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纛?大蠹?
樊发稼
昨上午收到安阳诗人王学忠赐赠的他的两本新著(均北京线装书局出版),大喜过望!午后,我就急着翻阅。其中一本散文、文论集令我惊讶不已:张永键教授的长序,从文章标题到书的目录,都印了一个错字,特别扎眼!
序言题目竟是:《爱的大蠹,恨的丰碑》。这显然是从鲁迅为白莽《孩儿塔》写的序中化来的,迅翁对白莽的诗篇高度评价,说:“《孩儿塔》的出世并非要和现在一般的诗人争一日之长,是有别一种意义在。这是东方的微光,是林中的响箭,是冬末的萌芽,是进军的第一步,是对于前驱者的爱的大纛,也是对于摧残者的憎的丰碑。一切所谓圆熟简练,静穆幽远之作,都无须来作比方,因为这诗属于别一世界。”
而张序标题竟作“爱的大蠹”!
大蠹,就是大的虫子,大的蛀虫!
这成什么话?
大纛,那可是飘扬空中的猎猎军旗呀。
一字之差,意思有天渊之别!
——请别说我吹毛求疵,“纛”和“蠹”,不仅字形有异,而且读音也完全两样啊!我们吃文字饭的人怎么能搞错呢?!咋可以不辨呢?!
硬伤,典型的硬伤!
我发现后就立马急电著者,彼竟浑然未觉!在我再次发手机短信提醒的情况下,才得到回音:“我查了一下张教授发来的原稿,是原稿上的字错了……序还要在杂志上发表,我已给他发了电子邮件,让他通知编辑改正。”
顺便说一下,序作者援引鲁迅那段话(见上引黑体字),也有擅自改动之处(虽然无关紧要,在我看来)。不应该啊。
末了,得严重指出:张永健教授(小我2岁,年齿是我老弟;十几年前曾垂顾鄙舍)的这篇序言绝非一般应酬文字,把学忠诗的不朽思想艺术特色讲得很透、很准确,是下了一番功夫的,值得我认真学习。
2015年4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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