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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南印象之:高高的树上结槟榔

(2019-10-11 12:10:27)

海南印象之:高高的树上结槟榔

在海南岛,椰树和槟榔是山乡中一道亮丽的风景。半个世纪前赴海南屯垦戍边,刚踏上宝岛,就对槟榔留下了极其深刻的第一印象。大卡车在海岛的青山碧水间奔驰,映入眼帘最显眼的绿,除了椰子树,就是槟榔树了。离开海南这么多年了,大陆上不乏椰子树,却很少见到槟榔树,偶尔在公园里见到仿似的,一咨询,却是假槟榔。

椰树玉树临风,修长挺拔,果大如球。槟榔树外形和椰子树一样婷婷玉立,但比椰子树窈窕秀丽,枝叶妖娆。花开时一串串往下垂,淡黄色花朵宛如米粒,微风吹来,会散发出阵阵沁人的香味。见着了它,一首脍炙人口的《采槟榔》顿时就在脑海里萦绕:“高高的树上结槟榔,谁先爬上谁先尝,谁先爬上我替谁先装。少年郎采槟榔,小妹妹提篮抬头望,青山高呀,流水长,那太阳已残,那归鸟儿在唱,教我俩赶快回家乡……”

海南栽种槟榔已有500年的历史。在海南的热带作物中,目前槟榔仅次于橡胶,种植面积占全国95%以上,是海南岛200多万农民收入的重要来源。槟榔属棕榈科,常绿乔木,主要分布在琼中、屯昌、定安、陵水、三亚等地。槟榔树的寿命一般有20年左右,有些可达三四十年之久。正常生长的槟榔树,一般移植4年左右就开花结果。花苞长在叶腋里,当复叶脱落时,它的花苞就出世了,再经过10天左右,它的花就破苞而出。槟榔花雌雄同株,自我完成传粉授精。一般花开20多天后就结果,每穂约100至300个不等。起初好似橄榄,淡绿色,越长越像鸡蛋,变成深绿色。当果子长到4至6个月,一般就可以食用;当长到8至10个月,表皮呈黄色或淡红色,就可以摘下来当种子用。

我们潮汕人不太喜欢咀嚼槟榔,在海南却不一样,总见人们口舌蠕动,满嘴腥红。人们无时无刻都在嚼槟榔。嚼过槟榔的人都有这种感觉,嚼时,一股怪味从嘴里涌出,有点儿像口香糖的味道在嘴里弥漫开来。清香四溢一要嚼得很细,它会把口水吸进去,再嚼它时,把口水吞下,这时的喉咙发热,接着脸颊会发红,让人面如朝霞,心旷神怡。

海南黎族自古就有嚼槟榔的习俗,不论婚嫁、盖房、拜年,甚至平时走家串户,都要赠送槟榔或用槟榔待客。劳作闲谈间,也会习惯地从衣袋里掏出槟榔,互相请吃,吃后脸红耳赤。苏东坡在贬谪海南时,就曾写下了“暗麝着人簪茉莉,红潮登颊醉槟榔”的诗句。

黎家人以槟榔待客,这种风俗古已有之。宋代《岭外代答》一书中记载:“客至不设茶,唯以槟榔为礼”槟榔质朴无华,没有艳丽的色彩,只是一片青绿,但它的躯干笔直向上,傲视狂风,经受烈日,从不折腰低头,昂首挺胸,生机勃勃,要求甚少,奉献很多,其精神和最早献身开发海南岛的黎族人是多么相似。黎家人培育了它,它乐于为黎家人奉献美姿,以自己独特的风采,展示黎乡的奇特风光。

海南印象之:高高的树上结槟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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