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沉思 能被怀疑的事物
我们已有的观念和知识或从感官得来,或是通过感官得来。但感官是欺骗性的,由此不可靠基础上建立的学说也是不可靠的,因而需要将不可靠的基础彻底清除,再从根本上重新开始。“只要我们在科学里除了直到现在已有的那些根据以外,还找不出别的根据,那么我们就有理由普遍怀疑一切,特别是物质性的东西”。
不过这种怀疑是一种“方法论的怀疑”,是以怀疑为手段,破除旧的教条与成见,摒除怀疑论的对真理的绝望情绪,目的是为人类的知识大厦寻求一牢固的根基,正如他自己声称其整个计划是谋求保证我们自己摒弃流动的泥土和沙地,寻找岩石和粘土。
第二个沉思 人类心灵的本质以及心灵比物体更容易被认识
心灵运用它自己的自由,只要对事物的存在有哪怕最轻微的怀疑,它就假设所有这些事物都是不存在的,但是心灵是存在的。笛卡尔认为人是一个在思维的东西,一个在怀疑、在理解、在肯定、在否定、在愿意、在不愿意、也在想象和在感知的东西;人是一架整套的机器,灵魂控制着我们的所有行动。灵魂也就是人的精神是什么?首先精神是不可分的,我们可以认识半个物体却不能认识半个灵魂;其次精神和物质在本质上不一样,就如一块蜡熔化后,我们感知不到原先的蜡,但它依然存在着它任然是蜡。再者人的肉体缺少了一部分将不再是同一肉体,而精神却不会,它从本质上是不灭的。严格说来物体也是不是通过感官或者想象力的功能被领会,而是通过理智本身;并且这种领会不是来源于它们被摸到或者被看到,而是来源于它们被我们所理解。
第三个沉思 上帝的存在
在我的观念里面,有些似乎是我与生俱来的,有些是外来的,有些是由我创造的。笛卡尔是在“我”这个观念的旁边发现了“上帝”的观念的。这里,观念有实体的意义。观念本身肯定了自己的存在,观念就是存在于思想中的实物。他是这样论证的,第一,我有一个至善的观念,这个观念只能来自一个完美的存在,就是上帝;第二,我不是至善的,又没有至善的自身,而我却有至善的观念,那么有这个至善观念的“我”显然是来自上帝的创造;第三,存在者必有原因,至善者不能产生于不完满的存在,所以上帝的观念存在的原因必不来自于我,这个观念必然是上帝置于我心中的“天赋观念”,所以上帝存在;第四,至善的观念其本身就蕴涵了存在,正如三角形蕴涵了三内角之和等于二直角一样。
第四个沉思 真理和错误
“我”从上帝那里获得的意志能力,就其本身而言,不是我犯错误的原因,因为上帝是至上完美的存在,它不可能欺骗我们,但是我依旧会处于一种缺陷的状态,会犯下诸多错误。错误是从哪里产生的呢?意志的范围比理智的范围更广大,而“我”却没有把意志加以同样的限制,反而把它的运用扩展到我所理解不到的东西上去;因为意志对这些东西是无所谓的,意志很容易使真和善转变方向,这就是错误和罪恶的来源。
第五个沉思 物质性东西的本质,再论上帝的存在
有这么一种情况,每当我清楚地认识到某种事物并稍加思考后,我就能自然而然地得到该事物的数目、形状、运动等特点。也就说我可以从思维的我中得出一些东西的观念并分明地认识到这个东西是真真切切属于它自己的,即事物的本质是存在。笛卡尔认为这也是上帝存在的依据。他认为不能领会一个不带存在的上帝就如同一个山是没有山谷的一样荒谬。因为我不能脱离上帝来领会事物的存在必然是它的本质,因为假使不知道存在上帝,这将导致我可以说服我自己来怀疑事物的真实性。而且只有一个上帝,因为多个上帝必然导致多个存在,那么我所领会的事物必然是多个存在,那么总有假的。
第六个沉思
物质性东西的存在,以及心灵和肉体之间的实在区别
认为灵魂和肉体是对立的。肉体是被动的,其特性是广延;灵魂是主动且自由的,其特性是思维。这种二元论的看法主要是来源于他对自然和人类的所作机械的解释。笛卡尔断定凡是我能够领会清楚的东西,上帝都有能力制造出来,也就是说物质是存在的。当我感受到某种东西时,脑袋中就会浮现出这种东西的影像,但这种心中的想象对于我的精神本质来说并不是必要的,所以必须将理智活动和想象活动分开。在第二个沉思中讲到精神和肉体具有不同的本质,但这不意味着精神和肉体是分离的,它们是紧密结合成就像一个东西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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