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徘徊了。我渴望舒舒服服地躺在一个角落,远离喧扰。
印度人有两个方面的特点——一种是寸步不离家园的人,另一种是四海为家到处云游的苦行者。前者拒不离开家园一隅,后者则根本无家而居。在我的内心深处,我发现我是这两者的混合体。我想到处漫游,饱览这个广大的世界,然而,我也渴望一个小小的隐蔽处所;像一只飞鸟,拥有一个微小的巢穴栖息,也想翱翔于浩瀚的天空。
我追求角落,因为它给我的心灵带来平静。我的心灵确实想要热热闹闹一番,但在尝试热闹的时候,它却不断与喧扰撞击,使得它在我的内心变得完全疯狂了,并且没完没了地折磨着我。倘若有一个小小的休闲的幽静之地,可以到处观望并尽情地去思考,去心满意足地抒发情感该有多么好啊。

我的心灵求之若渴的,就是这种独处的自由境地;它会与其幻想独处,犹如造物主苦思冥想他自己的天地万物。
直到我们取得了成就时,我想说,那就让我们隐姓埋名地去生活吧。只要我们敢于面对他人的白眼,我们还凭借什么去要求他人的尊重呢?当我们在这个世界上获得了一席之地时,当我们在决定参与事物发展的进程时,那么我们就可以面带微笑迎合他人的意见。这个时候,就让我们退居幕后去,料理我们自己的事儿去吧.
但我们的国人似乎持相反的意见。他们不太看重我们那些更为谦虚的、更为亲切的、不得不在幕后予以满足的那些需要,——他们整个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转瞬即逝的装腔作势和炫耀上了。
我们的国家是被上帝遗弃的国家。的确,对我们来说,很难保持意志力。从真正意义上讲我们没有得到帮助。方圆数里之内,没有人能与我们交流以增进活力。周围似乎没有人去思考,感觉或劳作。没有一个人拥有极大的奋斗或者真真确确的生活经历。他们都吃吃喝喝,做他们的业内事务,吸烟睡觉,无聊闲扯。当他们触及到情感问题时,他们就变得多愁善感,当他们进行辩论时他们就变得十分孩子气。他们渴望地道的、健全的和有行为能力的人格;这些都是众多飞来飞去的阴影,与这个世界没有关联。
总之,有意识也好,无意识也吧,我们将不得不根据他们的赞同与否而降低我们的生活质量。
有意识也好,无意识也好,我可能做了许多失真的事情,但是我在我的诗作里从来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虚伪的话——在艺术意境里我的生活真谛找到了它的庇护所。


乡村生活的节奏虽然不太块,可也并非没有生气。工作和休息齐头并进,相得益彰。渡船往来穿梭,手举阳伞的路人沿着纤陌小路行走着,妇女们将带有细缝的竹子托篮蘸进河水里洗着稻米,农夫们头上捆着麻绳正朝市场走来。两个男人在劈一根圆木,动作有板有眼,发出清脆的噼啪声。那个村木匠在一颗大树下维修一条倒置的小艇。一条笨狗无目的地在运河岸上闲逛。几头母牛饱餐了一顿丰盛的青草,懒洋洋地趴在那里在倒嚼,前后晃动着耳朵,尾巴抽打着苍蝇,当几只乌鸦擅自栖息在它们的背上时,它们还时不时不耐烦地甩动一下它们的头。
伐木工的斧头或木匠的木槌单调的撞击声,船桨击打河水的声响,裸露着身体的小孩玩耍发出的欢笑声,农夫们哼出的忧怨的曲调,转动的压油机吱吱作响的声音盖过了其它的声音,这一切所发出的声音与树叶的低语和百鸟鸣啭好像没有不协调的音律,这一切结合在一起宛若一个盛大的梦幻般的交响乐队奏出的动人的乐曲,透过淡雅的伤感传递出一首异常美妙的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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