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哥开着车来接我一起去乡下坟地上坟,洋话叫扫墓,土话就上坟,俺就土话来着了。
开出一丁点路,突降暴雨,哥说这样怎么行?俺也说起了丧气话,于是哥先打起了退堂鼓,俺正中下怀。下车,走人……
相约在昨天,看过天气预报,算是雨过天晴的清明时节。派代表我们兄妹去了,父母身体欠佳,这次就小辈出面了。还代表了大伯大妈前去农村的墓地,都是一个老祖宗,我们去了相等于替他们去了。
三月初,定居在美国的我爸爸的哥哥嫂子,我的大伯大妈跟我们见过面,源于探望一住院的亲人,完毕是午饭时间,哥请客吃饭了。席间大妈问起清明哥可去坟地?哥说去年他也去的,叫了农村亲戚前去,添了土。大妈听了很欣慰,说是今年清明时节她已经去美国了,让我们代劳去上坟,一口答应。我的堂哥定居在美国几十年了,父母晚年了儿子给二老做了绿卡让他们定居在美国,年纪大了保不准哪天病了就需要人伺候了。生老病死自然规律逃不脱。
昨天我们去祭拜的坟墓是我爷爷奶奶的,石碑上刻着爷爷奶奶的名字。名字是我熟悉的,但爷爷奶奶留给我的记忆是模糊的,我三岁的时候死了奶奶,七岁死了爷爷,因此对爷爷有点淡漠的记忆,奶奶的话记忆里影子都没有。
昨天虽晴转多云,但走在乡间小路,泥泞严重,走得艰难,但是有过去安徽的长途跋涉,也走过泥路,因此去上坟时不长的泥路我不厌烦。女儿小宝和小侄女走泥泞路都怨声载道,毕竟是小孩子。我跟她们讲:“要是农民的话,不仅走泥路,还要干农活,那才叫一个辛苦呢!”我跟女儿说:“要是你是当年的知青,还是上海的嗲姑娘的话,要你下乡干农活,你咋办?”女儿理解从悠闲到艰辛的苦,但是不经历是不可能理解的。我跟女儿又说:“我曾经看过博友写的博文,说是世间农民最苦。”我还对昨天也出现在坟地的农村亲戚说了农民最苦,做过农民想必什么活都能胜任了。他表示赞同,他说当年他干农活的时候那叫一个辛苦。亲戚现在干着种树的活儿,自然清闲了很多。
爷爷奶奶葬在农村亲戚家的桑树地里,桑树之余种着大片的榨菜,当地甚产榨菜。我看到地里个个大大的榨菜,安然地躺在叶子间,唯美的画面。很自然地回忆起了前几年我爸妈带我前来上坟的那几次,农村亲戚热情地给了我们蛇皮袋,叫我们装一些榨菜回家。老娘吃不完腌制着吃,我分到了一些,放了豆瓣酱烧着吃,只是家属不爱吃,我一个人吃成了负担。这一次,帮忙的亲戚说着让我拿些榨菜回家,我虽有那个心思但矫情地没有动手,因为榨菜不是他家的,呵呵。
在坟地,哥点的香和蜡烛,我们都祭拜了,我老样子心里默念着念念有词,幼小的小侄女不懂,说着我真慢,哥催我快点,接下来轮到小孩子了。我说着我在祈祷呢,哥说祈祷个啥呀,我说跟进庙里一样的祈祷,嘿嘿。男人粗枝大叶,自然不懂,(*^__^*)
嘻嘻……
我娘最大的爱好就是在家用黄纸折元宝,这次叫我拿去了一大袋她折的黄纸。哥烧着“元宝”,我说老祖宗今天收到了一大笔钱。我调侃着说可以买别墅住,吃香的喝辣的了。不知爷爷奶奶可有收到我们带去的巨款,呵呵。清明时节雨纷纷,忙里偷闲完成了祭祖,心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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