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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山麓的畬族人家

(2017-05-07 00:22:37)
凤凰山麓的畬族人家凤凰山麓的畬族人家

凤凰山是畲族发源地,位于潮州市北37公里处,这里群峰竞秀,万壑争流,云海升腾,霞飞如舞,以峭拔雄伟的山色,绚烂多彩的畲寨风情和奇香卓绝的凤凰茶传名于世。主峰凤鸟髻海拔1497.8米,是潮汕第一高峰,山顶峰西侧的天池最迷人。山上的石鼓坪村是畲族的聚居地,以龙犬为图腾,有许多美丽的民间传说。

两年前的一个大年初二,我们曾与亲家两对已退休的老人,连同儿子儿媳孙子7人,开了两部小车,应邀来到凤凰山麓的溪尾岭脚畲族村做客。皆因新年之际,一路上都是前往凤凰山旅游的自驾车,主干道堵车,转镇道,镇道还是堵车,改上韩江堤道,路过归湖镇时还是堵车,在归湖中学附近再改道,抵达畲族村时已经是中午时分。

从凤凰山麓溪尾岭脚村的畲族人家回到鮀城已经两年多了,畲族人家那青山绿水还不时浮现在脑海中。甚至,在梦中还重饮上那山坑里的潺潺山泉。由此,不由使人联想起以前一部电视剧「围城」中一句话的大概,城外人老想挤进来,城里人总想跑出去。这话,恰巧印证了现在人们的心态,山里人总想走出去,城里人巴不得跑进来。

顾名思义,畲族村的地理位置就是溪尾岭脚,也即是凤凰山脚下古时恶溪的源头地。这个村子不大,只有30来户人家,人口150左右,全都清一色姓蓝。进入村里,迎面是一个不很大的半月塘,村子正面是祠堂,可能刚祭祀,还挂着灯笼。祠堂的侧旁还有好几幢露出土坯砖的旧瓦房,可能是族里的公房,其余大都是新建的私人楼房。从外观上看,这个凤凰山麓的畲族乡村与潮汕所有乡村的楼房并没有多大的差异。

我们来到的这户畲族人家,就在村子的中间偏西,一幢小洋楼,上下两层,足有十多间房,还有一个小庭院。家里虽说有兄妹三人,可都已长大外出。他们在潮州市还有一套房,平时在村子里这套房子住的,可就只剩下当爹的一位老人家。他在溪尾管区还有工程承包,闲时也自个儿下地种菜,到河溪里捕鱼,看样子身体还挺硬朗。

蓝家的大儿子树浩现在已经是杭州某酒家潮州菜的大厨,小女儿晓敏已经是粤东高级技工学校的教师。兄妹俩与我的亲家还挺有缘份的,也就因为交往甚密,我们今天才成为这个畲族村的来宾。这一家子招待我们的鸡鹅鸭和青菜,都是主人自己种养的,甚至,连我们碗里的大米饭也是主人的亲家自己田里收获了送来的。

午饭间寒暄时,亲家公与我讲了一段他与蓝家缘份的故事。树浩原来是他的学生,因为宿舍里有人抽烟,被他抓了个正着,没想到树浩来了个越俎代庖。不打不相识,三来两往便成了深交。不久后,树浩的小妹晓敏大学毕业到香格里拉酒店实习了一段时间,也来到粤东高级技工学校当上老师,与亲家公成了同事。

来到溪尾岭脚的畲族村,这里再也见不到资料记载的茅草房和木结构瓦房。留给我印象较深的,也不是现代民居的楼房和水泥村道,而是为数不多的土坯房,唯一可见的石板路,还有那瓦房上胜似红梅的”倒吊金钟”。这蜡状的花儿,根儿就扎在屋顶瓦片的空隙间,在弯弯曲曲花杆的支撑下,一束束的,煞是美丽。在这个畲村里,与蓝氏主人短时间的交往中,我注意到,从衣着、言谈乃至相貌,看不出他们与当地人有什么区别,说的是潮汕话,吃的是潮汕菜式,穿的也与我们一模一样,住的还是一派潮汕民居建筑风格。据蓝家的小女晓敏介绍,他们没有本民族文字,虽然有自己的民族语言,但来到他们这一代已经流失了。畲族,自称“山哈”,即山客的意思,意为居住在山里的客户。他们中大部人讲当地方言,没有本民族文字,通用汉语文。如今,各地畲族都以潮州凤凰山为其发祥地,但不见于史书记载。据悉,他们的先民是长河“武陵蛮”的一支,后来经多次迁徙,大约在13世纪、14世纪来到闽北和浙南山区,稍后便有部分迁至凤凰山上。目前,山上的畲族人家都聚居在石鼓坪村。居住在溪尾岭脚的畲族人家,新盖起的楼房都有厅堂和左右厢房。之前盖的也都是土坯砖墙的瓦房,过去那种茅草房和木结构瓦房已不见踪影。有趣的是,在祠堂一侧几幢土坯砖没有剥落的旧瓦房石灰墙上,还有人在那里用蓝颜色涂鸦了不少昆虫、生活用品等等的图案,也不知道,这种蓝色图案与他们的蓝姓是否有内在联系。

古代畲族是山地游耕民族,"畲"字作为民族名称,大概是由于他们从事刀耕火种的农耕而被命名的。畲族人主要姓氏为蓝、雷、钟、李、吴等。畲族婚姻家庭同样实行一夫一妻制,婚俗与地方相同。本来,氏族外婚制是畲族传统婚俗。以前,畲汉两族间曾经严禁通婚,现在,畲汉通婚已经成为一种正常风尚。从资料上查询,可以看到,畲族服装崇尚青蓝色,衣料多为自织的麻布。畲族的传统服饰,斑斓绚丽,丰富多彩。闽东、浙南的部分畲族妇女,服饰仍具有鲜明的民族风格,衣领、袖口和右襟多镶花边,有穿短裤裹绑腿的习惯。不过,在溪尾岭脚的畲村所见到的,不仅男子服装与汉族无异,就连女人、孩子也一般模样。倘若不加以解释,谁也不会知道,这里是一个少数民族人群生活的村庄。

这次来到溪尾岭脚的畲族村,最感兴趣的,就是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与家燕这种可爱小生灵的和谐相处。在主人家,不管楼上楼下,每一处屋角都布满了燕子窝,燕子粪撒满地,主人也不见有忿怨之言,还美美地告诉我,等天一黑,燕子就会回家来,还会在屋檐下的线儿上站成排排。果然,当我们从岭上回村时,在夕阳余辉下,回来的燕子都成群地在村庄的屋顶上空不停地盘旋,有时飞得很高,有时又紧贴屋脊一闪而过,时东时西,忽上忽下,还不停地发出尖锐而急促的叫声。当我们吃完晚饭天渐黑时,它们都回窝了,我登上台阶想将它们拍下来时,可能受到骚扰,它们又刷地飞了出去。

在溪尾的岭脚村路口,无意中还看见一箱箱的蜂窝,一只只小蜜蜂在爬进爬出,它们体躯较小,头胸部黑色,腹部黄黑色,全身披黄褐色绒毛。对这一带非常熟悉的亲家告知,这是一种土蜂,它们飞行敏捷,嗅觉灵敏,出巢早,归巢迟,喜欢迁飞。人们只要在适当位置放上蜂箱,它们便会来这里筑巢。经这么一说,不由使我想起,前段时间身体不适,亲家就让儿媳就送来这种土蜂蜜。外观上色泽金黄,尝起来香甜味浓,口味独特。据说,含有多种能被人体直接吸收的微量元素。《本草纲目》中记述,其对人体健康价值高,是药引的首选蜜,堪称蜜中精品。也由于酿蜜周期长,蜜源稀少被誉为蜜之珍品。

据说,意溪的古时叫恶溪,曾经是鳄鱼出没之地。后来,来了韩愈驱鳄,没了鳄鱼姿意肆虐,人们这才将恶溪的劣称给改了。地处凤凰山下的畲村,之所以按地理定名溪尾,或许就是古时恶溪之源头了。其实,真正溯其源,还远着呢。驱车上了岭,才领悟到了畲族村命名为岭脚村的含义,这可是望山跑死马。

从岭下往意溪的源头走,这段山路还修得挺不错,与上世纪在福建看到的一级战备公路差不多。不过,车子就是盘旋而上,一路上少不了九弯十八曲,少不了爬陡岭。路两旁,初时栽的是速成林,渐渐地,变成了满山竹海。过了一个铁炉坪,又一个望京坪,再过一个木材检查站,到处出现了数丈高笔挺的杉树。

也不知道走了多少里路,大概驱车半个多小时,来到了公路的尽头,再往上,就是刚铺上混凝土的崎岖山道。一直在当地长大的大厨蓝树浩也找不着北了,只好向山里住家问路。小车爬了一段山路,上不了,只能停下,靠两条腿了。亲家指着远处最高处那个造型活像公鸡鸡冠的岭头,告诉我说,那山头就叫凤鸟髻。

往意溪的源头走,我们一开始是沿着从山上铺下来的大水管往上爬,爬了数不出的石阶后,又走上了莽莽丛林间的小路。其间,都是走在深遂的峡谷里。在路上,蓝大厨腆着肚子告诉我们,待会儿见到的风景,绝不比名胜差得了多少。如果电视台肯来拍一拍,播一播,肯定游客会慕名而来,非把峡谷挤爆不可。这地方,还是一处未曾开发的处女地,沿途只有人走出来的小路,头上尽是茂密的山林。大概走了半个来钟头,终于从莽林里走进怪石嶙峋的狭长峡谷。一阵阵清凉的风气扑面而来,一声声悦耳的流水声在耳际萦迥,有淙淙响的,有潺潺流的,有涓涓滴的,还有哗啦哗啦直淌的,构成了一幅清新的山泉交响乐。人在山坑的石滩上摸爬,清沏的山泉就在人的脚下身旁流淌,一抬头,一幅大自然的绝美画卷就在眼前高悬:一股饱含泡沫的水帘从高耸的悬崖上飞跌而下。沿着乱石堆攀爬而上,又见到了一洼洼清沏见底的跌水潭,潭里还有小小的鱼儿在游荡。由于跌水的强力冲击,形成了一个个水潭,也使瀑布更加气势磅礴。

在凤凰山南麓悬崖瀑布下的跌水潭里,我看到了好几丛的兰花草,因为现在是枯水期,它露出水面的叶尾似乎有点儿变得枯萎了。在一株兰花草的旁边,还有一大丛早已枯干的,大概是汛水期被浸淹死的。近溪边,我还看见一株前不久刚被人家拔起来而断了根的,好像是想移植它而没法连根拔起而丢弃的。在山坑里见到兰花草,不禁令人想起胡适晚年所作《希望》的一段熟悉诗歌,在上世纪80年代大陆风靡卡拉OK时,这首在港台谱成校园歌曲的诗歌曾经无人不晓。那旋律,至今仍然萦迥于耳:“我从山中来,带来兰花草, 种在校园中,希望花开早, 一日看三回,看得花时过,兰花都依然,苞也无一个。”

由于是腊月天,潮汕一带已经好久滴雨未下,没想到,这山坑里的跌水还这么美。数一数,从悬崖上飞泻而下的跌水几经跌水潭,至少形成三级瀑布。如果碰上汛水期,这飞泻的瀑布肯定美不胜收。不过,话又说回来,如若汛水期,恐怕来者寥寥无几。为啥,人都没地方落脚,待在溪谷底下,不淹死那才怪呢。即景生情,令人浮想联翩。在灿烂的阳光下,悬崖上轻轻的水气变成了紫色的薄雾,给人一种朦胧的美感,悬崖前挂出的一帘跌水飞流直泻……眼前这片无名氏的氲氤瀑布,不由使人联想起庐山香炉峰的秀丽风光,联想起李白所赋的,"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去年的大年初一,我们三代人曾经上了澄海的莲花山,到过人流未至的红土岭农场,恰巧碰上了我们当年在海南农场的老战友。今年的大年初二,我们三代人又来到了凤凰山麓的溪尾岭脚畬族人家作客。一村子蓝姓人家,外出的年轻人回家过年的还不少。幸亏我们没跟着"龙蛇狂舞"的自驾车热流往山上的石鼓坪村走,而是来到凤凰山麓溪尾的岭脚村,不然,非得挤爆了不可。

大年初二到凤凰山麓的溪尾岭脚畲族村一走,给人感悟最深的,就是"青年看远,中年看透,老年看淡"这句话的内涵。村里的年轻人尚若只观眼前美景,走不出这片山野,是难睹天外之天的。而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抱着平和、宁静、坦然的心态,来到这青山绿水之间,反倒有一种远离尘嚣,亲近自然的感叹。海拔1391米的乌岽山是凤凰山的第二高峰,不过,我从未去过,也不知这次自驾车上凤凰山的人是否有机会可以上去。我们是从凤凰山的南麓驱车往岭上攀登的,一路上峰回路转,总可远远望见凤鸟髻高耸的岭脊。凤鸟髻海拔1497.8米,素有潮汕屋脊之称,也说是粤东第一高峰。尽管我们没有登上凤鸟髻,然而,在凤凰山南麓的山岭间,已经领略了这里的巨石岩洞、瀑布溪流、苍松翠竹、奇花异草等等绚丽多姿的自然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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