示学习成果，一组学生负责鉴定对错。

W和Q同学，分别帮我发现了以处“特殊情况”（就是鉴定的同学们没有找出修正的错误）。“W和Q同学的表现，应该各加5分奖励分！”我这样广而告之，援用我定的制度。

我看黑板上，都是同学们写的答案，有ABCD式的，有文字内容的。我已经分不出，这些内容是试卷上的哪个题了。W和Q两位同学，是替我上黑板上订正的。

近半月来，一直咳嗽的X 突然咳嗽的厉害起来，多数同学也累得够呛，很多同学就像是参加特种兵专项训练的即将掉队的士兵一样。

“我们不再做题了，觉得累得同学，可以少做些，我们把力所能及的事情做好就行！我现在大脑几乎停止运转了，没法和同学们的思维速度相比。”疲惫至极的我，向同学们说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我的同学却更加认真的记录起答案来，我开始佩服这些孩子们了！

四、游魂惊梦

回到办公室，我只是一个劲有节奏的从鼻孔里向外长长出气。

双盘着坐着，进入一种半休眠状态。体力严重透支，我不知道需要这样静坐多长时间才能恢复？此刻，我就像是一头累极了的老牛蜷起身子趴在地上累得直哈气。

“……史地生老师，将教案交到二楼接待室按顺序摆好备查。……”看到涉及自己的几个字眼，如同游魂惊梦一般，我颤巍巍的在教案上写上几个字，手竟然抖得厉害，笔画也像喝醉了酒似的，这是严重的气力不足的表现。

交上教案后，我在回来的路上反复嘀咕：“我真的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