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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悟疗法教材——《醒悟》

(2022-03-25 15:00:21)
快乐与痛苦之间 - 28 -
游戏的严肃 - 30 -
饥饿的觉知 - 37 -
要体验不要理论 - 41 -
相同的和不相同的 - 45 -
变的和不变的 - 51 -
现代人与禅 - 58 -

快乐与痛苦之间

 

“喔!应该被祝福的每一个人,不要注意在欢乐上,也不要注意在痛苦上,而要注意在这两者之间。”——

 

    每一件事都是有极性的,而头脑由一极移到另一极,它从来不停留在中间,你曾经知道过任何既非快乐亦非不快乐的片刻吗?你曾经知道过任何既非这个亦非那个,当你只是在两者之间,当你只是在中间,当你就在中间的片刻吗?头脑很快的由一端移到另一端。如果你是快乐的,迟早你会移到不快乐,而且你会移动的很快,快乐将会消失,然后你就变成不快乐。

如果你觉得很好,迟早你会觉得不好,没有一个点让你停留在两者之间,你很快的从这一点移到那一点,就好像一个古老的时钟钟摆,你从左边移到右边,从右边移到左边,那个钟摆继续在摆动。这是一个秘密的法则:当钟摆跑到左边,它看起来似乎是跑到左边,但它是在聚集要跑到右边的动量,当它跑到左边,这是在聚集能量、聚集能量要跑到右边;当它跑到右边,它是在聚集能量要跑到左边,因此,所显示出来的并不是整体。当你正在变成快乐,你是在聚集能量去成为不快乐,所以每当我看到你在笑,你就已经离哭泣不是很远了。

在东方的传统里,母亲知道这个,所以当一个小孩子开始笑的太过分,她们会说:“停止他,否则他将会哭。”它一定是如此,如果一个小孩子太高兴,下一步就只能不高兴,所以她们阻止他,否则它将会变得不高兴,如果一个小孩子在哭,而你试着去阻止他,你不只是阻止他的哭泣,你同时阻止了他的下一步,如此一来,他就不能够快乐了,当一个小孩子在哭,要让他哭,帮助他哭的更多,为的是当哭泣结束,它就已经聚集了能量,现在它能够移到右边,它能够快乐。

现在心理分析家说:当一个小孩子在哭泣或是在尖叫,不要阻止他,不要试着去说服他,不要转移他的注意力,不要试着去使他的头脑集中在另外的地方,不要贿赂他,使它停止,不要做任何事,只要在他旁边保持沉默,让他哭泣、尖叫,为的是使它能够很容易进入快乐,否则他将既不能够哭泣,也不能够快乐,我们就是都变成这样,我们什么事都做不好,我们的微笑不热心,我们的眼泪也不尽心,每一件事都是混乱。

这是头脑自然的法则,它从一端移到另一端,这个技巧就是要去改变这个自然的法则:喔!应该被祝福的每一个人,不要注意在欢乐上,也不要注意在痛苦上,而要注意在这两者之间,你要怎么做才能够停留在两只中间?你要怎样去处于两者中间?

有一件事:当痛苦存在,你能够做什么?当痛苦存在,你想要去逃离它,你不想要它,你试着去远离它,你的努力是:走到另一个极端----成为快乐的、成为欢心的。

当快乐来临的时候,你怎么做呢?你的努力就是去执著于它,为的是让另外一端可以不要进入。你执著于它!当快乐来临的时候,你执著;当痛苦来临的时候,你逃避。这是自然的态度,如果你想要改变这个自然的法则,而且超越它,那么,当痛苦来临的时候,不要试着去逃避,跟它在一起,你将会扰乱整个自然的运作过程。当你头痛,停留在头痛,闭起你的眼睛,静心冥想那个头痛,跟它在一起,不要做任何事,只要成为一个观照,不要试着去逃避。

 

 

 

 

游戏的严肃

 

觉知练习使我变得安静、静止、宁静,但是在我周遭的朋友都说我变严肃,他们所说的似乎也具有某些意义,情节是一个人要怎么样宁静,而同时又具有游戏的心情----

 

如果你变得宁静,你将不会注意别人所说的,如果别人的意见仍然重要,那么你就不是宁静的,事实上你是在等待他们来说些什么,等待他们来赞成或欣赏你已经变宁静,你的宁静需要他们的认可吗?你需要他们来证明它吗?那么你对你的宁静还没有自信。

因为你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别人的意见才会具有意义,意见从来不是智慧。你继续累积别人的意见,因为你不知道你是什么,你不知道你是谁,你不知道什么事发生在你身上,你必须去问别人:“什么事发生在我身上?”你必须去问别人。如果你真的宁静、安静、静止,那么,没有朋友、没有意见是具有意义的,那么你就能够笑,他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

但是你会受影响,人和他们所说的都深入你里面,你变得受打扰,你的宁静是假的、是强迫出来的、是制造出来的,它不是你里面的自然开花,或许你是强迫你自己成为宁静的,但是内在却在沸腾,那么那个宁静只是表面上的,如果有人说你不宁静,或者如果有人说这样不好,或者如果有人说这是假的,那么你就受打扰,那个宁静就消失了,就是因为那个宁静消失,所以你才问这个问题:“他们所说的似乎也具有某些意义。”你变严肃,变严肃有什么不对吗?如果你生下来就是严肃的,那么你就是严肃的,你不能够强迫游戏的心情,否则你游戏的心情将会是严肃的,那么你将会摧毁整个游戏。有一些严肃的游戏者,他们在他们的游戏里变得那么严肃,因此他们使它产生更多的焦虑。

有一个伟大的工业巨子,他过度烦恼于每天所发生的事,所以有人建议他打高尔夫球:“打高尔夫球将会减少你的焦虑。”他开始打高尔夫球,但他还是同一个人,他对他的高尔夫球觉得很兴奋而不能入眠,他的整个晚上都在打高尔夫球,他的事业是一个负担,现在高尔夫球变成第二个负担,而且比第一个负担更重,他打高尔夫球,但是带着一个严肃的头脑、带着同样的头脑。

如果你是严肃的,那么你就是严肃的,你对他不能够做什么,如果你是严肃的,那么就让它保持严肃,这样做你就开始变成游戏了,那么你就是在跟你的严肃游戏,而不是对它严肃,你将它视为一个游戏,所以你说:“好,神给我这个角色,所以我将成为一个严肃的人,我将跟我的严肃游戏。”那么它将会在深处消失,你了解吗?

你可以从你的游戏产生严肃,或者你可以从你的严肃产生游戏,如果你是一个悲伤的人、一个严肃的人,那么你就告诉每一个人:“我生下就是严肃的,我将保持如此。”----但是不要对它觉得严肃。存在!只要存在,然后你就能够笑它,那么它就会消失,而当它消失的时候,你将甚至不会觉知到。不要注意别人所说的,这是一个病,他们会把你逼疯,“别人”会把你逼疯,这些别人是谁,你为什么那么有兴趣于他们?他们把你逼疯,而你把他们逼疯,因为你对他们来讲就是别人,为什么要那么重视别人的意见呢?注意你自己的经验,对你自己的经验保持真实的态度。如果你觉得严肃是好的,那就是好的!如果你觉得透过觉知的练习而变得安静、宁静和静止,那么为什么要对别人所说的感兴趣呢?为什么要被别人所说的扰乱呢?

但是我们没有自信,所以我们必须搜集别人的意见,我们必须发动一项签名运动:“如果你认为我已经成道,请签名。”当每一个人都签名,而你已经搜集了很多签名,至少大多数的人都签了名,那么你就认为你是一个彻底开悟的人,成为一个成道的人并不是以这种方式而来的。

请你解释一个人要怎么样变宁静,而同时又具有游戏的心情。----一个人会成长!这种是从来没有例外过,一个人的宁静和游戏的心情会同时成长,但是如果你的宁静是假的,那么问题就会产生。所有那些知道宁静的人,他们一直都是游戏的、不严肃的,他们能够笑,他们不仅能够笑别人,他们也能够笑他们自己。

一千四百年前菩提摩从印度进入中国,他将一只鞋子放在他的头上。一只穿在脚上,另一只放在头上,梁武帝前来迎接他,他的心情受打扰,当然有很多很多谣言说这个人是奇怪的,但他是一个成道的人,而国王要来接他到他的王国里。国王觉得心情受打扰,他的廷臣也觉得心情受打扰,这个人是属于哪一类型的人?而他还在笑!

在别人面前不好说话,所以当所有的人都走了,只有菩提达摩和国王在菩提达摩的房间里,国王问:“请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愚弄你自己?你为什么要将一只鞋子放在你的头上?”菩提达摩笑着说:“因为我能够笑我自己,而将我自己真实的存在显示给你是好的,我是这样的一个人,我对我的脚和我的头一样重视,两者对我来讲都一样,较高和较低消失了,而且,我要告诉你,我不重视别人怎么说我,这是好的,当我进入的第一个片刻,我就要让你知道我是哪一类型的人。”

这个菩提达摩是一颗稀有的宝石,他是禅的创始人,人类历史上曾经存在过的,很少有人能够与他相比,他是在显示什么?他只是在显示:在这个灵性之道上,你必须成为一个个人,单独行走,社会是无关的。

有一个人去跟葛吉夫面谈,那个人是一个著名的大记者,葛吉夫的弟子们非常兴奋,因为现在他的故事将可以刊登在大报上,他师父的照片和新闻将会被刊登,他们非常关心,他们很注意那个大记者,他们实际上已经忘了他们的师父,他们围绕在那个记者的周围,然后那个面谈开始了,但是事实上他从来没有开始过,当那个记者向葛吉夫问一些问题,葛吉夫就说:“等一下。”

就在他的旁边坐着一个淑女,葛吉夫问:“今天是什么日子?”那个淑女说:“星期日。”葛吉夫说:“那怎么可能?昨天才星期六,今天怎么可能是星期日?就在昨天你说是星期六,而现在它是星期日,在星期六之后星期日是怎么来的?”那个记者站起来,他说:“我要走了,这个人似乎是发疯的。”所有的弟子都不能够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当那个记者走了,葛吉夫大笑。不管别人怎么说都无关紧要,要很真实的面对你的感觉,要很真实!如果真正的宁静发生在你身上,你就能够笑。

不要太过于注意别人说什么,只要记住一件事:不要强迫和制造宁静。制造出来的宁静将会是严肃的、病态的、紧张的,但是一个真正的宁静要怎么样才能够来到你身上?试着去了解这个。你是紧张的,你是不快乐的,你是沮丧的、生气的、贪婪的、暴力的,有一千种病存在,但是你仍然能够练习宁静,这些疾病将会在你里面,而你能够创造出一层宁静,你能够做超觉静坐,你能够使用一个咒语,那个咒语将不会改变你的暴力,他也不会改变你的贪婪,它将不会改变任何深处的东西,咒语只能够给你一个镇定的效果,只有在周围的地方,你会觉得更宁静,这只是一个镇定剂。当你继续重复一个咒语,你就变得昏昏欲睡,任何声音的继续重复都会产生无聊和睡意,你会觉得放松,但是那个放松只是表面上的,你里面还是保持一样。

每天练习一个咒语,你将会感觉到某种宁静,但那不是真正的宁静,因为你的病还是没有改变,你的人格结构还是维持一样的,它只是被粉饰了,当那重复的咒语一停止,当那个练习一停止,你所有的疾病就会再度出现。

这种事到处都在发生,追求者从一个老师换到另一个老师,他们继续迁移,继续练习,当他们停止练习,他们就发觉他们还是一样,没有什么事发生。以这样的方式进行时不会有什么事发生的,这些是可以培养的宁静,你必须继续培养它们,当然,如果你继续培养它们,他们就会好像习惯一样的跟着你,但是如果你打破那个习惯,它们就消失了,一个真正的宁静不能够只是籍着使用表面的技巧而达到,它必须籍着觉知到你所有的存在,不仅要觉知,而且还要停留在你是什么的那个事实之上。

保持跟事实在一起,这是非常困难的,因为头脑想要改变----如何改变暴力、如何改变沮丧、如何改变不快乐?头脑寻求改变,它想要用什么方法来创造出一个更好的形象,因为如此,所以一个人就继续寻求这个方法、那个方法。

保持跟事实在一起,不要试着去改变它,这样做一年,定一个日子,说:“从今天起,一年的时间,我将不要想去改变,不管我是怎么样,我就保持怎么样,我将只是警觉和觉知。”不是在说你不要做任何事,但“警觉”是唯一的努力,你必须警觉,而不要去想改变,不论你是怎么样,你就保持那样,不论你是好是坏或怎么样,你就保持那样。用一年的时间,不要有任何想改变的态度,只要警觉,突然有一天,你将会发现,你已经不再相同了,警觉将会改变每一样东西。

在禅里面,他们称它为“坐禅”,只是坐着,什么事都不做,不论发生什么,就让它发生,你只是坐着,“坐禅”意味着只是坐着,什么事都不做。在禅寺里,和尚们会整天坐着,坐好几年,你会认为他们在训练内心的无欲和宁静,其实不是!他们只是静静的坐着,他们不用咒语来创造任何宁静,他们只是坐着,如果一只脚麻木了,他们会感觉到它,他们是警觉的。如果身体觉得疲惫,他们会感觉到身体是疲倦的,身体必须这样去感觉。如果思想在移动,他们也知道它,但他们不试着去停止思想,他们不试着去推开思想,他们不做任何事。

思想在那里就好像云在天空中,但是他们知道云无法摧毁天空,它们来了又去。

所以,思想在意识的天空中移动, 它们来了又去,他们不强迫它们,他们不停止它们,他们不做任何事,他们只是觉知到思想在动,有时候沮丧就像一片云一样的来临,然后每一样东西都蒙上阴影;有时候快乐来临,就好像一道阳光,每一样东西都开始跳舞,就好像花朵开遍了整个意识,但是他们既不被多云的天气所打扰,也不被阳光所打扰,他们只是等着,然后看着东西在移动,他们只是坐在河岸上,而每一样东西都继续在流动,他们不试着去改变任何东西。

如果一个不好的思想来临,他们不说:“这是不好的。”因为当你说:“这是不好的。”你就有一个贪欲要去改变它。当你说:“这是不好的。”你就已经将他推开了,你就已经在谴责它,你就想要去将它改变成好的。他们只是说这个就是这个,那个就是那个,没有谴责、没有评价、没有辩护,只是看着、观照着。

有时候他们忘了觉知,这样他们也不会受打扰,他们知道说:“是的,它就是如此”,我“忘了觉知,现在我记起来,我将再度观照。”他们不制造任何问题,事实是怎么样,他们就这样去经验它,好几年的时间来了又去,他们继续坐着,继续看着“那是的”。

然后有一天,每一样东西都消失了,就好像一个梦,每一样东西都消失了,而你就醒悟了,这个醒悟并不是由练习而来的,这个醒悟不是可以培养出来的,这个醒悟是你的本性,是你基本的本性。因为你能够耐心的等待和观照,而不制造任何问题,所以它就迸出来了。记住这个,把他当成一件非常基本的事;不要制造问题,“不要”制造问题!

有一个淑女来这里,她说:“我的头脑有性欲,我要怎么办?”另外有一个人来说:“我觉得非常自卑,有一个自卑情结存在,我要怎么办?”禅师说:“如果你感觉自卑,那么就感觉自卑,要知道你是那样在感觉,要怎么做呢?什么都不要做。如果一个人觉得有性欲,那么就去感觉有性欲,要知道你是有性欲的。“但是当禅师这样告诉人们,人们感到震惊,因为人们往往要求的是如何改变的技巧。

没有一个人接受他自己。你是自己的敌人,你从来不爱你自己,你从来不安逸地跟自己在一起,这是令人感到惊讶的:你祈祷每一个人来爱你,而你本身竟然无法爱你自己,你是那么的反对你自己,你想要以每一个方式来粉碎你自己,然后创造出另外一个人。如果你被允许,你会创造出另外一个人,而你对那个人也不会感到满意,因为你也仍将停留在它的背后。

爱你自己、接受你自己,不要制造出不必要的问题。所有的问题都是不必要的,没有“必要的问题“,禅学说不存在必要的问题。保持跟你的“实况”在一起,那么蜕变就会发生,但那不是一个结果,你无法强迫它发生,它是一个自然的结论,而不是人为的结果。如果你接受你自己而保持警觉和觉知,它就会来临,你无法强迫它,你不能够说:“我将强迫它来。”如果你强迫,那么一个虚假的东西将会发生在你身上,而那个虚假的东西能够被任何人所打扰----被任何人!

 

 

 

 

 

饥饿的觉知

 

当焦虑的时候,通常你都怎么做?你怎么做?通常你都试着去解决它,你尝试各种不同的方法,然后你就越来越被牵扯进入,你会产生一个更大的混乱,因为焦虑无法透过思考而被解决,它无法透过思考而被融解,因为思考本身就是一种焦虑,所以你这样做是在帮助焦虑更加成长。透过思考,你无法走出焦虑,你会更深入它,这个技巧说:不要对焦虑做任何事,只要觉知,只要警觉!

告诉你一个古老的趣闻,那是关于另外一位禅师的事,他的名字叫做布克由,他单独住在一个山洞里,完全单独,但是在白天,或甚至在晚上,他有时候会大声喊:“布克由。”----他自己的名字,然后他会说:“是的,我在这里。”而当时旁边都没有人,他的弟子不解的问他:“为什么你喊你自己的名字‘布克由’,然后说‘是的,先生,我在这里’。”他说:“每当我进入思想,我必须记住要警觉,所以我叫我自己的名字布克由。当我叫我的名字布克由,然后说‘是的,先生,我在这里’的时候,那个思想和焦虑就消失了。”然后在最近两三年,他从来不叫他自己的名字,也从来不回答:“是的,先生,我在这里。”弟子们问:“师父,为什么你最近都不这样做?”他说:“现在布克由一直都在那里,他一直都在那里,所以没有需要,以前我常常错过他,有时候焦虑会占据我、笼罩着我,然后布克由就不见,所以我必须记住‘布克由’然后那个焦虑才会消失。”

尝试这个,这是一件非常美的事,用你自己的名字来尝试,当你感觉到深深的焦虑,只要喊你的名字,然后回答说:“是的,先生,我在这里。”然后感觉那个不同,焦虑将会消失,至少有一个片刻你会瞥见那超出乌云的东西,而那个瞥见会被加深,一旦你知道如果你变得警觉,焦虑将不会在那里,它将会消失,你就会深深知道你自己,你就会深深的知道你内在的运作过程。“……在感情冲突的时候、在战争中逃命的时候、在极度好奇的时候、在饥饿开始的时候,要不间断的觉知。”

你可以使用任何事情,饥饿在那里,你要变得警觉,当你感觉到饥饿,要怎么办?发生了什么?当你感觉到饥饿,你从来没有将它看成某种发生在你身上的事,你变成那个饥饿,你觉得:“我在饥饿。”真正的感觉是:“我是饥饿”,但你“不是”饥饿!你只是意识到饥饿,它是某种发生在边缘的东西,你是中心,而你觉知到饥饿,它是一个客体,而你是主体,你是一个观照,你不是饥饿,是饥饿发生在你身上。当饥饿不在那里的时候,你在那里;当饥饿消失的时候,你还是会在那里,所以饥饿是一个偶发事件,它发生在你身上。

变成警觉的,那么你就不会与它认同,如果你感觉饥饿,要觉知那个饥饿的存在,看着它、与它相会、面对它,那么将会发生什么?当你变得越警觉,你将会感觉到那个饥饿变得越遥远;你越不警觉,你就觉得它越靠近;如果你不警觉,你会刚好在中心的地方感觉到:“我是饥饿。”如果你变得警觉,饥饿就会被抛开;饥饿在那里,而你在这里;饥饿是一个客体,而你是一个观照。

绝食是因为这样而被使用的、是为了这个技巧而被使用的,绝食本身没有意义,如果你不是用饥饿来做这个行为,绝食是愚蠢的,它是一个愚笨的行为,它是没有用的。你可以饿好几个月,但是仍然与饥饿认同,仍然感觉“我是饥饿的”。那是没有用的、有害的,不需要绝食,你每一天都能够感觉到它,但是可能有困难,所以绝食或许会有帮助。

平常我们在饥饿之前就用食物来填满我们自己,在现代的世界里,根本不需要去感觉饥饿,你有固定的用餐时间,时间到了你就用餐,你从来不问身体是否感觉饥饿,在固定的时间,你就用餐,饥饿并没有被感觉到,你或许会说:“不,一点钟的时候,我才会感到饥饿。”那或许是一个假的饥饿,你感觉到他是因为那是一点钟,因为那是你用餐的时间。那一天你可以玩一个把戏,叫你太太或你先生把钟拨快,使那个钟在十二点的时候显示出一点,你将会感觉到饥饿,或者它已经慢了一个小时,当刚好两点的时候,时钟上显示出一点,那么你就会感觉到饥饿,你看了时间,然后就感到饥饿,这是人造的、虚假的,它不是真实的。

所以绝食或许会有帮助,如果你绝食,那么有两三天的时间你会感觉到一个假饥饿,唯有在三、四天之后你才会感觉到真的饥饿,你的身体将会要求,而不是头脑在要求;当头脑在要求,它是假的;当身体在要求,它是真的;当它是真的,而你变的觉知,你就变得跟你的身体完全不同。饥饿是一个身体的现象,一旦你能够感觉到饥饿不同于你,而你是它的一个观照,你就超越了身体。

但是你可以使用任何事情,这些只是例子,这个技巧可以使用在很多方面,你可以设计你自己的方式,但是要坚持一件事,如果你用饥饿作为尝试,那么至少要用饥饿做三个月,唯有如此,有一天你才会跟你的身体认同。不要每天都在改变设计,因为对于任何技巧而言,深入是需要的。

所以,选择任何东西,做上三个月,坚持下去,应用这个技巧,继续使用它,一直要记住,在开始的时候要觉知,到了中间,那将会很困难,一旦“你是饥饿”那个认同被感觉到,你就无法改变它,你可以在心理上改变,你可以说:“不,我不是饥饿,我是观照。”但那是假的,那是头脑在说话,而不是一个感情的经验。只要试着在开始的时候觉知,然后记住,你不要说:“我不是饥饿。”头脑就是会这样欺骗,你可以说:“饥饿在那里,但我不是饥饿,我不是身体,我是醒悟的意识。”你什么都不要说,任何你所说的都将会是假的,因为你是假的。

反复在心里念叨着“我不是身体”将不会有所帮助。你一直在说:“我不是身体。”因为你知道你是身体,如果你真的知道你不是身体,那么说:“我不是身体”又有什么用呢?那是没有用的,那将会看起来很愚蠢。要觉知,然后那个“我不是身体”的感觉就会在那里,但那将不是一个思想,那将是一个感觉,那将不会在头里面被感觉到,那将会在你整个人被感觉到,你将会感觉到那个距离----身体离得很远,而我是完全不同的,甚至连两者混合的可能都没有,你无法如此。身体是身体,它是物质,而你是意识,它们可以生活在一起,但是它们从来不混合,它们无法混合。

 

 

 

要体验不要理论

 

西方的头脑一直在找寻存在的理论成分、找寻事情发生的因果关联,原因是什么,要如何控制结果,人类要如何驾驭自然:而东方的头脑一直从事于不同的冒险历程,他们的追求一直都是去找到真实存在的美学成分。不是理论成分,而是美学成分。

东方的头脑并没有积极追求要知道如何去驾驭自然,它一直兴趣于如何与自然合而为一,不是兴趣于如何去克服它,而是兴趣于如何与它保持一种深深的友谊关系,以及如何深深地溶入它。西方的头脑一直处于冲突和争斗之中,而东方的头脑一直处于一种神秘和爱的关系当中。科学是一种恨,一种跟自然的恨的关系,因此产生了奋斗、抗争、征服,这些都是带有战胜意味的语言。

禅是一种爱的关系,因此没有冲突.也没有斗争,就另一方面而言,科学是一种男性的态度,而禅是一种女性的态度;科学是能动性的,禅是接受性的。东方的头脑是禅的特征为基础的.或者,可以这样说:不论一个禅的头脑在哪里,它都是东方的,而科学的头脑是西方的,这跟一个人生长在东方,或生长在西方没有什么关系,“东方”和“西方”是作为两种态度、两种作法,而不是作为两个地理名词。你可以生在西方,但你或许不属于那里,你或许是彻头彻尾地东方的;你或许生活在东方,但你或许不属于东方,你或许是科学的,你的作法或许是数学的、理智的。

禅是一种参与真实存在的方式,是一种如何与它合二为一的方式,如何融掉界限的方式,如何进入一个未分化的领域的方法。头脑会分化,会创造出界限和定义,因为如果没有定义、没有界限,头脑就不能够运作,界限越清楚,头脑越可能运作,所以头脑会切断、会区分、会切碎每一样东西。

禅是一个界限的融解,为的是要进入那个没有分化的领域,在那里没有定义、没有界限,每一样东西都进入其他每一样东西,每一样东西都是其他每一样东西,你无法切断,你无法切碎存在。在每一种做法里,那个结果一定是非常不同的。籍着科学的做法,籍着分割和切碎,你只能够达到死的微粒、死的原子,因为生命是某种不能够切成好几个部分的东西,你一切开它的那个片刻,它就不复存在了,它就好像一个人籍着研究每一个单一的音符来研究交响曲。每一个单一的音符都是交响曲的一部分,但它不是交响曲,交响曲是由很多音符互相融入而创造出来的,你不能够籍着研究音符来研究交响曲。

禅从来不像是弗洛伊德那样,禅从来不籍着研究你的各个部分来研究你,你并非只是各个部分的综合,你比那个更多,当你分割、切断、分析,生命就消失了,只有死的部分被留下来,那就是为什么科学没有能力知道生命是什么,任何透过科学所知道的都将是关于死亡和物质,它永远不是关于生命。科学或许会变得有能力来驾驭生命,但是生命仍然不为科学所知,科学甚至碰触不到生命,生命对科学来讲仍然是不可知的。生命无法籍着科技的方法、籍着科学的方法论、籍着科学的做法来知道。

那就是为什么科学一直在否定,否定任何不是物质的东西,他的做法阻止任何跟生命的东西接触;相反的情形也是一样,如果你开始深入禅,你将会开始否定物质,因此,山卡拉说:物质是幻象,它不存在,它只是看起来存在。整个东方的做法都一直否定世界、否定物质、否定任何物质的东西,为什么呢?因为科学继续在否定生命、否定醒悟、否定意识。深层的禅的经验继续在否定物质、否定所有物质的东西。为什么呢?因为它的做法就是如此。如果你以不要分化的方式来看生命,那么物质就会消失,物质是被分割的生命、被分化的生命,物质意味着被定义了的生命、被分割成很多部分的生命。

所以,当然,如果你不分化的去看生命,而且变成它的一部分,深深地溶入它;如果你跟存在合二为一,就好像两个爱人成为一体,那么,物质就消失了,那就是为什么山卡拉说:物质是幻象,如果你溶入存在,那么它就是幻象,如果你分割生命,那么意识就消失了,它就变成幻象,那么就只有物质存在。

禅要告诉你的是:存在是一体的。如果你透过分析来研究它,他看起来是物质的、是死的。如果你透过参与来研究它,它看起来就像生命、就像意识、就有醒悟。如果你透过科学来接近它,那么就不可能有任何的深刻的喜乐发生在你身上,因为对死的物质而言,喜乐是不可能的,它最多只能够是幻象的,唯有深深的参与,才可能有喜乐。

禅是一种爱的技巧,它的努力是要使你跟存在成为一体,所以在你能够进入它之前,你将必须丢掉很多东西,你必须丢掉你分析东西的习惯模式,你必须丢掉你根深蒂固的抗争态度,以及以征服作为着眼点的思考。

Hillary达到喜马拉雅山的高峰----埃弗勒斯峰,所有的西方世界都将它报道为一种征服----征服埃弗勒斯峰,唯有在日本的一个禅寺里,墙上的报纸写着:“埃弗勒斯峰已经被当成朋友。”----不是被征服!不同就在这里:“埃弗勒斯峰已经被当成朋友。”现在人类已经跟它成为友善的。埃弗勒斯峰让喜拉利去到它那里,那不是一种征服。“征服”这个字眼是粗鄙的、暴力的,以征服来思考显示出侵略性。埃弗勒斯峰接受了喜拉利,它欢迎他,现在人类已经跟它成为友善的,现在那个裂缝已经被连接起来了,现在我们已经不是不认识了,我们之中的一个人被埃弗勒斯峰接受了,现在埃弗勒斯峰已经变成了人类意识的一部分,这是一种联结。

那么整个事情就变得完全不同,它依你如何来看它而定。禅不是以理智为基础,而是以心为基础。

 

 

 

 

 

 

 

 

相同的和不相同的

 

有两件事在你的里面发生,某种在你里面的东西继续保持相同,它从来不改变。你或许没有观察过它,你或许还没有碰过它,但是如果你观察过,你将会知道某种在你里面的东西经常保持一样,因为那个一样,你就能够有一个认同,因为那个一样,你就觉得你自己归于中心,否则你将成为一团糟。你说:“我的孩提时代。”现在它还留下什么?是“谁”在说“我的孩提时代”?这个“我”是谁?

你的孩提时代没有留下什么,如果你孩提时代的照片第一次拿给你看,你将不能够认出它们,每一样东西都改变了,你的身体已经不再相同,没有一个细胞仍然保持相同。生理学家说身体是一个流动,它就好像河流,每一个片刻都有很多细胞在死,也有很多新的细胞被生出来,在七年之内,你的身体就会完全改变,所以如果你能够活七十岁,你的身体就会完全更新十次以上。

你的身体和头脑每一个片刻都在改变,你无法认出你孩提时代的照片,而如果能够给你一张你思想的照片,你孩提时代思想的照片,你将不可能认出它,你的头脑比你的身体更是一个流动,每一个片刻,每一样东西都在改变。即使一个片刻也没有一件东西会保持一样。就你的头脑而言,早上的时候你是不一样的,到了晚上,你又是完全不同的一个。

如果你注意看你的身体,它经常在变,如果你试着去了解你的头脑,它也是经常在变,它从来不会一样,即使在两个连续的片刻里,也没有什么东西会是一样的。你的人格继续在流动,如果事情就是这样,如果没有什么东西继续保持一样,永远无时间性的保持一样,那么谁会记住说这就是“我的孩提时代”,孩提时代已经改变了、身体已经改变了、头脑已经改变了,那么谁来记忆?那么谁来知道孩提时代、年青时代和年老时代?谁来知道?

这个知者一定是维持一样,这个觉知一定是维持一样,唯有如此,这个觉知才能够有一个看法,这个觉知和观照才能够说“这是我的孩提时代,这是我的年轻时代,这是我的年老时代。这个片刻,我处于爱之中,这个片刻,那个爱已经变成恨。”这个观照的意识、这个知者,永远都是一样的,所以你有两个领域、两个层面同时一起存在你里面。你是两者:那个一直在改变的改变,以及那个一直维持不变的不变,如果你变得觉知到这两个领域,那么这个技巧将会有所帮助:“要不相同的相同。”记住:“要不相同的相同。”在你外围的部分,你一定是不同的,但是在中心的部分,你保持一样。

记住那相同的,只要记住就足够了,你不需要做任何其他的事,它是不变的,你无法改变它,但你可能会忘掉它,你可能会全神贯注于、着迷于围绕着你的变动世界----你的身体、你的头脑----以至于你或许会完全忘掉那个中心,那个中心被一直在改变的流动蒙蔽得很厉害,这样的话当然会有困难:很难去记住那个经常保持一样的东西,因为改变会产生困难。

比方说,如果在你的周围一直有噪音,你就不会觉知它。如果墙上的时钟整天都一直在滴答滴答响,你从来不会觉知到它,但是如果它突然停止,你将会立刻觉知到。如果某种东西经常保持一样,就不需要任何注意,当某种东西改变,头脑就必须去注意,它创造出一个间隙,然后原来的模式就会动摇。你一直在继续听着它,它在那里,它变成背景的一部分,但是如果始终突然停止,你就会觉知到,你的意识将会突然跑到那个间隙。

它就好像如果你掉了一颗牙齿,那么你的舌头就会继续跑到那个地方,当那颗牙齿在的时候,舌头从来不会像去碰它,现在牙齿掉了,有一个空缺在那里,那么整天不管你如何去阻止它,你的舌头都不由自主的跑到那个空缺,为什么呢?因为某样东西失去了,那个背景改变了,某样新的东西进入了。

每当有某种新的东西进入,你就变得有意识,这是有很多的原因的,它是一个安全措施,他是你生活所需要的,它是你求生存所需要的。当某种东西改变,你必须变得觉知,它或许是危险的,你必须去注意,你必须再度调整,以便适应新产生的情况,但是如果每一样东西都按照他原来的样子,那就不需要了,你不需要去觉知。这个在你里面一直保持不变的要素、这个“至高无上者”,当从一开始就一直在那里----如果有任何所谓开始的话;而它一直在走向结束----如果它将会有任何所谓结束的话。它永远都一样,所以你怎么能够觉知到它?

因为它是那么永远的一样、永恒的一样,因此你就错过了它。你注意到身体,你注意到头脑,因为它们在改变,而因为你注意它们,你就开始认为你就是它们,你只知道它们,因此你就与它们认同。

整个禅的努力就是在那不同的当中找到那相同的,在改变当中找到那永恒的。

比如面对----名誉与不名誉:是谁赋予名誉?是谁被冠上不名誉?是你吗?绝对不是!只是那个在改变的,而不是你。某人荣耀你,如果你认为他在荣耀“你”,你将会有困难,事实上,他是在荣耀你的特别表现,而不是在荣耀你,他怎么能够知道你?甚至你都不知道你自己。他荣耀一个特别的表现,他荣耀某种进入你改变的人格的东西。你是仁慈的、具有爱心的,他是在荣耀那些。但是这个仁慈和爱只是在周围的部分,下一个片刻你可能就不爱了,你可能充满很。或许花已经没有了,而只剩下荆棘。你或许没有那么快乐,你或许只是悲伤的、沮丧的,你或许是残酷的、生气的,然后他就毁谤你,之后,你又会有爱的表现。别人所接触的并不是你,而是你的表现。

记住,他们并不是在荣耀你和毁谤你,他们不能够这样做,因为他们不知道你,他们无法知道你。如果甚至连你都不知道你自己,他们怎么能够知道你?他们有他们自己的一套公式,他们有他们的理论,他们有他们的尺度和准则,他们有他们的试金石,他们说:“如果一个人是如何如何,我们就会荣耀他;如果一个人是如何如何,我们就会毁谤他。”所以,他们是按照他们的准则来行动的,而你从来不会接近他们的试金石,只有你的表现才是他们所关心的。

他们在某一天可以把你叫做罪人,而在另外一天可以把你成为圣人。他们今天可以把你成为圣人,而明天可以反对你,用石头把你砸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因为他们是跟你周围的部分接触,他们从来没有跟你接触。记住:人和他们所说的都不是关于你,你停留在彼处,你停留在外面。他们的谴责、他们的赏识、任何他们所做的,都不是真正关于你的,只是关于你在时间里的表现。

这个技巧必须这样应用在你的生活里。在名誉和不名誉的时候,你必须保持“不相同的相同”。不论周围的部分发生什么,最内在的核心都必须保持一样,周围的部分一定会改变,但是你不应该改变,因为你两者都是,你既是周围的部分,也是核心,所以才使用相反的、矛盾的字眼:“要成为不相同的相同……”你可以将这个技巧应用在所有相反的两极:在爱和恨里面;在贫穷和富有里面;在舒适和不舒适里面;或者在任何事里面,保持“不相同的相同。”

只要知道那个改变时发生在你周围的部分,它不可能发生在你核心的部分,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你能够保持超然,而这个超然并不是强迫的,你只是知道它是如此,这不是一个强迫的超然,这不是透过你的任何努力去保持的超然,如果你试着努力去保持超然,那么你仍然是在周围的部分,你还不知道核心,核心是超然的,它一直都是如此,它是超越的、它是彼岸的,任何发生在外在的从来都不会发生在核心的部分。

在极短的情况下来尝试这个,继续感觉你里面的某种东西,那个东西是不变的。当某人侮辱你,将你自己集中在你只是在听他讲的那个点,什么事都不要做,也不要反应,只是听,他在侮辱你,然后某人在赞美你,你只是听。侮辱或赞美;荣耀或毁谤;你只是听。你周围的部分会受打扰,要看着它,不要改变它,看着它,保持深入在你的中心,从中心来看,你将会有一个没有强迫的超然,那是自发性的、那是自然的。

一旦你能够感觉到自然的超然,那么就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打扰你,你将会保持宁静,不论世界上发生什么,你都保持不为所动,即使某人在杀你,也只有身体会被碰触到,“你”不会被碰触到,你将保持超然,这个“超然”引导你进入存在,进入那喜乐的、永恒的,进入那真实的、那永远都一样的,进入那不朽的,进入生命本身。你可以称之为神,或者你可以选择你自己的名词;你可以称之为涅,你爱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但是除非你从周围的部分,移到中心的部分,除非你觉知到你里面那永恒的,否则宗教并没有发生在你身上,生命也没有发生在你身上,你是错过的,你错过了一切。错过生活的狂喜是很可能的。

这个技巧可以用在任何你所做的事,用的非常非常深,而且非常容易。你觉得饿吗?记住两个领域,饥饿只能够被周围的部分感觉到,因为周围的部分需要食物、需要燃料;你不需要食物、不需要任何燃料,但是身体需要它们。记住,当饥饿发生,它是发生在周围的部分,你只是知道它的人,如果你不在那里,它就不会被知道;如果身体不在那里,它就不会被知道;如果身体不在那里,它就不会发生。当你不在的时候,那个知道就不存在,因为身体无法知道,身体能够有它,但是身体无法知道它;你知道它,但是你不能够有它。

所以,永远不要说:“我是饥饿的。”要在里面说:“我知道我的身体是饥饿的。”注重在你的知道,然后那个辨别就会知道。你在变老,永远不要说:“我在变老。”只是说:“我没有在死,是我的身体在变老”然后在死亡的那个片刻,你也会知道:“我没有在死,是我的身体在死,我在改变身体,我只是早改变外壳。”如果这个辨别能够加深,那么,有一天,突然之间就会有醒悟。

 

变的和不变的

 

第一件要了解的事就是:你所知道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改变,除了你----那个知者以外,每一样东西都是改变,你看过任何不是改变的东西吗?整个世界都是改变的现象,即使喜马拉雅山也在改变,他们说----那些研究喜马拉雅山的科学家们说:喜马拉雅山在成长。这群喜马拉雅山是世界上最年轻的山----它仍然是一个小孩子,真的----它仍然在成长,它们尚未成熟,它们还没有到达开始衰退的点,它们仍然在上升。

如果你跟另外一个叫做文达雅楚的山相比,它们只是小孩子,文达雅楚是最古老的山之一,某些人说它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山,它那么老,所以它正在减少、正在下降。有好几世纪的时间,它一直在下降,因年老而正在垂死,所以,甚至看起来那么稳定、那么不变、那么不动的喜马拉雅山也正在改变。它只是一条石头的河流,石头也是一样,它们也是像河流一样----在漂浮。就比较而言,每一样东西都在改变,某些东西看起来改变较多,某些东西看起来改变较少,但那只是相对的。

你所能够知道的,没有一样东西是不变的。记住要点:没有一样你所知道的东西是不变的,除了那个知者以外,没有一样东西是不变的。那个知者总是在背后,它一直都是“知道”,而不“被知道”,它永远无法变成客体,它一直都是主体。任何你所做的,或是你所知道的,它总是在后面,你无法知道它。当我这样说,不要觉得困扰,当我说你无法知道它,我的意思是说你无法把它当成一个客体来知道。我能够看着你,但是我怎么能够以同样的方式看着我自己?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在一个知道的关系里,两样东西是需要的----知者和被知者。所以,当我看着你,你是被知者,我是知者,而那个“知道”可以作为一个桥梁而存在,但是当我看着我自己,当我试着去知道我自己,要在那里产生那个桥梁?只有我,单独的、完全单独的,另外一个丧失了,所以要在那里产生那个桥梁?如何去知道我自己?

所以“知道自己”是一个负向的过程,你无法直接知道你自己,你只能够一直消除你所知道的客体、继续消除你所知道的客体,当没有你所知道的客体,当你不能够知道任何东西,当什么东西都没有,而只有真空,只有空(觉知就是如此----消除所有你知道的客体),那么就有一个片刻会来临,在那个片刻里,只有意识存在,但是没有什么东西让你意识到:“知道”存在,但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去知道,只留下简单的、纯粹的“知”的能量,而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可以去知道,没有客体。

在那种状态下,当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去知道,那么,就某种意义而言,他就被说成你知道你自己,但是那种知道跟所有其他的知道是完全不同的,两者使用同一个字是不对的。有一些神秘家说,“知道自己”是矛盾的,那个名词本身就是矛盾的。知道总是在说知道其他东西,“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的,但是当其他的东西不存在,那么,就有某件事会发生,或许你可以称它为“知道自己”

任何你所知道的都是改变。每一个地方,甚至这些墙壁都经常在改变,现在,物理学家支持这个观点,即使是墙壁,它看起来那么固定、那么不变,它也是每一片刻都在改变。有一个很大的流动在进行着,每一个原子都在移动,每一个电子都在移动,每一样东西都在快速移动,那个移动是那么快,以至于你无法测知它,那就是为什么墙壁看起来那么永恒不变。早上的时候,它像这样,下午的时候,它像这样,晚上的时候它像这样,昨天它像这样,明天它也将会将这样,你看着它,好像它是一样的,但它是不一样的,你的眼睛没有能力测知这么大的运动。

风扇在那里,如果风扇移动的非常快,你就看不到那个空隙,它看起来好像一个圆圈,因为那个运动很快,所以空间无法被看到,如果那个运动非常快,快到好像电子在移动,你将根本不会看到那个风扇在移动,你将无法测知那个运动,那个风扇将会看起来是固定的,你将甚至能够去碰触它,它将会是固定的,而你的手将甚至不能够进入那个空隙,因为你的手无法移动那么快而进入那个空隙,在你进入之前,另一篇风扇叶子就已经来了,在你移动之前,又另外一片叶子就又来了,你将一直都会碰触到风扇的叶子,而那个移动是那么快,以至于那个风扇将会看起来好像是不动的。那些不动的东西事实上是动得非常快,所以它们外表看起来是固定的。

禅学说每一样东西都是一个流动,都是改变的、不永恒的,一个人必须知道这一点。佛陀对这一点非常强调,他的整个观点都以它为根据,他说:“改变、改变、改变,继续记住这一点。”为什么呢?如果你能够记住改变,你就会变得超然,当每一样东西都在改变,你怎么可能执著?

注意看一张脸,它非常美,当你注意看一张非常美的脸,你会觉得它将会继续保持,深入了解它,永远不要期待说它将会保持如果你知道它改变很快,如果你知道:这个片刻它是美的,而下个片刻它或许是丑的,你怎么可能感觉任何执著?那是不可能的。注意看一个身体,它是活的,下一个片刻它将会是死的。如果你感觉得到那个改变,一切都是没有用的。

佛陀会说一切都是改变,感觉它,那么你将不会执著于它,当你不执著于它,渐渐地,籍着离开每一样改变的东西,你将会进入你自己,进入那个不变的中心。只要继续消除改变,你将会来到那个不变的,你将会来到那个中心----轮子的中心。所以佛陀选择轮子作为他的学说的象征,因为轮子会转动,但是那个转动的轮子的中心保持不动。所以,世界就像轮子一样在转动;你的人格就像轮子一样在转动,而你最内在的本质就停留在那个正在转动的轮子中心,那个中心是维持不动的。

佛陀会说:生命是改变,他会同意第一部分,而下一个部分----第二个部分是典型的禅“透过改变,耗尽改变。”禅说:不要离开那个在改变的,要进入它。不要执著,但是要进入,为什么要害怕呢?进入它、经验它,让它发生,而你进入它。透过它本身来耗尽它,不要害怕、不要逃避,你要逃到哪里去呢?你怎么能够逃避呢?到处都是改变,禅说:到处都是改变,你要逃到哪里去呢?你能够走到哪里去呢?

不管你走到哪里都会有改变,一切的逃避都没有用,所以不要试着去逃避,那么要怎么办呢?不要执著,跟着它走。河流在流动,你要跟着它流,甚至不要游,让河流带领你,不要跟它抗争,不要因为跟它抗争而浪费你的能量,只要放松,只要放开来,跟着河流流动。

将会发生什么?如果你能够跟着河流流动而不要有任何冲突,不要有任何你自己的方向,如果河流的方向就是你的方向,突然间你就会觉知到:你不是河流,你会觉知到你不是河流!感觉它,找一天到河里去试试看。去到河流那里,放松,让河流带领着你,不要抗争,变成河流,突然间你将会觉得到处都是河流,但你不是河流。

在抗争当中,你或许会忘掉这一点,那就是为什么禅说:“透过改变,耗尽改变。”不要抗争,没有这个需要,因为改变不能够进入你,所以不要害怕。生活在世界里,不要害怕,因为世界不能够进入你,去经验它,不要选择这个方式或那个方式。

有两种人:一种会执著于改变的世界,而另一种会逃避;但是禅说:它是改变,所以执著于它是没有用的,逃避也是没有用的,有什么用呢:佛陀说:“停留在改变的世界里有什么用?”禅说:“逃避它有什么用?两者都是没有用的,相反地,要让它发生,不要去顾虑它,它在发生,对它来讲,你甚至是不需要的。以前没有你的时候,世界在改变,将来你不存在的时候,世界也将会继续改变,所以,为什么要创造出任何无谓的纷扰?”

“透过改变,耗尽改变。”这是一个非常深的讯息。透过愤怒,耗尽愤怒;透过性,耗尽性;透过贪婪,耗尽贪婪;透过世界,耗尽世界。不要与它抗争,要放松,因为抗争产生紧张,抗争产生焦虑、痛苦,而你将会不必要的受到打扰,让世界保持它现在的样子。

有两种类型的人,一种是不能够让世界保持它现在的样子的人,他们被称为革命分子,他们会去改变它,他们会在改变它的当中摧毁了他们的整个人生,而事实上世界已经在改变,他们是不需要的,他们只会耗竭他们自己,他们将会在燃烧的世界中燃烧掉,而世界已经在改变,没有革命是真正需要的,世界本来就是一个革命,它正在改变。

有一类型的人格总是试着要去改变世界,在禅的眼光里,他是神经病的,事实上,他是害怕来到他自己,所以他继续去改变世界,而变成心灵被世界所占据。国家必须被改变,政府必须被改变,社会、结构、经济,每一样东西都必须被改变,而他将会死,他将不会有狂喜的片刻,他将不能够籍着知道他是什么而狂喜。世界将会继续,轮子将会继续移动,世界曾经看过很多革命分子,而他还是继续在移动,你既不能停止它,也不能加速它的改变。

这是神秘家的态度:神秘家们说不需要去改变世界,但是神秘家也有两种类型,其中一种会说不需要改变世界,但是需要改变自己,他也相信改变,但他不是相信改变世界,而是相信改变他自己,然而禅说不需要去改变任何人,既不需要改变世界,也不需要改变你自己,那是神秘主义最深的核心,你不需要改变世界,也不需要改变你自己,你只要知道每一样定西都在改变,然后再改变中飘浮、在改变中放松。

当没有努力去创造任何改变,你就能够完全放松,因为如果有努力存在,你就不能够放松,那么紧张就会存在,因为在未来,某种有价值的东西将会发生:世界将会改变,或是“地球的乐园将会来临”,或是将会有一个未来的乌托邦,或是你将进入“神的国度”,进入“纯粹的自由”。在乐园的某一个地方“天使们正在等着来欢迎你”,但是这个“某一个地方”是在未来,有了这种态度,你就会产生紧张。

禅说:忘了它,世界已经在改变,而你也已经在改变,“改变”就是“存在”,所以不要为它烦恼,没有你,它也已经在发生,你是不需要的,你只要在它里面飘浮,而不要对未来焦虑,突然间,在改变当中,你将会觉知到你里面从来不改变、一直都保持原来的样子、一直都一样的中心。

它为什么会发生?因为如果你放松,那么那个改变的背景将会给你对照,透过它,你就能够感觉到那个不变的,如果你做任何努力去改变世界或改变你自己,你就无法看到里面那个很小的、不动的中心。你的心灵太过于被改变所占据,因此你无法看清事实是怎么样。

到处都在改变,“改变”变成背景、变成对照,而你是放松的,所以,在你的头脑里没有未来,没有未来的思想,你在此时此地,这个片刻就是一切。每一样东西都在改变,突然间,你会觉知到有一个点在你里面,那个点是从来不改变的。“透过改变,耗尽改变。”这就“透过改变,耗尽改变。”的意思。

不要抗争,透过死亡,变成不朽的;透过死亡,让死亡死掉,不要跟它抗争,禅的态度很难去设想,因为我们的头脑总是想要去做某事,而它是一个无为,它只是在放松,而不是在做,但这是最被隐藏的秘密之一,如果你能够感觉到这个,你就不需要担心其他任何东西,这个技巧就能够给你带来一切。

那么你就不需要做任何事,因为你已经知道了那个秘密:透过改变,改变可以被耗尽;透过死亡,死亡可以被耗尽;透过性,性可以被耗尽;透过愤怒,愤怒可以被耗尽。现在你已经知道了那个秘密:透过毒药,毒药可以被耗尽。

 

现代人与禅

 

问:就人现在的样子,要他们不执著、不要有焦虑和失望,而能够透过改变,耗尽改变,这不是很困难吗?——

 

就人现在的样子,他能够做这个,而这个建议也是按照人现在的样子来建议的。禅是为你开的药方,是为那些生病的人开的药方,所以,不要认为它不是为你而说的,它是为你而说的,而且你能够做它,但是当你说有可能陷入执著,然后将会得到挫折的结果时,你必须去了解你所说的话的意思。你并没有了解。“透过改变,耗尽改变”意味着:即使有执著,也不要与它抗争,执著就让它执著,而你只要成为它的一个觉知和观照。

让那个执著存在,不要与它抗争,禅是一个非抗争的过程,不要抗争!挫折将会来临,那是当然的,所以就让它挫折,但是要成为一个观照。你是执著的,而且你是一个观照。现在那个挫折出现了,而你知道得很清楚,它必须出现,那么就让它挫折,但是要成为一个观照,然后,透过执著,执著就会被耗尽;透过挫折,挫折就会被耗尽。

当你觉得痛苦的时候,你就尝试这种方法,当你觉得痛苦的时候,你就让它痛苦,不要与它抗争,试试看,那是很棒的,当痛苦存在,当你觉得痛苦,你就关起门来让它痛苦,你能怎么样呢?你是痛苦的,所以你是痛苦的,那么就让它完全痛苦,突然间,你就会觉知到那个痛苦。如果你试着去改变它,你就永远不能够变得觉知,因为你的努力、你的能量、你的意识都朝向改变,朝向如何改变这个痛苦,然后你就开始思考它是怎么来的,以及现在要怎么做才能够改变它,那么你就错过了一个非常美的经验----痛苦本身。

你会思考它的原因、它的结果,你会思考如何忘掉它、如何超越它的方法,那么,你就错过了痛苦本身,而痛苦还是存在,那个痛苦是可以解放的。不要做任何事,不要分析说痛苦是怎么产生出来的,不要去思考说会有什么结果。结果将会来临,稍后你就可以看得到,不必急。要成为痛苦的,只是痛苦的,不要试着去改变它。

尝试看看说你能够维持痛苦多少分钟,你将会开始笑整个事情,整个事情将会看起来很愚蠢,因为如果你是完全痛苦的,突然间,你的中心是超出痛苦的,那个中心永远不会痛苦,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你保持跟痛苦在一起,痛苦就成为背景,而你那个从来不会痛苦的中心就突然上升,那么你就是痛苦的和不痛苦的:“相同的不相同”,那么你就透过痛苦而耗尽痛苦,这就是你什么事都不做,而只是透过痛苦而耗尽痛苦的意思。痛苦将会像云一样的消失,天空将会打开,而你将会笑,你什么事都没有做,你无法做任何事,所有你能够做的都将会产生更多的混乱和更过的痛苦。

是谁创造出这个痛苦?是你,而你却试着去改变它,它将会变得更差,你是痛苦的制造者,是你将它制造出来,你就是那个来源,而那个来源本身在尝试着要去改变,你能够做什么呢?病人在治疗他自己,而整个事情都是他创造出来的,现在他在想动外科手术,那是自毁的。不要做任何事,内在是非常深的,你尝试过很多次要去停止痛苦、停止沮丧、停止这个、停止那个,但是什么事也没发生。现在试试看:不要做任何事,让痛苦完全存在,让它完全强烈的发生,而你保持无为,只要跟它在一起,然后看看会发生什么。

生命就是改变,即使喜马拉雅山也在改变,所以你的痛苦不可能不变,它本身将会改变,而你将会看到它在改变、它在消失、它在走掉,你会觉得如释重担,而你什么事都没做。

一旦你知道了那个奥秘,你就能够透过它本身来耗尽任何东西,但是那个奥秘就是静静的,不要做任何事。焦虑在那里,所以就让它存在,只要存在,不要做任何事,如果你能够这样做,如果你能够无为,如果你能够只是存在----存在在现在、观照,但是不要做任何努力去改变任何东西----让事情按照他们自己的方式去发展,那么你将可以耗尽任何事,你能够耗尽任何事。

现代讲求速度和科技发达的城市生活产生出经常性的身体以及心理紧张和努力,对于这种现代的城市生活,禅的态度是怎么样?怎样才可以避免不必要的努力?

人生一直都是如此,不管它是现代的或是原始的。紧张存在,焦虑也存在,客体会改变,但人还是保持一样。两千年以前你用牛车,现在你开汽车,但是那个驾驶者还是一样,牛车已经改变了,现在事情已经不一样,你开汽车,但是那个驾驶者还是一样。以前人们担心他的牛车,对他的牛车紧张;而现在你担心你的汽车,对你的汽车紧张,客体改变了,但头脑还是保持一样。禅的教导也一样,一千年前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并不像CPU从奔腾到奔腾四一样从普通禅到超级禅。

 所以不要以为是因为现代生活的缘故,你才变得焦虑。那是因为你,而不是因为现代生活,你在任何地方,在任何形态的文明之下都会焦虑。你到一个村庄去住几天,住两、三天,刚开始的时候你会觉得很好,因为即使是疾病也需要重新调整,在三天之内你会去适应那个村庄,但之后焦虑就会开始出现,烦恼就会再度被感觉到,现在那个原因是不一样了,但你是一样的。

有时候你可能会因为城市的交通和噪音而受到打扰,你或许会说:因为有太多的交通和噪音而晚上睡不着。然后你去到一个村庄,你将会因为那里没有交通、没有噪音而睡不着。你将必须回来,因为村庄看起来是死的、无趣的、没有生命的。

人们一直在讲这样的感觉,“五一”大假、“十一”大假,你可以去享受那些树林和山谷一两天,然后你就会无聊,你一直说城市生活使你紧张,而现在你说那些小山变得很无聊,因此你开始想回家。

问题出在你身上,并不是北京、深圳、上海、伦敦或纽约打扰你,那是你!并不是北京创造了你,而是你创造了北京。问题不在于交通、噪音、疯狂的匆忙,这些是你创造出来的,是你和其他像你的人创造出来的。看!那个原因在你里面。并不是因为噪音你才变得紧张,噪音之所以存在是因为你是紧张的,而你没有噪音就活不下去。所以它会在那里,你需要它,你不能够没有它而过活。在村庄里,人们在受苦,他们想要去上海、纽约或伦敦,一旦他们有了机会,他们就逃开了。一些人一直在谈论优美的乡村生活,但是他们从来不去生活在那里。他们从来不去生活在那里,他们只是谈论它。

是谁阻止你?为什么你不去?到森林去,到宁静的乡村去。是谁阻止你去?你将不会喜欢它,你无法喜欢它,目前你会喜欢它几天,因为那是一个改变,然后呢?然后你将会觉得无聊,你会发现它很无趣,你会想逃离那个地方。

城市生活是由你疯狂的头脑所创造出来的,并不是因为这些城市你才变得疯狂,这些城市是由你疯狂的头脑所创造出来的,它们是为你创造出来的,它们是为你而存在的,否则这些城市将消失。它们必须保持,它们是你的副产品。记住一件事:每当你觉得某件事是错的,首先在你自己里面找出那个原因,不要到任何地方去找,一百次里面有九十九次,你会在你自己里面找到那个原因,而如果你在你里面找到那个原因,一百次里面有九十九次,那第一百个原因将会自己消失。

你是任何发生在你自己身上事情的原因,你就是那个原因,而世界只是一面镜子,但是在其它地方找到原因总是比较令人安慰的。因为,如此一来你就不会觉得罪恶感,你就不会觉得自我谴责。你总是可以指出原因在哪里,而除非这个原因改变,“我怎么能够改变?”你可以藉着这种说法来逃避,这是一个诡计,所以你的头脑总是继续将原因投射到其它某一个地方。太太是因为先生而烦恼,母亲是因为小孩子而烦恼,小孩子是因为父亲而烦恼,每一个人都是因为其他某人而烦恼,而每一个人都一直认为那个原因存在于外面。

你的烦恼是因为其他某一个人,而他的烦恼是因为你,周围的每一样东西都是你创造出来的,都是你投射的,然后你变得害怕、惊吓,而且努力去防卫,然后就产生痛苦、挫折、冲突、沮丧和抗争。

整个事情都是本末倒置的,而它将会保持这样,除非你改变你的态度。首先,一定要在你里面找到原因。交通的噪音怎么能够打扰你?它怎么能够?如果你反对它,它将会打扰。如果你的态度认为它会打扰,它就会打扰,但是如果你接受它,如果你让它发生而不要有任何反应,那么你或许甚至可以开始享受它,它有它自己的调子、自己的音乐,你从来没有听过它,但是那并不意味着它没有它自己的音乐。哪一天,忘掉你自己,然后注意听交通的噪音,只要注重听,不要带进你的态度说这是打扰的、这是不好的。不要带进你的态度!只要注意听那个调子!在开始的时候,它将会听起来很混乱,那是因为头脑的缘故,如果你完全放松,迟早每一样东西都会进入和谐的整体,即使是交通的噪音也会变成音乐,你可以享受它,你可以按照它的调子来跳舞,它依你而定。

禅说,要记住这个因果关系,它一直都在你里面。如果你知道这个,那么你就不会引起任何东西,如果你知道这个,你就不会为你自己引起任何东西,当某人不再引起任何东西,他就解放了,那么他也不会痛苦,也不会喜乐。喜乐是你创造出来的,痛苦也是你创造出来的,你可以把你的痛苦改变成喜乐,因为它是你的创造。

你就是那个起因,当你知道你生活在里面的世界是由你引起的,你就醒悟了,那么你就不会引起它,它就消失了。交通将会继续、噪音将会存在、每一样东西都会按照它现在的样子存在,但是你将不会在那里,因为你将会跟起因一起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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