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自选集《左右脚》序文待审稿
(2015-01-14 06:5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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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自选集《左右脚》序文待审稿
讲求儿歌的生命力(序)
我写儿歌已有半个多世纪了。总数约有千首。我几乎各个时期都写,许多配合时政内容的应景之作,虽然曾有电台播出、报刊发表过,但早已“时”过而“境”迁,不能再读了。所以要想使儿歌作品有久长生命力,首先内容主题要有恒定性,即不论什么时代和地域都是适合孩子们诵读欣赏的,例如我认为称得上是经典儿歌的《问大海》(作者刘饶民):“大海大海我问你:/ 你为什么这样蓝?/ 大海笑着来回答:/ 我的怀里抱着天。//大海大海我问你:/ 你为什么这样咸?/ 大海笑着来回答:/ 因为渔民流了汗。”
其次,要特别注重和强调儿歌的易诵性和可唱性。在我看来,这是儿歌在形式(主要表现在语言)上的最重要特征。我们常说的篇幅短小、音韵谐和、节奏鲜明、琅琅上口,实际上就是指儿歌的易诵能唱。容易记诵,当然要求文字浅显。儿歌是写给幼龄儿童的,稍“深”的词语或者比较抽象的概念,他们不易理解;不易理解的,他们就很难记住,因此须尽量避免使用。最好多用提炼过的儿童口语,具象化的词汇,音节响亮,节奏感强,这样便于孩子们愉悦地背诵——而背诵,实质上也是“唱”的一种形式。真正易诵可唱的大陆创作儿歌,数量很多,鲁兵、张继楼、金波、吴珹等人的不少精品儿歌均属此类,拙作《小蘑菇》(“小蘑菇,/ 你真傻!/ 太阳,/ 没晒,/ 大雨,/ 没下,/你老撑着小伞,/ 干啥?” )、《小猫》(“小猫小猫,/ 本领真大,/ 一生下来,/ 就会画画。/ 画的什么画?/ 喏,五个瓣的梅花。” ) 或可说庶几近之。
再就是,要十分重视儿歌的趣味性。没有浓郁趣味的儿歌是不易流传的。作为开启幼龄儿童心智的儿歌,理应通过其特有的富于幼儿特点的浅显生动的语言和色彩鲜明的具象,教孩子初步认识事物的特征和做人的一些基本道理,而这种“教”必须是文学式的、启发式的而非上课式的、灌输式的,即须通过低幼儿童审美的过程来实现。而浓郁的儿童情趣,是吸引孩子通向审美过程的桥梁。请看鲁兵的《小刺猬理发》:“小刺猬,/ 去理发,/ 嚓嚓嚓,/ 嚓嚓嚓,/ 理完头发瞧瞧他,/ 原来是个小娃娃。”儿歌对平时不讲卫生、不爱理发的小朋友,进行了善意的讽刺(实际上也是一种婉转的批评)。作品里那个小娃娃蓬头垢面的“小刺猬”形象是多么令人发笑。再看张继楼的《蚊子》:“蚊子当医生,/出门去打针。/ 打的什么针?/ 打的害人针。/给它一巴掌,/ 叫它医生当不成。”“打针”,是小娃娃们都熟悉的。可讨人厌的蚊子竟然当起“医生”,而且要给人打针。饶有奇趣!然蚊子“打针”乃是其吸血本性使然,理所当然毫不留情地“给它一巴掌”,但作品不说打死它,而是说“叫它医生当不成”,机智而富有讽刺趣味。小娃娃们听了或读了这首儿歌,会在开心一笑中懂得蚊子之害人本质及应予消灭之理。2006年逝世的中国诗人吴珹先生曾访问过马来西亚,访问期间曾写过两首很有大马“风味”的儿歌,一首叫《故事》:“到新山,不见山,/ 到麻坡,不见坡。/ 到了马六甲,/ 古树已不多,/ 只见一只小鼠鹿,/ 又把当年故事说。”另一首为《大排档》:“大排档,不算大,/ 三人一桌快坐下。/ 我点啥,就吃啥,/ 爸爸妈妈笑哈哈。/ 不吃鱼,不吃虾,/ 汉堡包和肉骨茶。”应该说,这两首儿歌都是既易诵可唱又很有趣味性的好作品。
我曾在一篇文章中这样论说儿歌:
儿歌既然具有这么重要和重大的意义与作用,我们理应发奋努力,为孩子们创作出更多的儿歌——当然是真正优秀的、具有久长生命力的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