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念台湾儿童文学老作家马景贤(完)
樊发稼
我见过马老三次。
第一次是大陆14位作家首次访台的1994年,在台北;第二次是两年后在北京开两岸童话创作交流会;第三次是2009年在福建武夷山,一起参加福建少儿社举办的纪念两岸儿童文学交流20周年盛会。那次会后,我写了一篇《厦门会议花絮》发表在《北京文学》上。文章专节写了马老:
马先生是台湾儿童文学界几位德高望重的大佬之一。
我已经整整十七年不见他了。这次骤然相晤,双方都激动之至,拉着手久久不放。岁月在他身上留下重重的印迹,令我辛酸感慨不已(当然人家看我也一样,老天是一视同仁的呀)!
一次,我和先生正挨着坐,“花婆婆”方素珍格格格欢笑着走来加坐我们身边,说:“来的时候,在机场,马老一再说要给樊先生买点礼品,我说不必不必,被我劝住了。”马老此时憨厚地、似略含歉意地朝我笑笑。我立即想起他正是当年林海音先生一再给我们讲的一则经典故事(笑话)里的主角啊!
——林海音先生讲的“笑话”大意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马老和小方两次出访,一次去韩国、一次来大陆。两次外出,适逢小方都身怀六甲马老傻傻地问小方:“为什么我和你在一起,你都会怀孕呢?”这个笑话,经林海音先生“添油加醋”有声有色地讲述,美玲听众们笑得前仰后合、乐不可支!
在厦门会议后的游览采风过程中,我们俩常常坐在道旁小憩,不能跟年轻人同步前进了。我对先生说:“那年在台北见到你时你还健步如飞啊!”他只是友善而无奈地微笑着。他的脸上分明映出一行字:“年岁不饶人”。是的,他明显地步履蹒跚了,夸张点讲,有点举步维艰啦。路若有点坡度,必须得有人“保驾”——小心地搀扶着他。
几年前,马老回大陆故里,曾在京设宴招待都中文友,我因身体关系未克应邀。抱病而去的孙幼军回到家后立即想我电告了欢聚的盛况,以及他由于健康原因遇到的尴尬。我失去了最后一次瞻仰马老风采的机会,惋惜久之
亲爱的马老。一路走好!
(完)
2016.02.08.丙申正月初一
(说明:本文所述事情绝对真实,唯时间因精力不够不及核查,可能不太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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