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
杂谈 |
刘煜辉:中国的经济研究者应该在中国的“金融压抑”体制背景下思考股市的定位。政府主导型的金融体制,怎么可能寄望银行完成将金融资源导向轻资产部门(服务业和科技型公司)呢?银行天生是抵押文化,更何况在中国抵押品都跟权力紧密结合。改革者曾想用放松银行管制和利率市场化来改变这一状况,但由于财政和国企改革没有配套跟进,最后是以影子银行的泛滥而告败。相反,最近两年,一些轻资产部门通过证券市场的资本定价(包括上市、定增外延式并购等证券化活动),以市值作为质押从官有金融体系获得了比以往显著多的信用,成为体制夹缝中资源配置转型的一种范式。这中间产生了一些股票高估值的问题,但这也可能是艰难突破旧体制所付出的一种代价。随着金融体制改革的深化,资源配置效率的大幅提升,效率的产生会做实高估值的泡沫,这是改革的必然结果。我们不应该害怕。经济中最可怕的泡沫是资源错配机制顽强到不可逆,而且深不见底(无底洞)。大家应该明白我讲的是什么。这样的泡沫一旦破裂了,那就是危机,那就是坠入中等收入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