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冬季开始的，我每天早上出门买菜的必经之路上，总是差不多时间，差不多地点，会看到一个手舞足蹈着行走的老太，嘴里哼着小曲儿。从背影就让我生疑了，她的脑子正常吗？我骑车的，很快就超越了她，我转过脸去看看她的面容，笑着，乐呵着，嘴里唱着。

   我曾经在后来的某次和她巧遇的时候听到这个看上去60岁左右的老太嘴里哼着：“向前进，向前进。。。”我听着笑了。老太喜欢唱老歌，她的记忆一定还停留在那个年代。老太手里拎着一只竹篮子，一路欢歌着。如今我们买菜都是空手而去的。手拿竹篮已经少见。

   最后一次遇见唱歌老太是在十几天前，那日她走在我前面，经过红绿灯的时候，她和迎面走向她的老头灿烂微笑着，当然嘴里仍旧哼着歌，步态扭动。于是老头诧异地盯着她看，她胆大地迎着他笑着，那个时候她是侧面的灿烂笑容。我在老太背后也瞧见了。她笑着唱着走向前去，老头转过头去再看她，他的脑子里一定有了和我初见她时一样的想法，她正常吗？

   我看着老头，老头实在忍不住了，跟陌生的我说：“这个女人真奇怪，边走路边唱歌，还朝着人家笑。”我笑着说：“是呀，我见她这副模样已经好几回了，有次还听到她唱着向前进向前进。”老头大笑着说：“这样的人毛病倒是没了。”我们彼此心照不宣，都知道那个话是什么意思，然后各走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