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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三月瑞士游  傅铿

(2013-06-16 22:0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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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网刊

知觉杂志

游记散文

路上风景

傅铿

分类: 知觉·路上风景

烟花三月瑞士游 <wbr> <wbr>傅铿

 

烟花三月瑞士游

 

□傅铿

 

吸引我们去瑞士的既有澄明清澈的湖水,也有那些色彩靓丽的中世纪古城。在2011年春天的十天欧洲之旅中,我们在瑞士花了六天。从巴黎戴高乐机场租到了一辆奔施车,沿着A6公路,一路开到了日内瓦。全程约六百公里,相当于从纽约开车到加拿大的蒙特利尔。进入日内瓦城之前,从盘山公路上看出去到处是一片片的翡翠般的碧绿色湖水,远处则是终年白雪皑皑的阿尔卑斯山脉。因为是第一次在欧洲开车,特地在美国买了一个有欧洲地图的卫星导航仪(GPS)。导航仪居然一路把我们带到了在网上预订的日内瓦湖边上的一家旅馆。到达旅馆时已是晚上七、八点钟的黄昏时分,等我们把车停放到对面的车库,在旅馆的房间里安置停顿之后再走到沿湖的英国公园里,已是九点过后,整个日内瓦城已经笼罩在一片幽暗的夜色之中。
当今的日内瓦仍然是一座银行家之城和外交官之城,但是晚上九点过后则已经像是一个灯火或明或暗的小乡村了。饥肠辘辘,好不容易在英国公园里找到了一家意大利餐厅,便坐下买了生啤酒和比萨饼充饥。买单付钱时老板说,没有瑞士法郎,欧元也收。结果65瑞士法郎的餐费收了我们60欧元。回到旅馆一问,才发现老板斩了我们10欧元的兑换费(一欧元兑1.35瑞士法郎)。吃完晚餐后重新走到湖边溜达,两个阿拉伯人模样的青年人看到我们拿着贵重的相机,便走上来说要教我们跳舞。意识到“善者不来,来者不善”,马上便拔腿而走。后来旅馆的小姐告诉我们,日内瓦现在已不像从前那么安全:欧共体成立后取消了边境管制,很多人晚上住在法国边境,白天到城里上班;还有很多流浪汉索性在城里靠行乞和打零工为生。以往靠旅游媒体材料形成的日内瓦城那种静谧富足的乌托邦图象在现实的冲击之下难免是渐行渐远了。

第二天早晨来到了日内瓦旧城漫悠悠地逛街。在老城区相当中心的一座公寓楼里找到了让。雅克。卢梭的出生地。现在楼上是一个布置得优雅干净的卢梭博物馆。卢梭生前穷困潦倒,孤独寂寞,受尽了贵族的白眼。十五岁时卢梭只身逃离了钟表匠的父亲,来到巴黎闯荡,因天资聪颖而得以寄身于一个贵族夫人的别墅之下。后来他的《社会契约论》等著作影响了一大批革命志士,但卢梭本人到晚年仍然是孤零零地在日内瓦的湖边死去。走出卢梭博物馆后,又来到日内瓦旧城的一座最大的城堡式别墅参观。随后便搭上一辆正好路过的观光小火车(Tram),遍游了整个日内瓦城。日内瓦湖上的那个喷泉,喷水足有几十米之高,应该是世界上最高的喷泉了。日内瓦大学的围墙之外,则是一座加尔文新教思想家的四人雕像。典雅的国家剧院大楼虽然没有巴黎歌剧院的那种金碧辉煌,但也显示了加尔文教的控制力已经衰落。英国公园的路边做了一个由花卉构成的彩绘大钟表,只有瑞士人的精致和典雅才想象得出。
次日开车去洛桑。早晨到车库付钱取车,才惊讶地发现,停车24小时要收60瑞士法郎。洛桑离日内瓦仅五十公里,同样是紧靠着日内瓦湖。但我们人地生疏,一时错过了高速公路,便一直在地方上的公路上走。太太说看看地方小镇的人土风貌也蛮好啊。于是在快到洛桑时我们便走进了一个叫“Morges”的小镇,没想到“额骨头碰到天花板”,紧贴着湖面的小镇正在举办一个大型的郁金香花展览,大朵大朵姹紫嫣红而张狂烂漫的郁金香花比我们在凡尔赛宫花园里看到的还要更加缤纷多彩,花样繁多。就好像欧洲金发碧眼的美女比美国的还要纯一样,这些妖艳绝世的郁金香花在美国是从来没饱过眼福。这样一路磨蹭,等我们总算开进洛桑把车停在高耸入云的圣母大教堂的脚下,已是接近午时。洛桑圣母大教堂是瑞士最大的教堂,从原来装饰华丽的天主教堂改成了朴实无华,没有偶像的新教教堂;但从中世纪沿传下来的彩色玻璃依然辉煌絢丽。洛桑旧城的地势坡度很陡,有点像旧金山陡峭的街头路面。洛桑曾经是很多文人雅士聚会写作的灵感集散之地:伏尔泰和卢梭都曾在这里避难写作;1846年狄更斯来到这里小住,还引来了一批其他英国作家与其聚会。1922年T。S。艾略特也是在洛桑写下了他不朽的诗篇《荒原》。现在已很难想象,在如此风景如画的景色下,艾略特怎么会构想出那种白骨粼粼的荒原意象。

在洛桑游览的当天,又去了位于日内瓦湖最东边的席龙城堡。席龙城堡距洛桑大约30多公里,在中世纪是统治瑞士大部分领地的萨伏依公爵的住所。城堡三面环水而建,是一座典型的哥特式建筑。圆形的尖顶铺着淡红的砖瓦,在阳光和湖水的掩映之下,仍然拥有一种中世纪的神秘魅力。拜伦写过专门的诗篇吟咏过席龙城堡,卢梭在小说《朱丽亚》中也描写了这座城堡。城堡内部仍然保存完好,一个个巨大的会客室和餐厅都建有巨型的花岗石壁炉,壁炉的背面铺着铁片传热。忽然想到为什么中国的宫殿和民居就没有这样的壁炉?可能是因为中国古代的建筑都是用木头建造的,不可能在墙壁上生火取热。

第二天从日内瓦开车去瑞士东北面的城市琉森(中文有时也译成“卢塞恩”),途中路过12号公路边上的格吕郁城堡。格吕郁距洛桑也就半小时的车程,仍然是法语区;它是瑞士生产奶酪的著名村落。我们开到格里郁时正好是午餐时间,看到很多人都在吃一种奶酪火锅,用火把铁盘子里的奶酪烤糊了,然后沾着土豆和肉片吃。我们坐下后没有一个人敢吃奶酪火锅,我只要了一份香肠炒蛋,和着生啤酒和面包,味道也挺不错了。格吕郁城堡也是典型的哥特式建筑,只是它背山而建,里面的装饰远远胜过了席龙城堡。进城堡后首先观看了一部讲叙城堡历史的半小时立体电影,音响效果也极佳。然后又发现城堡里面都是近现代名家的画展。城堡的后花园中则是一片片的郁金香花。后来发现只有法语区的地方才到处是张狂艳丽的郁金香花,到了德语区的琉森之后就再也没有看到过郁金香;难道是粗狂严肃的讲德语人不喜欢娇柔造作的郁金香?到我们离开格吕郁时,太阳都即将落山了;我们在这个方圆不到一公里的古镇上居然逗留了将近四,五个小时。
琉森有小威尼斯之称,环绕着一个翡翠般的湖泊和一条连接着湖水的河流。这条河流把琉森分成了老城和新城:河西属于中世纪留传下来的老城区,河东则是近现代开发的新城区。我们下榻的旅馆位于东面河边上的一条小路上,离那座著名的彩虹桥(直译为“教堂桥”—Chapel Bridge)步行就五分钟。到了琉森感到与瑞士的法语区明显不同,旅店的服务生板着脸,神情严肃,不苟言笑;商店里的座台小姐好像也在冷眼相看你;倒是问路时交谈的街上行人还比较热情友好。老城区的河边是一排旅店和餐馆,到了晚上灯火通明,座无虚席。我对读高一的儿子说,我们要在河边找一家餐馆吃饭,因为位于河边的餐馆“风水”好。儿子反问道:“风水”与风景有什么区别吗?我说,“风水”里面包含着人的运气呢。第二天我们又来到河边找餐馆吃晚餐,儿子取笑我说:“你就这么相信风水啊?” 但是琉森市的整体艺术氛围和景观风格都远不如威尼斯。老城区的商店里到处是各种昂贵的瑞士手表,吃饭时看到很多当地人手上都戴着一个以上的手表;对他们来说,手表是像戒指一样的装饰品。第二天下午坐完环城的观光小火车后,在西北面的狮子公园呆了很长时间。那头在花岗岩山壁上雕筑出来的狮子象征着“瑞士卫队”,仔细看,狮子的肩膀上插入了一根铁矛,是一头受伤的狮子。在历史上,法国国王和罗马教皇都是由瑞士卫队保护的。1792年8月路易十六被革命军人抓走时,两百名瑞士卫队成员都牺牲了。瑞士在历史上的各种战争中以中立著称,但它却是盛产雇佣军的大本营。在这同一个狮子公园里,1882年春天,尼采和女友莎乐美,及学生保尔拍下了那张拉着驴车的合影。
最后一天开车返回巴黎时顺路又匆匆去看了苏黎世和巴塞尔。苏黎世同样是背靠着湖泊,又傍依着河水。但我们去的那天正好是复活节礼拜日,街上冷冷清清,商店都关门了。可能是加上那天又碰上了一个雨蒙蒙的阴天,总的感觉是苏黎世的街头显得灰蒙蒙的。一个小时后到了莱茵河上游的巴塞尔,感觉便明显不一样了。巴塞尔的市政大厅居然是紫酱红的鲜艳色彩,加上建筑上的彩色雕塑,大楼看上去像是一个豪华的剧院。巴塞尔的有轨电车也色彩缤纷,有绿色的和橘黄色的。老城区各种商店的摆设也是琳琅满目。尼采年轻时曾在巴塞尔大学教书,现在巴塞尔依然是一座大学城。出巴塞尔城上高架后没有五分钟,竟然已经进入了法国境内,害得我们口袋里多余的几十瑞士法郎只能当作纪念品了。

《知觉》2013年6月刊总第2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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