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郑春华说到乃父郑成义
樊发稼
去年(2014)10月
18日,沪上女诗人郑春华突然打来电话,吓我一跳。——我岁数大了,体弱多病,精力不逮,早已宣布一般不再为人作序、婉谢命题作文的“约稿”了。原以为春华要我写文章,其实非是。我弄清“事由”后,方大松一口气!
春华在电话里咯咯笑道:樊老师,没什么事,就是想您了,打个电话问候问候您。
双方愉快交谈良久。我问她爸爸身体好吗,她说还不错,只是免不了总是有点老年常见的小恙……
春华在1970年代末即以与当时流行的诗文大异其趣的组诗《甜甜的托儿所》称世,受到老诗人圣野等的激赏。当时春华正是托儿所的一个小阿姨,不久即被调入上海少年儿童出版社任编辑,中间曾被送往南京大学进修,后来经过不懈努力,写出大量作品,例如《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以及《非常小子马鸣加》等趣味横生的儿童小说,为其在儿童文坛赢得巨大声名,成为“百年百部中国儿童文学经典书系”绕不开的人选。
我和春华的爸爸郑成义有过几面之缘,但没说过话。他和我友、童话大家洪汛涛是同龄人(均1928年出生)。印象中他是位讷于言词、极淳朴的本分人。1950年代他可是上海滩上无人不晓、鼎鼎有名的“工人诗人”,其实他那时是上海达丰印染厂的技术员。记得老诗人沙鸥曾写过专文热情评介过他的诗歌艺术特色。郑成义的诗真诚讴歌新时代劳动人民的新生活,调子欢快,朴实的诗句渗透着劳动之美。我们这些年轻诗爱着特别喜欢他的作品。1956年5月某晚在上海巨鹿路颇有异国情调的上海作家协会小洋楼,靳以主持召开一次青年作者座谈会,刚参加全国青创会(当时叫“全国青年创作者会议”)从北京回沪的郑成义,会前和靳以、峻青等作家闲聊时,说在北京听了老舍等人的报告,深受教育。这些话我都听到了。
郑成义早年几本薄薄的诗集《上海组诗》《烟囱下的短歌》《河山春色》等我至今珍藏着——我珍藏的是一份年轻的遥远的记忆啊。
如今春华的老爸郑成义还健在,已是87高龄。偶尔见他发表新作,在女儿面前——夸张地说——未免有点黯然失色。这就叫“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胜于蓝”。我恭请春华代我向他老爸问候,祝他老人家健康长寿。
2015年2月1日,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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