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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源栲栳村驻村社教老支书旧地重游 |
分类: 履痕感录┈┈杂记 |
(接上篇)村外,小山坡上,一座废弃多年的院子,我当年驻村时住过的地方。
栲栳村曾经是远近闻名的红果(即山楂)生产专业村,这院子便是红果加工厂,后来经营不景气,在我们驻村前停产了、空闲了。工作队来后,不去扰民,就住到了这里。
二楼,哪一间是我住过的房间呢?
这是一栋老旧的楼房,多年过去了,还是那样。
窄窄的几近荒芜的楼梯把我引向二楼。
久违了,熟悉的前廊。
就是这间。我,21年后,回来了。
本来一开始,我与工作队队长老贺同住一间,两天后实在无法忍受他悠扬起伏的如雷鼾声,搬到了与他远隔五六间房的这一间,反正楼上楼下都闲着,空房间有的是。
一张木板床,一张三斗桌(我要讲课,这是备课必需,老贺虽是队长也没有的),地上放着一只洗脸盆,其余的我再想不起来有什么了。
我们是3月6日进村的,工作队三人。老贺是队长,常去开会不回来,再加上家中事多,也常回家住;另一名姓党的队员是济源本地人,每天回家,不驻村。我白天忙于奔波,尽管工作压力大,生活艰苦(上篇多有提及,不再赘述),但和乡亲们在一起说说笑笑,也不觉得怎么着。晚上,拖着疲乏的身体,回到这村外山坡上废弃多年的院子,独居一室,特别是老贺经常不在的时候,更是独居一个大院,无助的孤寂和冷落便弥漫在整个房间、整个大院,浸透着我的每一个细胞、每一缕思绪。
在那个春寒料峭的季节,坐在三斗桌前,守着昏黄的灯光,我曾写下如下日记:
3月13日
3月15日
3月16日
3月18日
3月19日
3月20日
3月21日
3月23日
……
(以上日记只是摘录,凡涉及驻村工作内容均略。)
那些春寒料峭,那些雨雪霏霏,我就在这间陋室,与它们相伴……,听山风呼啸过林梢,听雨滴敲打着荒草,听雪花飘洒在窗棂,听不知名的夜鸟一声声的啼叫飘荡得很远很远……
我走后,看来还有人在这里住过,因为这幅画是后来贴的。
有画上的时间为证,1984年,这是我走后6年的画了。愿我的后来者万事如意。
我的陋室啊……
红果加工厂院子。
曾经的厂房。
这个院子废弃多年后现在正在施工,要改建成一个生态园了,度假村的性质。
施工负责人是一名40多岁的汉子,起初他看到我跑到楼上大拍一通,很不理解;待我向他说明原委后,他深表理解,并热情邀请我:明年生态园就建好了,你一定要再回来看看啊。我还会再来么?
狗狗,我在这里时,你俩在哪里?
就要离去了,在院外看到了这丛牵牛花。
无语。
无语。
无语。
走,去看看老支书李修直。他住在离栲栳村二里路的洞沟村,这是栲栳村的一个自然村。在村头恰好相遇,我叫出了他的姓名。他很是惊讶,一阵喧寒,还是认出了我,连忙说:走,家里去。
老支书退了,在家含饴弄孙,很幸福呢。说起21年前的往事,我俩好一通感慨啊。
与老支书合个影吧,日后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呢。
就这样拉呱着,不觉到饭点儿了。老支书留我吃饭,我急忙推辞,哪能呢?好像我是来混饭的呢。老支书脸一拉生气了。罢罢罢,客随主便吧。
大嫂先端上来一盆鱼,乖乖,就这就抵得上我当年驻村时半年加起来吃的肉了。
还有菜呢。老支书说,不知道你来,也没准备啥,家常便饭,管饱。
饭后,老支书让我休息会儿。不了,不能再打扰了。依依告别老支书,出村,上路,继续俺的流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