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同衾，死同椁！哈哈……”我看着手中的紫玉小坛，口中大笑着，眼泪却迸出了眼眶。
　　早知如此，我就应该紧紧地抓住你，抓住……
　　大雪纷纷，早已打湿了衣裳，却还痴痴地站在廊下。
　　“那一天，你就是抱着这根柱子，怎么都不肯进来，”我又想起了那天她的样子，那么失魂落魄，那么彷徨无助，我的心痛得不得了却不能，“……傻女人，你到底要什么？皇后的位子你不要，甚至连一个名分你都不看在眼里，为什么？为什么……”
　　我回头，看见那边梅树下一角锦袍，乌云珊丹么？
　　你也是个傻瓜，明知道我喜欢的是她……
　　我把紫玉小坛小心地揣入怀中，“对不起，这么冷，让你陪我受寒了，我的怀里会不会比他的温暖呢？”仰起头，冰冷的雪花落在脸上，我大口呼吸，肋间有点痛，想起了她在马上用手肘撞我的情景，明明那么瘦，力气却不小，呵呵……
　　“哥！冰天雪地的你怎么穿着单衣站在这里？府里的奴才都死绝了么？”多铎来了。
　　我看着多铎，不明白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怎么见了他就像老鼠见了猫？或许我真的看上去比多铎好欺负？想到这里，我情不自禁地笑了，仿佛那些往事都在眼前。
　　“哥！”多铎拽住我往屋里拖，“虽说咱们是练武之人，可你也不能这么糟蹋自个儿的身子！”
　　进了屋，乌云珊丹赶紧迎了上来，我看到她的眼里有一丝感激，感激多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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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铎，你不在家好好呆着，跑这里来干什么？”我看着多铎，伸手取过桌上的一坛白酒，一仰头灌下一口。
　　多铎看着我，眼光深邃：“哥，你就真的忘不了那个女人？”
　　我停下喝酒，转过头看着多铎，他被我看得转过头去，连说：“罢了、罢了……”
　　我依旧举起酒坛，再灌下一口，肋间的痛又加重几分，这样也好，越痛回忆就越清晰，女人，你欠我的又多了一分……
　　一坛酒灌完，多铎都没有再说话。
　　“如果你来是看我喝酒的，好了，酒喝完了。”我把空酒坛子扔在地上，碎裂的声音把刚要迈进门口的乌云珊丹吓得缩了回去。
　　右手抚上怀中的紫玉小坛，我斜睨着多铎等他开口。
　　他拍了两下巴掌，几名女子鱼贯而入。
　　“哥，你看，这次我去江南带回来的。”多铎把我拉到这些女人的面前。
　　“不错，不错，……”我说。
　　“既然哥喜欢，那我就把她们留下。”多铎看上去很高兴，“你们都留下来，好好伺候我哥，谁能让他高兴，本王爷重重有赏！”
　　我看见门口的乌云珊丹，她似乎也有了一点喜色，这个傻女人……
　　“慢着，这么多人，留下来太烦了，”我开口，“我看看……”
　　“哥，那就挑几个可心的，剩下的我带回去给你留着，等你什么时候烦了，我再送新鲜的来。”
　　“何必那么麻烦，”我托起一个紫衣女子的脸，第一次在战场见她，也是一袭紫衣，不过却样式古怪，“这个，眼睛像，来人，剜下来……那个，鼻子有点像，割下来吧……还有……”我一一指过去，那些女子吓得全趴在地上哭泣求饶。
　　“哥，你这是何苦？”多铎看着我，眼中似有泪光。
　　“哭什么哭？爷还没死呢！”我爆喝一声，“全都拉出去砍了！”
　　多铎挥挥手，自有下人拉她们出去。
　　我转身抓起一坛酒一通猛灌，要是她在这里，她在这里……一仰头，泪水混着酒液留下来……
　　“蒙古那边有什么动静？”背对多铎，我知道他一定没走。
　　“有点乱！”
　　“乱？ 十四爷就喜欢乱，传令下去准备，大军十日后出发！”又可以打仗了，这是我忘却你的方法，也许战死沙场就可以和你见面了。怀中的紫玉坛已经不再冰冷，阿步啊，阿步……你何其残忍，你要我发誓永远好好活着，岂不知有时候活着远比死了更痛苦……好……好……我答应你，好好活着，这样你欠我的又多了一些，你要用几世来偿还呢，这样也好，我们就这样纠缠着好了，生生世世永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