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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璀璨》番外《浮生若梦》

(2013-12-13 17:33:06)
标签:

匪我思存

星光璀璨

番外

浮生若梦

费峻玮

文化

分类: 匪我思存

《星光璀璨》番外

 

                                                                    《浮生若梦》                                                    

                                                                                                                                      by匪我思存

 

 

 

     “因为负面上头条你哭什么?哪天真要爆出天大的负面都上不了头条,才值得你一哭。你是个艺人,对艺人而言,没有坏的头条,只有不红才上不了头条。”Marilyn将纸巾递给哭得梨花带雨的薛沫沫,然后吩咐:“阿灿你劝一劝沫沫。”

 

  阿灿连哄带劝,又说了好一阵功夫,薛沫沫虽然年纪不大,但出道也已经好几年,玲珑剔透,最会听话,一边听阿灿的劝说,一边默默垂泪,知道这次Marilyn已经给够自己面子,楚楚可怜哽咽着说:“谢谢M姐,是我不懂事,又让M姐替我操心。

 

  等薛沫沫一走,Marilyn才觉得额角青筋缓缓跳动,怒不可遏。

 

  阿灿不作声,替她递上一杯枸杞茶,Marilyn慢慢呷着滚烫的茶水,若有所思。阿灿这时候才说道:“要不要给新辰递个话?”

 

  Marilyn淡淡地反问:“给谁递话?”阿灿知道她心情恶劣,再不作声。

 

  只是江湖那么小,没几天慈善晚宴上就遇见,记者簇拥,镁光灯闪个不停,Marilyn回头一看,正瞧见水葱般齐整的三个美人,立在背景板前让记者拍照,还有记者七嘴八舌问着:“前日爆出薛沫沫在剧组耍大牌,你们都和她同组,这事是真的么?”

 

  没等那几个身光颈靓的小花旦答话,人丛里已经有人笑着打断记者的提问:“各位老师,她们都是新人,难得今天有这样的机会,让她们讲一讲新戏和自己的角色好不好?”声音温柔,语气却不容置疑,几个记者都给面子,纷纷把位置让给摄影记者,还有人转身开玩笑,把话筒递过去:“听说昕姐当时也恰巧在组里,昕姐有没有听说薛沫沫的事?”

 

  “剧组赶进度,分了好几组拍摄,我们艺人都在另外一组,再说我是去探班的,跟艺人助理说了几句话就走了,哪里知道什么新闻。”文昕脸上都是笑:“大家饶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

 

  “昕姐!日前有人看到时先生和一位神秘女伴在巴黎,还有人爆料说这位神秘女伴就是新辰刚刚签下的小花旦李赛珩,据说她是时先生的新女友,昕姐你怎么看?”

 

  “老板私人的行踪,我不太清楚。不过李赛珩最近一直在厦门拍戏,也有记者朋友去探过班,我想她分身乏术,是不会在巴黎的。”

 

  还有记者想要提问,文昕电话响起来,她连声抱歉,举着手机挤出人丛,走到稍稍安静的地方。

 

  “怎么样,工作辛不辛苦?”

 

  “十分辛苦,老板又不给加薪。”

 

  他在电话那端笑起来,说:“我想吃茄子打卤面了。”

 

  “晚宴几点结束?”

 

  “十点吧,听说还有烟火表演,我真的饿了!”

 

  “桌子上不是山珍海味,随便找两样填一填肚子。”

 

  “我还是想吃茄子打卤面。”他抱怨:“标准答案应该是你叫我马上从晚宴上溜走,然后回家做茄子打卤面给我吃!”

 

  她顺着他的话开了句玩笑:“那好吧,赶紧从晚宴上溜走。”

 

  他笑了一声把电话挂断,文昕转身,记者们还在拍照,因为程雅心穿了露背装,记者们起哄让她转一圈,程雅心嗔笑着不肯,还是樊素推着她转了一圈,咔嚓咔嚓快门声响成一片,正热闹的时候,突然大门那里一片哗然,记者们都涌过去拍照。文昕回头一看,不由得脸色微变,原来是时川从场内走出来,他甚少在公开场合露面,记者们一边狂拍,一边涌过去问他:“时先生今天会选谁当舞伴?”

 

  “听说每支舞曲会竞拍,所有款项全部捐给慈善基金,时先生今天晚上打算跳几支舞?”

 

  “新辰国际的四小花旦,三个今天都到了,只有李赛珩没有来,时先生这是不是厚此薄彼?”

 

  时川笑而不答,他的助理已经从后头赶上来,一边拦开记者,一边向文昕使眼色,文昕只好带着小花旦们过去救驾,艺人一来就更热闹了,记者们起哄,非得三个小花旦与时川合影,时川今天难得大方,居然点头答应了,记者们越发像打了鸡血,七手八脚安排位置,非得让小花旦们簇拥着时川,而且一劲儿的叫:“靠得近点!拍不到!”

 

  都是长焦广角,有什么拍不到,无非是想拍出左拥右抱的照片,文昕看时川被三位美人簇拥着,好一幅众星捧月图,她正乐着,突然手腕一紧,人已经被拖过去,时川脸上仍旧笑眯眯的:“来来,大家一起来。”

 

  记者们都是人精,知道如意算盘落了空,时川死活要拖着文昕过来,当然这就成了很正常的工作照,老板加经纪人再加明星,怎么也比不上老板跟小花旦的合影更令人浮想联翩。

 

  照片还是要拍,跟时川站在最近的是文昕,小花旦们环绕着他们俩,立得端端正正。文昕只好堆起满脸的笑意,敷衍着被镜头一通狂拍,好容易拍完了,记者们又涌上来要提问,被助理挡回去,时川抽身就走,还趁人不备在她耳边说:“茄子打卤面。”

 

  文昕大怒,这个人,跑出来合影害得自己明天只怕都得跟着上头条,竟然就为了一碗面。

 

  里头晚宴都是西式的九道大菜,吃不撑他!

 

  时川走了一走,突然又回头,文昕顺着他的目光一望,原来是Marilyn,她站在人群里,却并没有望向时川,而是遥遥的看着自己。

 

  文昕心里有些七上八下,对于Marilyn,文昕从来是很恭敬,她想了一想,主动走过去跟Marilyn打招呼:“M姐。

 

  Marilyn待她也从来客气,只是今天上下打量了一下她,淡淡地说:“文昕,玩火别烧了手指头。”

 

  文昕装作没听懂,含笑问:“M姐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平常不都交给阿灿了?

 

  “徒弟虽好,有时候也得自己出来看看,免得青出于蓝胜于蓝,师傅自己被时代抛弃了都不知道。”

 

  “M姐说哪里话,阿灿不是那样的人。

 

  Marilyn点头:“忘恩负义这种事,一般人也做不出来。”

 

  文昕个性是属弹簧的,压力越大,反弹越大,这时候虽然心中恼了,面上还带着几分笑意:“M姐是前辈,说话越来越高深莫测。”

 

  Marilyn微微眯起眼睛,索性将话说透了:“你是我教出来的,即使有时川替你撑腰,也不见得能赢过我。”

 

  文昕微笑:“M姐,以前你说过,如果心中有输赢,那么已然输了。”

 

  Marilyn脸色微变,文昕已经道了声:“失陪”,快步跟着艺人们走入场内。

 

  记者们都在场外,晚宴的现场气氛倒是十分融洽,艺人们都在各自交谈闲聊,文昕埋头苦吃了一盏冰激淋,这才吁了口气,抬起头来环视全场。

 

  这么一看就尴尬了,费峻玮的位置就在离她不远,他正侧头和高颜说话,两个人窃窃私语,十分亲密。

 

  文昕挣扎了一会儿,决定不过去打招呼,反正这种场合人多,其它公司的艺人,她不特意招呼,也说得过去。

 

  “文昕。”有人爱娇的从后头搂住她的肩:“又吃冰激淋,回头该闹胃痛了。”

 

  文昕回头一看,原来是方定奇,方定奇伸出素白的手腕,将冰激淋盏从她面前拿走,说道:“别吃啦,那边有热汤,我给你拿一碗。”

 

  “不用了,我已经饱了。”

 

  方定奇仍旧是笑盈盈的:“那陪我去跟时先生打个招呼。”

 

  文昕大奇:“你去跟他打招呼,为什么要我陪?”

 

  “我做了错事,怕他骂我嘛!”方定奇宛若小女孩,吐了吐舌头,拉长了声音撒娇:“文昕……”

 

  方定奇素来千娇百媚,这么一撒娇,隔壁座位上几个人都忍不住笑:“文昕你陪她去吧,不然影后连十八般武艺都要使出来了。”

 

  文昕无奈只好站起来,方定奇雀跃的搀着她的胳膊,和她一块儿走到时川那一桌,那桌上皆是些工商界人士,看到方定奇都忍不住眼前一亮,方定奇却规规矩矩站定了:“时先生。”

 

  时川点一点头,却问文昕:“你带的人呢?你怎么跑过来了?”

 

  “苏西不在,我陪定奇过来敬杯酒。”她这么一说,方定奇何其八面玲珑,连忙端起杯香槟,说道:“是我借文昕姐面子过来,给各位老总敬杯酒。”

 

  大家纷纷跟方定奇开玩笑,有人喝了酒,还有人不肯喝,跟方定奇开着玩笑,方定奇应付的很好,一边却偷觑时川的脸色,文昕心里有些不忍,陪着喝了杯酒,又应付了片刻,看方定奇跟众人说笑得热闹,于是她就独个儿走到水池边透透气。

 

  晚宴原本借着五星级酒店的草坪,做了一个星光晚宴的主题,四处都点着蜡烛,像星子散落人间。喷泉池里倒映着烛光闪烁,波光潋滟,仿佛流萤万点。水声潺潺,又像是在下雨的溪边,凝神细听,喷泉的哗哗水声里,还有一两声秋虫唧唧。盛世华筵,原本热闹到了极处,但这一角却似有秋意寂寥。

 

  台上的表演还在继续,是费峻玮在唱歌,是他最近主打的一首新歌,隔得这么远她都能听出他又唱错词了。好在他再也不会唱那首《星光璀璨》。她穿了高跟鞋,脚尖发痛,这里烛光昏暗,又没有人来,索性将鞋给脱了,坐在大理石的池沿上,点上一支烟。

 

  音乐隐隐绰绰,还有远处宴会的说话声,都像隔了一层轻纱,月色朦胧,星光倒是不大能看清楚,抬头只见新月在薄薄的云层中穿行,有一阵子没有云彩,月色便越发轻柔,洒落庭院,像是一层露水似的,她又点上一支烟,刚抽了两口,就被人从后头伸手抽走,她一回头,原来是时川。

 

  “少抽些烟。”

 

  “头痛。”她按一按太阳穴,想从他手里把烟拿回来,但没有成功,他俯身飞快在她额角上吻了一吻,问:“现在还痛不痛?”

 

  “当然痛。”她意态慵懒,一手支颐,目光闪烁警醒似流浪猫:“反正痛到没力气做茄子打卤面。”

 

  他打量了一下她的神色,问:“怎么啦?谁给你气受了?”

 

  文昕十分冷淡的说:“你前妻。”

 

  两个人不再说话,时川点上一支烟,打火机“嚓”的一响,又嗒的关上。他抽了半支烟,这才淡淡地说:“文昕,聪明人从来就不自寻烦恼。”

 

  “我们分手吧。”文昕站起来,小礼服裙摆还沾染着大理石的凉意,贴在腿上被夜风吹着,越发冷得沁人肌肤,她用手理理裙摆,说道:“很抱歉在巴黎的时候给你错误的信息,我刚才仔细想过,那实在是错误的开始。”

 

  时川笑了笑,这时候他倒笑得十分从容,月色下都看得清他洁白整齐的牙齿一闪:“文昕,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很多时候你真是天真,像个小孩子,小孩子都喜欢玩火,忘记父母早就教育过你,水火无情,不小心就会烧到手。”

 

  “你跟你前妻还真是心有灵犀,她刚刚教训我当心烧到手指头。”

 

  时川沉默了几秒钟,他说:“今天晚上我喝了酒,脾气比平时坏很多,所以不是谈话的好时候,我们改天再说吧。”

 

  树丛后突然有亮光一闪,像道闪电,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反应过来,那不是闪电,而是相机的闪光灯。有人拍照。

  文昕飞快的站起来,时川则立刻追过去,文昕待了片刻,毅然回到宴会场中去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文昕接到时川助理小高的电话,他语气略带焦虑:“昕姐您能不能过来休息室一趟,时先生这边出了点事情。”

 

  文昕推辞说:“我这里有事,走不开。”

 

  小高亦不敢强求,匆匆忙忙挂断了电话,文昕一直到晚宴结束,也没有看到时川。她打发保姆车一一将艺人送回家,自己也开车回家,路上又接到小高的电话,这次他语气坚定:“昕姐,麻烦您靠边停车,司机就跟在您车后头,他接您过来。”

 

  文昕想了一想,还是把车停在了路边,果然时川那台黑色的劳斯莱斯亦步亦趋跟在她车后头,司机将车也停下来,悄无声息下车来替她打开车门。

 

  车子将她载回会场,酒店另外安排的VIP休息室,弯弯绕绕在个特别僻静的地方,偌大的套间,灯火通明,时川居中而坐,古典式沙发庞大高耸的靠背几乎将他整个脸都遮在阴影里,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小高局促不安的站在沙发旁边,会客室里还有几个人,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

 

  文昕走进去之后,小高连同别的人就都退出去了,时川很仔细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将一个东西扔过来,文昕本能的接住,发现是一台微单,打开一看,果然里面有刚刚被偷拍到的照片。

 

  “文昕,这样的蠢事,我不希望你再做第二次了。”

 

  文昕略略诧异,很快她就明白过来,她啼笑皆非:“你以为是我安排人拍照?有什么好处?要拍在巴黎的时候我不知道拍?”

 

  “在巴黎你陷害不了Marilyn。”

 

  文昕端详眼前的男人,愤怒并没有改变他的表情,他的眼神仍旧平静,语气平和,似乎在和她讨论天气,她见过很多外貌出众的男人,毕竟这行就是在艺人堆里打滚,论到皮相出众,谁又能比得过明星。只是时川并不是那种英俊的男人,他锋芒内敛,眉目沉稳,很多时候他甚至刻意泯然于众。但剑在匣中仍旧是一柄剑,任何惹到他的人或事,都会惊异于在某个刹那突然迸发的杀气。

 

  文昕微微叹了口气,她说道:“时先生,抱歉。你信不信我都不会做这样的蠢事,因为你没有重要到那一步。”她语气微带讥诮:“我并没有爱你爱到不择手段要和你前妻争风吃醋的地步,巴黎的事请你当成两个成年人失去理智的一段浪漫时光,若你能忘却,我很感激。若你非要记得,请记得那好的一部分。如果你觉得我整个人都属于不好的那一部分,我也不会觉得难过。”她稍稍停顿了一下:“与上司产生工作之外的情感纠葛,是我职场犯规,明天我会向您递上辞职信,时先生,若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告辞。”

 

  她转身走出大门,走廊里空调的冷气往身上一扑,让她觉得刻骨寒意,于是下意识收拢了披肩。

 

  文昕没有直接回家去,而是开车去了酒吧。这两年她酒量渐长,喝起酒来也有点肆无忌惮的意味,在酒吧泡到凌晨三点多,酒喝了不少,车子自然也开不了了,让酒保帮忙叫了代驾,她迷迷糊糊靠在后座,几乎是一路睡回家。掏钥匙的时候都开不了门,好容易打开门锁,跌跌撞撞走进去,不知道被什么一绊,几乎跌倒在地上,还好有人及时伸手抱住她。

 

  她喝了已经烂醉,认不清人,也说不清楚话,就觉得被人抱到沙发上,怀抱温暖,令人贪恋。她像只猫,蜷缩起来,喃喃的念诵着咒语。反复的,呢喃的,念诵着那有魔力的三个字。

 

  费峻玮。

 

  满天的星光都散了,曾经属于她的那一颗,再也不会回来了。有无数次她在半梦半醒的时候默默流泪,有无数次她在低头的瞬间想起某个熟悉的脸庞。有无数次她清醒的醉去,痛到了极处,人会麻木,连火烧了手,也不会再觉得痛了。

 

  有多么爱,就有多么恨。

 

  曾经有个人,在他面前满面泪痕的说过。那时候年轻,不以为然的就忘记了。

 

  时川默然的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看着在梦中也深深皱着眉头的女人。她像一只猫,这时候也像做了噩梦的猫,整个身子蜷缩在沙发里,只是爪子会乱抓,平时那粉嫩的,柔软无比的小肉垫早就不见了,触到任何东西尖尖的利刃也不会收回去,猛一下子,就会划拉出一道深深的伤口,血肉模糊。

 

  他微微俯身,凝视她的脸,心里不知为何觉得痛快。在她刚刚说那句话的时候,他心里确实是有杀意的,不过现在没有了。

 

  反正她永远也得不到她爱的人。

 

  大家都一样,这世间,多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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