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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校版】《阿喀琉斯之歌》——第一章

(2013-06-09 00:3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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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喀琉斯之歌

文化

分类: 阿喀琉斯之歌
  《阿喀琉斯之歌》

  作者:玛德琳·米勒

  翻译:基史(新浪微博@两斤氯化钠)
  校对:moesue(新浪微博@馋鱼甜烧饼)

  The Song of Achilles
    by Madeline Miller

古希腊英雄时代。地位尴尬的王子,帕特洛克勒斯,被流放至珀琉斯王和他完美的儿子阿喀琉斯的王国。尽管两人性情大相径庭,阿喀琉斯还是和戴罪的王子成为了朋友。随着两人在战斗和医药上的技艺逐日成熟,他们的关系也变得愈发深刻,哪怕阿喀琉斯的母亲——残酷的海仙忒提斯对此十分不满。海伦被人从斯巴达掳走的消息传来,阿喀琉斯只得依照诺言赶至特洛伊完成他的使命。挣扎于对友人的爱和忧虑之间的帕特洛克勒斯随之前往,并不知道接下来的几年对他们珍爱的一切都会是一场考验。

Greece in the age of heroes. Patroclus, an awkward young prince, has been exiled to the court of King Peleus and his perfect son Achilles. Despite their differences, Achilles befriends the shamed prince, and as they grow into young men skilled in the arts of war and medicine, their bond blossoms into something deeper - despite the displeasure of Achilles's mother Thetis, a cruel sea goddess. But when word comes that Helen of Sparta has been kidnapped, Achilles must go to war in distant Troy and fulfill his destiny. Torn between love and fear for his friend, Patroclus goes with him, little knowing that the years that follow will test everything they hold dear.

  第一章

  我的父亲是位国王,也是王室的后代。和家族的大多数人一样,他长得不高,但壮实得像头牛,肩膀宽阔结实(all shoulders)。母亲嫁给他那年才十四岁,女祭师发誓她必会多子。他们的结合确是不错:我的母亲是独生女,她父亲的财富将由她的丈夫继承。

  直到婚礼当天他才发现她头脑简单,此前她的父亲一直小心确保她盖好面纱,我的父亲为了取悦他也没有表示异议。她要是长得丑,宫里总还有供奴役的男孩女孩。据说,在她的面纱最终被揭开那一刻,我的母亲咧嘴笑了。就这样他们发现她脑子并不灵光——新娘都不笑的。

  我刚被生出来时——一个男婴——他把我从母亲的怀中夺走,递给了奶妈。产婆出自怜悯给我母亲塞了一个枕头代替我来让她抱。她抱住了它。她好像根本没有察觉到任何变化。

  我很快就令人失望:(我)幼小、单薄。跑不快,没力气,连歌都唱不好,唯一值得说道的就是没病没痛。我的同伴们无一幸免于风寒、抽筋,而我从未被此烦扰。但这只是让父亲生疑:这孩子会不会是精怪调换来的低能儿,或许根本就不是人?他蹙眉瞪我,观察着。我手在他的凝视下不住颤抖。母亲呆在一边,任由葡萄酒滴滴答答地流到自己身上。

  我五岁那年正好轮到父王举办赛事*。人流从各地汇集而来,远至色萨利和斯巴达,我们的库房逐渐被他们的金子堆满。上百个奴仆花了二十多天凿出跑道并清走其中的石子。父王决心要让他所主的赛事成为当时最成功的一场。

  赛跑者的身影给我留下的印象最为深刻,他们栗色的肌肤上闪着油膏的光泽,在阳光下的跑道上伸展。他们混站在一起,肩膀宽厚的男人,还没长出胡子的青年和少年,他们的小腿上都起伏着肌肉。

  献祭的公牛宰杀了,牛血流进土壤和铜碗里。牛安静地死去,这对接下来的赛事是个好兆头。

  我和父王坐在高台上,四周环绕着将被颁出的奖,选手们就聚集在台前。这些奖品里有金酒碗、铜鼎,还有顶端镶了珍贵烙铁的灰木长矛。但真正的奖品在我手里:一圈灰绿色的叶冠,刚刚编成,被我用拇指磨出了光泽。父王不情愿地把它交给我。他一再安慰自己:我只需要拿着它,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年龄最小的一组先跑,他们焦急地在沙上踢着脚,只等祭司点头。他们正在经受第一波成长的冲击,骨骼细长纤瘦,支着紧绷的皮肤。我的目光在一堆凌乱的暗色头冠之间捕捉到一颗浅色头颅。我前倾去看。那如阳光下的蜂蜜一般晶亮的头发,中间还有一抹金色——王子的顶冠。

  他比其他人矮一些,还有点他们都没有的婴儿肥。他的头发有点长,被他用皮筋绑了起来,在他黝黑光裸的背脊上灼烧。他的神色——在他转过身时——就像大人一样严肃。

  祭司击打地面时,他迅速蹿出,掠过那些比他年长的男孩厚实的身躯。他动作轻松,脚跟闪着粉红色,就像正在舔舐的舌头。他赢了。

  我紧盯着父亲把花冠从我膝上提起戴到他头上;叶子在他头发的光彩下黯淡得像黑色。他的父亲,珀琉斯,骄傲地笑着把他领走。珀琉斯的王国比我们的小,但有传言说他妻子是位女神,而他的子民也极其爱戴他。我自己的父亲心怀艳羡地看着。他的妻子是个傻子,他的儿子则笨拙到连在年纪最小的分组里跑步的资格都没有。他转向我。

  “这才是一个儿子该有的样子。”

  我的手上没了花冠,感觉有些空落。我看着珀琉斯王拥抱他的儿子。我看见那个男孩把花冠抛向空中,又再接住。他在欢笑,脸上满是胜利的光彩。

  

  除开这些,我对那段日子的记忆就只有点零碎的片段:王位上紧锁眉头的父王、我曾经很喜欢的一个精巧的玩具木马、沙滩上眺望爱琴海的母亲。在最后那段记忆里,我正为她打水漂,乒、乒、乒,石子越过海面。她好像喜欢看海面荡起波纹后又慢慢化回镜面的样子。也有可能她喜欢的是大海本身。她的太阳穴上有一条小伤疤像骨头一样发亮,这是她父亲用剑柄打她时留下的。她把脚趾埋在沙子里,又把它们向上翘起从沙中探出,我小心注意着,以免在捡石子的时候扰动它们。我挑了一块小石头甩了出去,心里很高兴自己擅长这件事。这是我对于母亲唯一的记忆,它美好得使我几乎确信这是我自己想象出来的。毕竟父亲不可能会让他愚笨的儿子和他更愚笨的妻子单独相处。再说我们当时在哪里呢?我认不出那个沙滩,或者那条海岸线的景色。那之后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注:*原文没有注明是何赛事,此处不默认为奥林匹克。《古希腊共有4个运动会轮流举办》http://blog.sina.com.cn/s/blog_4bbb74a50100abbl.html?tj=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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