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日子里,我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遇到了我的一个号朋友,朋友自然是多年前的那种。碰到的那一刻,彼此都很高兴。我们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选择了一家小店。
店不大,是一对上了年龄的老夫妇开的。小店很干净,几乎看不见应有的灰尘,偶尔一缕阳光照下来,让人有着一阵阵的暖意。小店没有空调,几架破旧的电风扇在四周的墙壁上不停的运转着,不时的还发出吱吱呀呀的破旧声,小店的生意似乎不太好,我和朋友进去时,小店里除了那对店主,店里就没人了,我和朋友是这家小店的第一家客人。
迎接我们的是男老人,他只是简单的给我们上了点茶,茶很烫,不时的往外冒着热气,热气在风中,一阵一阵的,茶水里。老人放了一点很香的茶叶,看得出,茶叶是好茶叶。泡开时飘着一阵一阵的香气,香气不是很浓,但很香。我和朋友简单的看了看菜单,简单的要了几样夏季的农家小菜。
老人离开时,我和朋友就开始了我们的谈话,谈话从我们彼此分开的那一刻谈起,那一天,我们就在这个干净的小店里谈了很多很多,从几年前我们第一次认识开始谈起,一直谈到现在。我们在那一天里谈了我们所谓成长的烦恼,所谓的爱情,所谓的事业。所谓的理想,所谓的现实。那一天,我们聊的很开心,也很尽兴,彼此都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离开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太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只剩下晚霞了,天空中不时的飞过一群不知名的小鸟,偶尔一辆小车从我们眼前飞奔而过,带起一阵阵的尘埃在夕阳下,慢慢的飘落在我们那干净的头发上。我们就是在尘埃下分开的,她往西,我往东。彼此相约明天再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再见。分开时,彼此轻轻的道了声再见!
回去的路上,我一个人走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看着公路上飞奔的小陈,匆忙的人群,看那些徘徊在各种楼盘中的天空,听见风从手中的缝中穿过的声音,我突然觉得这座城市并不陌生。
第二天的第一缕阳光来临的时候,我就出发了,一路上我想着见面后的话题,记忆着昨天我们一起谈的话题。阳光不时的照耀在我的身体上,两边的小贩不时的吆喝着自己的商品,我走得并不快,我想象着她对我迟到埋怨的样子。那一刻,我突然想象着这条街向火车的轨道一样,没有尽头。但它毕竟不是火车的轨道,我还是到了它的尽头。我到的时候,她并没有到。
我在小店的外面等了好一会儿后,她还是没有出现。我一个人悄悄的走进来小店,小店如昨日般干净,男老人似乎对我这回头客很感激。很快就泡来临一杯好茶,茶杯里的茶叶比昨日多了不少。茶水依然很烫,不停的往外飘着热气。但这一刻,我并没有和茶的心情,我不停的往小店的门口张望着,希望她会出现。但她一直都没出现过。小店依然很安静,很干净。店里除了我这个唯一的客人剩下的就是两位老人了,我不时的和那对老人聊着天,只是心不在聊天的兴趣上。
很快黄昏到了,我很希望小店里能有点动静,但小店出奇的安静。
我是在夜色完全降临这座昨日里还不曾陌生今日却异常陌生的城市的时候离开的。离开的时候我还特意的望了望昨日的分开的西口。期望着她像飞往的小车一样飞奔过来。但这个一直都没实现。
回去的路上,我再一次感到这座城市的陌生。
我再次见到她是在一个星期后,我如实的在那个小店里等了整整一个星期。她来的时候,只是淡淡的对我说了声对不起。语气没有了一个星期前的那份热情。我和她再次走进了小店。进去的时候,两位老人不停的诉说着我的种种好处。对着她说我这一个星期来,天天光顾他们的小店。为此,他们很高兴。老人很快给我们上了两杯很开很开的茶,茶叶依然不错,不时的从茶杯里飘着淡淡的茶香。她简单的喝了一口。然后,看来看我。接着我们就开始了我们的谈话。她的话明显的比一个星期前要少多了,情绪似乎也不高,一直都是我在说,她只是很少的回答着一两句。偶尔就什么也没有。很快我也没了谈话的情绪。谈话渐渐的没有了,彼此只是不停的喝着杯里的茶水。
过来很一阵后,她才开始了她的讲话,她对我说这几天她心情不好,所以一直没来。我自然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似乎并不想说,偶尔被我问及才勉为其难的回答了我两句。过来很久我们有没话可讲了,彼此又开始了喝杯里的茶水,在此期间男老人来给我们换来两趟水。当茶杯里换了第三趟水的时候,她再次开口了。她说她和她的男朋友在前几天吵了一架,所以心情一直不好。我看得出她和她的男朋友吵的很厉害,因为我看到她双眼角周围有了一丝丝的浮肿。而且她满脸的愁容。眼角的下边还有未干的泪痕。看得出她在来过之前是哭过的。
她说出这些后,我对她讲了一些安慰的话。讲完后,我们彼此又开始了喝茶。不久后,她对我说她现在好多了,心情也好了,没事了。
可不一会儿,我再次看见了她的泪水。在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她有点可怜。一个女孩子为一个男孩子哭成这样。我觉得这个女孩是可怜的。
她无声的哭了一会儿后,再次对我说了她没事,心情已经完全好了。我看着她像是真的好了,我只是自然的说了句“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可不一会儿,她给了我一句:“你有什么放不放心的啊
你该操心的是你自己好不好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我一直以来都弄错了,我一直可怜着别人,却不知我才才是最可怜的人。她至少还会哭,还能哭。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知怎么去哭了。
夕阳如时的来临了,我和她又到了要分开的时候了,走的时候,老位老人热情的将我们送出了小店的门外。在门外,我们彼此再一次站在了一个星期前的位置,我们只是简单的道了声再见!就各自向着自己的归路走去,回去的路上,我突然想起了一句话,我并不知道它是谁说过的。“风决定了蒲公英的方向
你决定了我的悲伤 爱是华美的衣裳 失去它以后我该拿什么来伪装 痛教会我遗弃的成长
”。我想我们今晚就是风中的蒲公英,各自朝着彼此的方向飞去。可那一晚,我觉得我很冷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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