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陕西省考古队在零口村进行田野考古时发现了一具女性遗骸,因为尸骨发现地在零口村,专家们便将这具尸骨命名为“零口姑娘”。在给这具尸骸做完碳十四鉴定后确定,这具遗骸是一具女性尸骨,来自7000年前的新石器时代,人类由食物采集向食物生产过渡的农业革命进行时。
零口姑娘的左臂无存,肉体有29处被锐器刺穿,其中以脊椎损伤为最多。有3件骨器由会阴部刺入小腹盆腔,器物却滞留骨盆至今。还有1件骨器从会阴部刺入,至今还插在姑娘的坐骨上。由此可见,零口姑娘的生前曾被多人以暴力残杀而导致死时惨不忍睹:先是被一群人围住,用乱箭从多个方向射倒;紧接着,有人拿石头、棍棒猛击其头部致死;姑娘死后,许多人纷纷上前戮尸,有人拿石块砸断腿骨、臂骨,有人用石斧砍下左前臂,还有人奋力用骨叉、骨笄等锐利的骨器刺进死者体内。
专家们复原了她生前的容貌后,居然是一位浓眉大眼的花季少女,放在现在就是一个水灵灵的女孩子。看到这个少女的眼神,再看到35处撕心裂肺的伤痛,被砍掉手掌,被打断双腿,人们不禁的头皮发麻。
经鉴定,她的眉骨和耻骨女性特征不明显,存在一定的男性特征。从她会阴部插入的骨叉也可看出她的死与性有一定的关系。由此可以判断,零口姑娘这个触目惊心的千古哑谜,其致死因素有可能是双性人。在远古时期,这种阴阳人并不多见,零口姑娘的部族一定是将她当作了妖孽,迫不及待地用最残忍的手段杀害了她。
这种不男不女或半男半女的两性人,即人生具两形者,古即有之。他们具有特殊的性别状态,在女人面前是男人,在男人面前又是女人,即亦男亦女。然而,作为一个名词,在古代并不存在。古时的称呼,中义的是“二形”、“二形人”、又谓之“隐宫”,俗则称“天阉”,带有贬义的则为“人妖”。
古人对“人妖”是鄙斥不屑的。这种中性人,在古人眼中,最强悍的是能够时男时女,也就是一个人的身上既具有女性的阴道又具有男性的阴茎。他们经常利用自身的生理优势,在某一社会背景之下逢男则女,逢女则男,且大都是以女性的身份出现,伪装隐秘,通过各种方式与妇人闺女接近,进而诱骗奸淫之。
早在宋代的《重刊补注洗冤录集证》中就记载了吴县民马允升妻王氏与金三观妻周四姐奸宿一案。验讯周四姐产门内从小生有软肉桩一条,与丈夫交媾并不关碍。肉桩举发即伸出,长有二三寸,粗如大指,可与妇人通奸。
《癸辛杂识》则记载了有个军事统领叫赵忠惠,他的幕僚赵参议有个婢女聪明美丽,许多官员都喜欢她,赵忠惠也是同样,他千方百计地把这个婢女弄到手,要和她发生性交关系,但婢女坚拒不从。赵忠惠既气怒又奇怪,强剥她的衣服,发现她是“两形人”,认为这是妖异,就把她杀了。
《疑狱集》卷之八也载有发生在南宋时期的一宗案件:宋咸淳年间,浙人寓居江西,招一尼姑教其女儿刺绣,忽闻女儿有娠。父母追究,女儿答复是因尼姑所致。父母责怪之她,女儿回话,每每与尼姑与同寝,尼姑常拿夫妇情事搅成得她动心,后便告知自己是二形人,逢阳则女,逢阴则男。女儿触摸之,俨然是男人身,遂与之数次媾合。
这种以女性面貌出现的两性人的邪淫行为,在明清笔记小说中有较多的描述。 《蓬窗类记》卷第一、《庚巳编》卷第九、《醒世恒言》第十卷、《聊斋志异》卷十二、《子不语》卷二十三等处都有相关记述。这些时男时女的两性人往往被描绘成邪淫之徒。
据清代笔记《坚瓠集》引《碣石剩谈》所载,明世宗嘉靖年间,瑞州府有个蓝道婆,身具阴阳二体。没有胡须,便缠足作女子,专心研习女红,手艺精巧。有些富户大家多请她来家中教授刺绣纺织。每到一家,晚上都同女孩子们住在一起,刚睡下时没什么事,等到半夜,男性躯体便显现出来,遂与同住女子淫乱。后来又到一家授艺,晚上与女徒弟同居一处,蓝道婆向女徒求奸,女徒不同意,并将此事告诉了父母,父母便让一个老太婆去检验,果然如此。遂向官府告发,官府派人将他拘捕,经审讯,案情属实,便用巨枷将他枷起游街示众。因他失身的女子自杀的很多,蓝道婆也被用棍棒打死。自此之后,有些人家便不许那些三姑六婆进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