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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的汉语“巨著”

(2013-10-26 21:10:52)
标签:

教育

分类: 儿子的故事

    早在英语惨遭中高考降分风之前,儿子就已经“转向”汉语了。最近无论是他的阅读和写作的投入,都是汉语占据了绝对优势。也许他是想证明英语好的人汉语更好吧。

    我好奇他到底在搞什么创作,他于是把他信誓旦旦要写成他的第一部汉语出版物的开头发给了我。我读得云里雾里,于是问他你到底写这些想说明什么?儿子说,这是一部借未来而反思当今教育的书... 您看出啥反思了吗?(注:我问儿子什么“商”什么“来”这个人物名哪来的,他说他翻开《资本论》,随便选了两个字)。

 

       第一部:商来·西格蒙德与《先进时代通识读本》

(需要一个更霸气的开头)

    9731号用餐站硕大的透明窗外,橙色夕阳与流淌着炽热岩浆的门捷列夫火山构成了一幅壮丽的图画。用餐站从外面看是一座四四方方的坚固灰色建筑,其内部则是宽敞、明亮的大厅,厅中整齐排列着高分子材料餐桌和舒适的座椅。用餐站东侧坐着两人,他们在无声地交谈。还有一个人坐在大厅西侧的窗边。

    用餐站坚固而不沉重的乳白色大门无声地打开了,一人有声地进入了用餐站一尘不染的厅堂。(此处需要补充对此人的外貌描写)

    现在还不到习惯上的用餐时间,商来·西格蒙德坐在透明窗边仅仅是为了消磨休息时间。(或可加入对此人的外貌描写)他注意到了这位新来的人,也注意到了此人动作、神态和服装上的怪异。普通的凯布利人或许不能立即由此看出那人的来历,但西格蒙德可以——因为他对那个时代再熟悉不过了。

    古怪的新来者似乎注意到了西格蒙德——他顿时愣了一下,然后快步走到西格蒙德对面的座椅旁,动用声带问:“请问我能坐下吗?”

    以声波为媒介的语言第一次回荡在9731号用餐站的厅堂里。东侧的两人略微有些吃惊地转过头来看向西格蒙德和新来者,在没有发现更多有意思的情况后转回头去继续他们无声的谈话,其中一人还递给了另一人一件物品,具体是什么东西因为包裹在保护袋里而不得而知。

    西格蒙德无声地告诉新来者:“可以。”他的这个动作也可以描述为:西格蒙德用古代人类曾经用来控制声带的神经系统组成部分将“可以”二字转换为通讯波,传给了新来者的植入器。

新来者有些动作僵硬地坐到了座椅上,并似乎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与此同时,东侧那两位交谈的人中的一位起身离开了。留下的那人也在几秒钟后起身离开,但在走到出口边上时停住了。他望向西格蒙德和新来者。

    西格蒙德似乎感觉到了那人的凝视,于是像那人发出表示纯粹疑问的波。这时,他注意到那个人并非血肉之躯,而是金属的。

    那金属制的人走了过来,并坐到西格蒙德身旁。过了一会儿,他对西格蒙德说:“我一直很希望见到您,商来同志。我——”

    他的话语被新来者出声打断了:“您果然是商来·西格蒙德先生!”这声音在安静的厅堂里激起了响亮的回音。

   “同志,你显然还没有适应这个时代,”金属制的人说。“你完全可以像我这样用植入器说话——不需要动用声带。”

   “请体谅体谅他,”西格蒙德对新来者有几分同情。“这位跨越时间的人和我们这些土生土长的精神时代人不一样,他的神经系统还不能完全适应植入器。”

    “我并不是土生土长的精神时代人,”金属制的人对西格蒙德和新来者说。“我于基督纪元2301年9月20日在大连机器人制造厂诞生。(补充名字和经历)”

    西格蒙德感到一阵战栗,寒气在他的皮肤上游走,双颊和身体两侧感觉有些麻。他意识到,自己面前的两人都是来自那个时代。而且,这位金属人的诞生地竟然是那个城市——西格蒙德感觉到了“命运”这一莫须有的臆想物的残骸在朝他招手。

新来者开始用植入器说:“我……我,谢谢,呃,呃,麻烦,麻烦您,呃……”

    他放弃了,在心里承认自己被新时代的变化击垮了。于是他用人类自古以来就开始使用的传统方式说:“对不起,我实在不习惯使用植入器。我是……我是,呃,我希望您能帮助我,商来先生。我是一位烂柯人。我来自先进时代。我知道您对我的那个时代很有研究,希望您能为绝望地我提供帮助。”

    西格蒙德本想用声带说话以示尊重,却总是使不上劲,于是仍用普通方法说:“你说一说你的故事吧。”

烂柯人尽可能简短地说:“我出生在地球,(职业待补充),因为坏运气登上了‘棋童’号光速飞船。

    “我不是乘客,只是在它停泊着的时候上去干活儿的工作人员。但就在我上去五个小时后,那台该死的光速引擎就发疯了。整个飞船因为加速而封闭了,根本逃不出去。我和其他五十多名乘客一起被一台疯引擎劫持到了时间之外。

    “被困在飞船里两天之后,引擎复原了,但我们已经被放逐到了距离地球286光年远的一个行星系里,外界的时间已经过去了286年。飞船又用了286年才回到地球,那时我真想杀了爱因斯坦。但更……更令人痛心疾首的是,我……我看见……你们知道我看见了什么吧?”

     西格蒙德和金属制的人都知道烂柯人看见了什么。

烂柯人的眼泪流了下来:“我看见了一枚雪球。海洋、陆地,全都被冰封了。地球成了雪球,冰期来了,我丢失了572年的时光。‘棋童’获救以后,我去查资料,发现儿子……没有……没有活过25岁,是过劳死的。女儿也死了,是一起事故(需补充具体是什么,以后可以用上)。五个世纪以后,我没有后代。

    “我发现了儿子和女儿的日记。读完了以后,我对地球,以及所有蜕变成地球那样的东西,都失去了希望。于是我来到了这里,来到了凯布利。这里虽然也有植入器,也有我几辈子也适应不了的事物,但至少我不用整天接触那让我作呕的东西。讲完了。”

    西格蒙德想要安慰一下这位崩溃的人,但他知道自己在安慰他人这件事上是极为笨拙的。正是因为有这份自知之明,他做出了一个更有意义的行动。他在脑海中想象出一个搜索界面,并找到了那本书。

    他将这本书的形象传送到另外两人的植入器中。

    那个金属人很快说:“我的记忆体里有这本书。”

烂柯人闭上眼睛,似乎冥想了一会儿,也开口说:“我读过这本书。戴上植入器后,我储存了所有的关于我那个时代的书籍。”

    西格蒙德发出表示否定和不同的波,并说:“这本《先进时代通识读本:教育篇5》与你们读到的不一样,是完整版。在交稿前,我删去了这本书的很大一部分,因为它们要么是些可有可无的故事或段落,要么就是我不愿意公诸于世的东西。在你们将它储存入记忆体之前,请允许我表达一段我憋在心中许久的话语。”

    于是他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一个需要那本书作为辅助才完整的故事:

    我见到的第一缕阳光并不是凯布利星所发出的。

    我于光速纪元700年(基督纪元2984年)出生在模拟和植入器被发明以后的阿斯加德,那里曾经被称为四号世界。那时的我做梦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和一个空间上相距20光年,时间上相距700年的事物结下不解之缘。

    当然,同宇宙中三十六个人类世界的全部一千五百亿人民一样,我的祖先来自地球。我的一位直系祖先是冒险家商来·阿尔戈,他乘坐“理智”号抵达了人类的第八个新世界,也就是现在我们所在的凯布利。他后来死于玛特城的毁灭。

    阿尔戈的独子在阿尔戈遇难后离开了八号世界,但他的目的地不是地球,而是四号世界。至此,我的祖先在日后被称为阿斯加德的地方定居了下来。

    我曾经痴迷于许多事物。

    浮车是第一个,光速飞船是第二个,音乐是第三个……我时而念诵古兰经,时而背诵塔木德,还差点剃光头发。“Et tu, Brute”,“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the question”;“没关系的,都一样”;“一颗在苍穹高天之上,一颗在汪洋深水之底,还有一颗在世界核心的火焰当中”……

    交通工具、音乐、文学之后,我迷上了纯粹模拟。

    那时,我每天会在纯粹模拟中生活两个小时。纯粹模拟,人们的尖端数学和虚拟现实技术的结合,将我的意识带回了(这个说法是不科学的,模拟只不过是引发大脑中一系列量子效应的人造机制罢了)21世纪。那时,信息时代才刚刚起步,纯粹模拟只能在有限图片和影像的基础上“拓写”,将二维资料转换为虚拟现实感。因此,我经常在21世纪的纯粹模拟中发现各种漏洞。这些漏洞如梦如幻,令我着迷。

    然而,有一天,人们本性中永久不变的随机性体现在了我的身上。我下意识地打开了先进时代的模拟。

    那是一间教室,里面坐满了学生,人数之多会令密集恐惧症患者立刻窒息。我仔细端详着这些学生。他们大多十二三岁,全都聚精会神地盯着面前的电子本。他们一动不动,连眼睛都不眨。唯一移动的,是他们向下翻页的手指。我看着他们——他们似乎不知饥渴,又似乎在为某种伟大的理想奋斗。他们很多都十分瘦弱,脸上浮现出不健康的颜色。然而最恐怖的是他们的眼睛,那里面闪烁着纳粹一样的狂热。

    是的,纳粹一样的狂热。我想知道,他们的颅腔内那灰白色的物质,究竟在量子层面做着怎样的反应?他们的双眼为什么会露出“海乙那”一样的凶光,好像要把知识“食肉寝皮”。啊,“食肉寝皮”,这个突然蹦入脑海的词语,你在述说我潜意识里怎样的活动?是的,我那纷乱的思绪中产生了对那些学生学习的积极性真伪的怀疑——他们看待知识,是如同看待挚友还是看待敌人?他们有没有思考过自己如此癫狂学习的目的?

    我想得太多太远了。我只不过瞥了一眼这个时代,就在这里浮想联翩,作出不理智的推论。在这之前,我只是听说过先进时代的名字,但从来没有储存过关于它的任何知识。

现在,我突然感觉,我对它着迷了。

   我继续观察那些学生。他们上课,他们吃饭,他们紧张有序地在放学后往家赶。但我还观察到了:课间,他们中的许多人奔跑在跑步机上,围在各类运动器材边,抓紧一切时间用体育运动排遣压力;晚自习,他们要完成作业,一遍一遍地查看作业清单,担心有什么遗漏……我逐渐理解了他们的心灵窗口中透露出来的海量信息。

    我意识到了,先进时代的地球并不先进。它有问题。严重的问题。

    于是,我成为了一位历史研究者。我分析着各种关于先进时代的史料,协助各类考古学家发掘各类遗忘的信息,我要去理解那天我在模拟中目睹的疯狂。在这个过程中,我以史为鉴,认清了阿斯加德那没有被察觉的阴暗。新世界,这些人类文明重生的地方,逐一蜕变成了和他们的起源地一样的东西。而唯有第八个世界,凯布利,仍旧保留着去粗取精的人类精神。

    于是我来到了这里。于是我为《先进时代通识读本》系列写了那本书。

    于是我遇见了你们两位,两位来自先进时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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