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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需要锻炼的是冷峻,其次是强大。
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情感旺盛的女人,几乎总伴随着情感的脆弱性与这个世界构成对抗,吸附,妥协,矛盾。然后从中提炼自己需要的那一点耐以生存的养分,还是与情感相关,可已经不完全是情感,而是以哲学或者智慧为基础的精神。
从我个人来说,如果在智慧与哲学之间选择,我更倾向于后者。前者的世俗性与可操作性总让我从内心有些微的排斥:换句话说,我不喜欢小聪明,也不喜欢沾染上浓重世俗味的智慧,那些前人总结出来的供后人参考的世世代代行之有效的东西,我不屑于去巧取豪夺。比较而言,我还是喜欢从自己的人生体验中去提炼属于我自己的那一部分生活哲学,它们因为是我个人的,因此便打上了不可替代的印记。它是我的特征,是我的血液的温度,是我挣扎或者呼喊的声音,是我长夜歌哭之后的静默,是我痛定思痛之后的跋涉与超越。
它们见证了我的逼仄,也引领我步向辽阔;它们看见过我的热切,也领略过我彻骨的冷冽,,当然还有这中间的忐忑。
比起温和,淡薄而言,我更本能地亲近那些真实的活生生的可触摸的跳动着的生命症候。对于我来说,平淡就是另一个层面的死亡。所以我喜欢尼采,叔本华,,是他们的真切,深刻甚至悲观抓住了我,但是有我能感知到的锐利与疼痛。我宁愿要疼痛的锐度,也不要死一般的温和。虽然我渴望休眠,但那也是火山的另一面。我还喜欢昆德拉,是他的冷峻之风,征服了我,其中包含绝不媚俗的力度,还有费而南多,他的冷冷的疏离与高贵,还有加缪的局外人与西西弗,他们用自己的行为超然或者反抗,世俗之风始终无法熏染他们,因为世俗之风始终在低处刮着,还洋洋自得自己掌握了裁决幸福的模式。
是的,我不要那种低眉顺眼的温暖,不要伪装的友善,不要无法抵达我内心的问候,不要浅浅的自以为是的聪慧,不要无故寻愁觅恨的抒情式自蔽,或者看似温软实则空洞的道德教化与歌颂,(一切被歌颂需要歌颂的的都是值得怀疑的)更不要以假想的清俊透彻替代偶尔的分裂与破碎。我渴望洞察,渴望清醒,杜绝自欺与自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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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至察则无友——我朋友不多,却不以为意。知我者自知,无需表白。生活无需证明,大地自然呈现。
我不需要乏味的长度而宁愿要锐利的深度。
我不会对陌路人呼喊,也不会再被爱情:那个蛊惑人心的东西弄昏了头。该静默时无声,该说话时,有自己的力度,可有可无,无关紧要,似是而非,言不及义,那不是我。
我一直尖锐,只是一直躲避。(我以为自己可以温顺,而实质是即使在温顺中我也还没放弃自己的反抗:对那种无所不在的对自己构成禁锢的非自由元素的反抗。)但再也不必,因为我弄明白了自己:走在自己的路上,一直朝向一个不断更新的自己。
我知道自己很善良,但是善良只针对那些心存善意,自身有纯良潜质的人。对于利用我的善良的人,我会在开始时忍让;但超过了我的底线之后我不再忍受,我以沉默或者淡漠表达我的不屑。
对于生活给我的冷眼,我有足够的能量去承受,因为我就是一个在深刻的冷眼中独自成长的人
看似热闹的环境,从来就没有安慰过我最为隐秘而深刻的需求。关于幸福,快乐,我不排斥,但是也不去苛求。有一种人她的存在就是独自摸打滚爬,以自己的伤痕让活下去成为一种新的可能,更重要的是,伤痕对于我从来不是丑陋的代名词,它只是我的基地,是我之所以成为我的原始动因。
我不仇恨,在我的内心从来就没有这样的因子。我可以原谅一切丑陋的或者说不美的人性弱点。但是我不能对自身的弱点听之任之,我敢于面对自己,那些在自己看来必须克服的性格缺点:比如说过分敏感,过于纤细,过于期望某个同类的出现来让自己看见人世渺茫中的微微光明。这就是我最痛恨自己的因素之一:明知人与人之间彼此只能浅沟通,深隔膜,却总寄希望一颗灵魂的出现,带自己走出恒古以来的精神困境。我早已明白,人自身的脆弱性与缺乏担当性,使人难以承受任何来自他者的带有重量的吁求。而我的存在最明显的标志之一就是重量,沉甸甸的。这决定了我难以在人世中获得现世温暖。所谓岁月静好,现实安温,对于我只能是个善意的谎言。
生命呈现给我的重量,注定了我只能背着自己的石头上山,问题是在上山途中我得学会哼着自己的小调,并且时不时打量一下沿途的风景。所谓精神家园,梦里老家从来都是不存在的,如果说它存在,也是以一种谎言的形式对尚在蒙昧中的人构成精神蛊惑,正如上帝是不存在的,爱情从来不永恒是一样的道理,这其中所谓的恒定性必然掺杂着自欺欺人与因精神乏力而自觉不自觉的回避。
当然这不妨碍那些对美好因向往死死抓住不放的人继续追求美好以及恒定。只是我已经离开了,你们继续停顿吧,你们在自己的停顿中给自己继续虚构吧,我觉得这是一种能力,只是我不具备也不要求自己具备,我很坦然地说,当我来到这个人世时就已经被顺便拿走了享受世俗快乐的能力,我不抱怨上帝,不抱怨让我来到这个人世的父母,这是我的特征。所以我接受,而且心甘情愿。但是我也深知,与此同时我具备了一种新的能力,就是永远的探寻,永远的开拓,永远的发现永远的朝向自己新的可能性。这是我的生存现实 也是我给自己余下生命的一个生存预案。
我孤单的上路,孤军奋战,不求理解,不求同类,但求心安:在自我确信下的一种自在,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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