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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两架车行,一架优先

(2023-07-03 07:2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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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赵武的新房子落成,就有一个希望:“全要领以从先大夫於九京。”“要”通“腰”,“领”就是颈项。听说古法,重罪从腰砍断,轻罪从脖子砍断。“先大夫”,赵武称他的父祖等前辈人。“九京”,也叫“九原”,大概与九泉差不多。赵武的希望是自己能够不受刑戮,平安地活到老死。好像他如愿以偿,且报了大仇。可那个赵氏孤儿也太坎坷。
      为赵武庆幸的时候,我想到了司马迁,他自称“刑余之人”,丧气可知。他并不想抠龙鳞,只是说出自己的想法,可想法如果不合圣意,那也该死。他的“要领”是全了,可别的部位被残了,他的确有罪吗?也许;他的罪的确符合那个刑罚吗?也许未必。但事实是他受了那个刑罚。法律依据?咱不懂。
      司马迁的心曲,读《太史公自序》和《报任少卿书》就知道。受如此羞辱,可能会伤心死,也可能愤怒死,羞惭死,一口农药就解决问题。但他选择了活。活就要忍辱,他掂量过死与活的得失,他要说的一大篇话还没说完,怎么能轻言死?
      任少卿,名任安,荥阳人,曾任益州太守。从他劝司马迁“慎於接物,推贤进士”看,应该是一个即关心朋友,又忠诚朝廷的忠臣。他的落点如何?被下吏诛死。
      我曾有一个疑问:按律,司马迁,任少卿等都该那样受刑吗?我知道这问题特别幼稚,皇上时代,皇上说了算,在他那里,律或者不律,都由他说。这就如两架车,律是一架,皇上是一架,遇上事了,皇上的一架优先,律是可以放到一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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