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读书,曾记得有一副字句联值得玩味。某文士春日郊游,见狭路上有小儿用石头垒桥挡住他的去路。小儿说,我桥尚未建好,不准通行。文士很是生气,一脚将其踢倒。小儿遂抓住文士衣袖,要他赔桥,搞得文士很尴尬。小儿又坏笑说:你不赔也行,我有一上联“踏倒磊桥三块石”你能对出,就放你走。文士始而好笑,以为好对。再思苦不得句,怏怏而回,对夫人说了此事。
时夫人在做针线活,她灵机一动说,这有何难?对“剪开出字两重山”文士甚喜,即去对小儿说知。小儿大笑说:用剪是女人的事,这肯定是你老婆对出的。文士瞠目结舌,半响无语。小儿说:男人善用手撕,应该是“撕开出字两重山”文士道声惭愧,红着脸走了。这小儿就是后来的大明才子解缙,可见天才之说不虚。我曾想,“撕”字虽然工整,却缺少气势,把“撕开”改成“横断”即“横断出字两重山”岂不更妙!当然,这么一改,也就不是小儿之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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