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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老师不如你”(21)

(2022-04-10 18:26:11)
分类: 教育

《中国革命史》自考教材很厚实,学起来并不困难的。因为教材里面的好多知识点,都是曾经学过的。初中时候的《历史》和《政治》,就有很多这方面的内容。所以,对我们而言,《中国革命史》并不陌生。

好在自考这个教材,把中国革命历史知识有序化、系统化了,让我们自考生学得透彻、看得明白。这为后来的党史学习奠定了基础。

记得我的《中国革命史》自考,也是一次性通过,也是77分。当初电话查分,我特意多拨了几次,喜欢那个播音员的甜美声音,更是为自己考的高分而洋洋得意。因为在我的自考科目中,算是最高分了。

2001年开始,我们的自考报名,无论新、老考生都要填涂准考证、姓名、报考课程、身份证号等,这给参加自考的考生报名和报考带来一些麻烦。往往一个上午,我们就在自考办填涂表格。

那个年代,参加自考的社会人员很多,自考办两间大屋都不够用。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大办公室比菜市场还热闹。你借个2B铅笔;他要你拿出填好的表让他参考;还有的高声向着自考办张主任咨询考试事项。

来参加考试的或者报名的男男女女,三十岁左右的居多,是老师身份的居多,老师中在中学授课的人居多。

他(她)们大都冲着学历提升而来。有的为了报考公务员,有的小学老师为了上中学,还有的就是为了自己人生一个愿望,那就是走进没有围墙的大学。

二十一世纪初,参加自考的人多。因为那个年代,能够读上大学的人还真的不多。特别是农村的孩子,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他(她)们无比幸运地上了中专或者考上中等师范学校。他(她)们虽然是学习上的佼佼者,但大都来自农村,来自家庭贫困,兄弟姐妹多;他(她)们能够考上学校,有个职业、有个“铁饭碗”确实不错了。

用他(她)们父母的话说:“这是祖上积德,家里祖坟冒烟,家门出了个秀才,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于是,不管怎样,先上学要紧,毕业就能就业,快拿工资糊口要紧。中专生不管什么职业是“铁饭碗”,比着家里其他兄弟姐妹在家务农,要强好多倍啊。

“不管怎样?教书比干活好!”这也是我父亲说过的话。

自考中,报名后剩下的时间是学习。那时候每年开考春秋两次,每次考试时间为两天,安排在周六、周日。就是全负荷地填报自考科目,一次也只能填报4门,一年能够填报8门科目。这是理论上的数字,也是最美好的愿望。我不知道有没有自考生创造了一年报考8门功课,8门课程都是一次性通过的记录。

我报考自考课程,一般很是慎重。印象中,在春季,或者秋季,我一次只是填报2门科目,最多的填过3次。只是填填,3门功课一次性通过没有创造过。我的最好收成是:一年自考通过了4门。

一个是自考真的需要用心经营的。哪门功课你有些底子,有些熟悉;哪门功课难度大,需要逐字逐句地研读;哪门功课你是一片空白,甚至是望书兴叹……如此等等,我们自己心里要最清楚。不是你不会,而是作为成年人,你不是全日制地学习课程,没有等头时间让你静心学习。你必须克服来自内心对于课程学习的恐惧:这样一大本厚厚的自考书,我要看到哪一天才是个头啊?

你还要善于分配自己的业余时间,白天成年人都有自己的事,自己的工作,以及家庭的生活。每个人一天比的时间是一样的,都是24小时。除去睡觉、工作、生活所用的时间,剩下的业余时间所剩无几了。也就是在这个“所剩无几”的时间里,我们得去“挤兑”出自考学习的时间。所以,那些所谓“玩乐、出游、闲聊、游戏”等等,都要于自己拜拜了。所以,我们必须忍痛割爱,必须有所舍弃,必须能够锁住自己的脚步,必须定下心、静下神来。为了自考这束光亮,其他兴趣爱好必须悄然暗淡了。

你还得耐得住寂寞。自考学习几乎就是一个人的事。没有声响,更没有色彩斑斓。灯光下往往就是一个人阅读之旅。这条路曲曲弯弯、波波折折的,它不可能一帆风顺。考砸了,失误了,甚至是你没有想到的那么点分数,你能抗压抗震吗?

记得我的《古代汉语》我考了三次。第一次52分;第二次44分;第三次77分。这里时间跨度几乎是三年。第一次考砸了,我认了。当电话语音报出“52分”时,我还有些庆幸呢。因为我知道,我没有《古代汉语》自考教材,更没有《古代汉语》相关辅导材料,凭着以往的古汉语功底,还有“临时抱佛脚”惯性,我还算能够说得过去,不就是52分吗?还差8分就及格了,也就通过了。我认为是自己的运气不够好。

其实,人的错误,往往是来自个人的过于自信和自负。总认为自己还行,还能拼得过去的,认为自己已经取得一些战果了。

我没有很好地反思自己,看清自己在学习掌握《古代汉语》知识的不足,更没有静下心来找找这门功课的硬伤。

我十分侥幸地认为自己第二次肯定能够过关的。还冠冕堂皇地为自己的退缩编造个理由:也许我能够在第二次《古代汉语》自考卷上,遇到自己特别熟悉的、初中就读过的古文,这样考起来不就轻车熟路了吗?

所以,我没有去找《古代汉语》自考教材,而是利用原有的学习观念和学习惯性,继续读着自己原先借来的成人考试版《古代汉语》教材,再做做自己买来的《古代汉语》练习题。如此而已,用的时间真的不多,读的程度很是不专,结果可想而知了:我的第二次《古代汉语》考试完完全全地泡汤了。

那一天,我等待得不耐烦,早早地预算着时间,知道今个日子可以自考查分了。

我十分忐忑地拨着查分电话号码,等待着,电话语音报出:“你报考的《古代汉语》得分44分。”

我简直不敢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又一次拨通查分电话,心跳加速,周围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片刻,电话那头又一次传出清晰的语音:“你报考的《古代汉语》得分44分。”……

我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床上,上身几乎要瘫下去。我怔怔着望着自家的电话机,心里一下子沉了下去。

 

为了查分,我安装了这部电话机。那一年,我的家庭发生着一些变化。

原来我咬着牙,花了十二分的努力,东拼西凑地买了学校的房子。二楼,36平方,两室一卫。说是家庭住房,实在是太小了;但我们心里还是无比欢喜。

这是我调到南港中心小学第一件开心事。我结束了租房的历史,从此不要骑车带着女儿上学了。我的住房同学校教学大楼连为一体,只是另外分割成两个住户。我们的二楼底下是临街的门面房,学校很会经营,可以把这样的门面房租出去,好增加学校的一些创收。

为了这36平方,我几乎是使出洪荒之力。说是买学校住房,只是有使用权,没有产权证和房产证的。当时学校上午九点召开全体教师会,告诉教师学校出来这么一户教师住房,36平方需要8800元。在第二天上午九点前上交学校财务处,谁的钱先到就归谁。

会议时间不长,可是这几句话,直往我心里戳。

我是多么想拥有自己的房子啊!好多天,好多上下学,我们风里来雨里去,我骑着车子,女儿坐在自行车后,从蒋奶奶家窄窄的巷口出发,沿街穿越,日晒雨淋的,天天如此,只有我知道。

这都没有什么,还是租房子,觉得那种寄人篱下的感觉,还有每个月的房租,尽管房主蒋奶奶人好,从来没有催缴过房租,她待我们一家子也好。

所以,想在中心小学站住脚,扎下根,只有买房子。这是我和妻子多年的梦想啊。

只有一天和一个晚上的时间,到哪里去筹钱啊。

白天,我还有几节课。我没有让人代课的习惯。只要家里没有大事要事,我每学期都是出满勤。我还从不迟到早退。

“钱、钱、钱……”白天满脑子都是这个字,我就是上课,也有走神的时候。

家里勉强只能凑到2000元。我实在拿不出一分钱了,工资折子见底了。98年,我的工资还很低。我的职称是“小一”,相当于现在所说的“二级教师”。

“还差6000多元,这个天文数字!”当时我反反复复地想着。

中午回家,把学校这个特大的消息告诉妻子。

妻子睁大眼睛说:“这是个好机会!我们得想办法。”

“什么办法?”我说,“借?”

“是的。必须借!”妻子好像比我坚定。

她说“你下午请个假,到附近亲戚家借借。”她比我有信心。我点头,想到附近三姐夫家。三姐夫这几年,干着收破烂的生意,生活过得还算殷实。

说做就做,我下午把女儿送到学校,向学校教导主任请假,他爽朗地答应,给了我出行不少的信心。

三姐夫没有二话,拿出2000元,说家里再也没有了。有的资金都在周转,要我再到别处想想法子。

我刹那间感到亲情的温暖,2000元在此时,就像是一道阳光灿烂,直逼我的眼,我感到三姐夫那双手的热度。

几乎有了数字的一半。我骑车回来变得轻松些。脚下的轮子转得飞快。我的眼前好像看到那个36平方的房子,还有那把早已盼望的房门钥匙,金黄色的,十分诱人。这把钥匙就拿在我的手中。我似乎也看到妻子和女儿的笑脸。

说是附近,三姐夫家离我们租房也有十几里。骑车回来半小时不到,我那时候有的是力气。

风风火火地回到家,把借来的2000元,同自己积攒的2000元,叠合在一起,有着那么厚,我好像很少见过这么多钱。

妻子心情很好,脸上灿烂。她轻轻摩挲着这堆钱说:“我来想想办法。”

“什么办法?”我急切地想去抱住妻子。

“我来向爆竹作坊的王师傅借点,看行不行?”

妻子自然解了我的难处,借到了2000元。

6000元被叠放在一起,变得更高了。

“还差2800”我们异口同声了。

这天下午时间变得好像忒长,蒋奶奶照样笑盈盈地招呼着我们夫妻俩。她只是不知道我们在谋划什么。

她倒问起我下午为什么没有去上课。

“我今天下午没有课。”我说。她还是笑容可掬的样子。我似乎感到亲人就在身边,但我没有开口借钱。

“这是不合逻辑的!”我在自己心里大声说。

蒋奶奶带孙子出门了,我和妻子继续商议借钱的事。

找出一张白纸,上面画着所有记得的亲戚名字。一个一个地排查着,想着哪个亲戚会借到钱。

我们陷入长久的沉默。

一分钱难倒一个壮汉子。我突然体会到这句话的深意。

我有个堂哥,就住在农贸市场。嫂子是裁缝,他们就租了我楼下的门面房做生意。我想到了他们。

妻子同我一道,来到堂哥家。已经是掌灯时分。

妻子会说,把个借钱买房的情况说的清清楚楚。

堂哥思索片刻,说:“我们农贸市场的房子也是刚买不久,还有些欠债呢。我们手头上的几百也帮不上大忙。”

“要么我来问问隔壁的孙师傅,看他有没有?”

“不过,我们听说借他的钱,要长尾巴的。”

“长尾巴?”我瞪大眼睛,还没有明白过来。

妻子说:“就是要利息。”她比我灵活,马上知道话意。

“就是小五厘,利息不高。”堂哥补充着。

机会难得,我们肯定要抓住。我们更是没有一点退却的余地了。

妻子望着我。我望着堂哥。

我坚定地说“借!”

堂哥带我们到孙师傅家借到了2800元。

孙师傅长得颀长的身材,白皙的方脸,头发上像是打上摩斯,说话细声细语,一副文人的样子。其实他是个屠夫,孙师傅做生意的门面,同堂哥家的门面紧挨着。他们邻里关系肯定好。堂哥把我的情况一说,他二话没说,就让她老婆取出一叠子人民币来。

钱在他的手上翻舞着。

他边数边说:“2000元够不够?不够再添点!”

我连连应诺:“够了!够了!天大的人情啊!真的要感谢你们!”

我立了字条,也写了要付清利息的字样。

当我在借条上签上自己名字的时候,我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那天晚上,我们真的拥有了8800元。也就是在那天晚上,我完完全全地变成了一个新的债务人。

我们离拥有自己房子目标,真的越来越近了。我还是感到一丝丝的轻松,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我想象着自己第二天交钱到学校总务处的情景了。

第二天, 还没有等到九点,我就立在学校二楼的总务处门前。吴主任挺着个大肚子,声音响亮地问道:“来交住房款?”

“是的!”我的声音也不小。我用手捋顺散乱的头发,也是在擦着额头上冒出的细汗珠。

“这么不简单啊!霍老师!”吴主任感叹道,“我们知道你们急需要住房,但我们没想到,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能够筹集这样一笔大资金!”

“年轻人就是不一样啊!”吴主任感叹着。

后来我和妻子才知道,这户住房,学校还是有老师想要的,只是我们的资金及时到位,比那位老师提前交了。学校韩校长在教师会上放出这样的话,没有收回的余地:谁先交钱谁拿到房子钥匙。

我拿到了那把向往已久的房钥匙,金色钥匙,闪闪发亮,几把钥匙是沉甸甸的。

黄铜的钥匙,仍在我手上闪闪发光。我觉得那上面的波浪线,是那样美丽。这是我以前从未感觉到的。其实这样的钥匙,同我的班级钥匙是多么相似。我锁了好多次班门,怎么就没有这样地细瞧呢。一样的铜钥匙,不一样的感觉。

几乎是飞上二楼的。上楼梯,我是三个台阶一大步,几个步子我就上了二楼。

这户房子我来过,学校召开教师会一散会,我就上了二楼,隔着窗户我往里面瞧,只能看见那些白白的墙面。

这一次来,我能打开门瞧个仔细了。

我还是没有开门进去。我想到妻子和女儿,我要同她们一同走进这属于我们的未来的空间。

骑着车,感觉风在耳边呢喃,就像春天里听见小燕子啼鸣。

我把女儿报到自行车三脚架杠子上坐好,女儿的身子就靠在我的怀里,妻子坐在我的自行车后凳上。我脚上一使劲,车子走起来,耳边又像是春风呢喃。不过这次不是风,而是妻子和女儿高高兴兴地对话。

从蒋奶奶家到学校,没有几分钟。但我们在这间36平方的房子里,足足呆了一个多小时。几间屋的墙面,地坪,卫生间,客厅,大房,女儿小房间等等,我们都在讨论怎么去安排、怎么去装修。地板用什么颜色好,浴室用什么样的浴缸,煤气灶买什么牌子,马桶用哪家的,妻子都在唠叨着。

我高兴地听她们说笑,我第一次觉得:世界很美好,房子真的重要。

我们对这样的36平方的住房很满足,也很好奇。四扇大窗子,我们很少见过。铝合金加上玻璃,就是气派,比着我们平时住房的窗子都要大。房间光线还好,有两扇窗子对着南沙路,能够看到街道。街道下面的人来来往往,尽收眼底。他(她)们就在我的楼下,在我们的脚下。我们可以在楼上看风景。

我立即意识到,还要一笔钱。这笔钱要用来装修。我的债权人影响还要扩大,我暗暗地笑起来。

妻子知道我笑什么。她说:“我再来向鞭炮作坊王师傅家借借看。”

我点点头。用手把个铝合金玻璃窗叶来来回回地拉着。惹得楼下行人抬头张望着我们。

“有些东西可以赊账!”我突口而出,“比如煤气灶、浴缸、地板等,街上有的是。”

我们就是这样快快乐乐说说笑笑着,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街上的行人明显少了。我们顿时感到脚下踩着的这块地坪上,有着很多我们还要实现的梦想。

剩下的一段时间里,就是给36平方的房子装修。其实房子大、房子小,装修起来程序是一样的。麻烦事肯定不少,但是我们那时候倒不觉得太累。

我和妻子首先一同到南港西湾找瓦工。

瓦工是鞭炮作坊王师傅的兄弟,我们请王师傅引见。王师傅心直口快,也是乐于助人,他向弟弟说明我们家的情况,手头紧,瓦工工资可能要迟一点。

王师傅替我们说了话,他弟弟自然放心。

“你们是老师,我还怕你不给钱?”王师傅弟弟也是爽快之人。

“我明天就去开工!瓷砖和水泥你们要准备好!”

“小工我来找!”王师傅弟弟补充一句。

前前后后两个礼拜的时间,地板铺好了。是30乘以30的瓷砖,本来房间面积小,用的是小瓷砖,是接近白色的那种。我认为白色能够给人视觉膨胀,感觉客厅要大一些。

小小的方瓷砖,把个地坪分成网络化的一格一格,走在上面感到迷离畅快。

房坯子,只要一铺上地板,格次上了一层。

卫生间用的是浴缸,那个时候,用浴缸的多。小小的卫生间,再放个马桶,空间也就不多了。

厨房和卫生间相连,只要买个煤气灶和抽烟机。瓦工只是修了个台子好放厨具什么的。卫生间和厨房,瓦工几天活儿就完事了。

把个装修后的房子,晾上几天。前后窗子大开,好让水泥和地板的气味散去。

一个月后,我们找到街上做窗帘的师傅,胡师傅量了尺寸,两天过后来装上窗帘。红色的大窗帘,我从没有见过,挂在了我们的大房间。浅色碎花窗帘,挂在女儿的小房间。早晨,阳光升起来,透过大窗帘,房间氤氲着一屋子红色。我们感到忒有的温馨。我喜欢站在窗边,掀开红色窗帘,看楼下熙熙攘攘的行人。

“妈妈!爸爸又发呆了!”女儿大声喊着。

妻子走过来,看着我,说:“看什么呢?发什么呆?有压力了吧?”

她知道我们为了装修这样的房子,又是欠了一笔债。

“我们毕竟有了个自己的小窝了。”妻子总是比我乐观。

“是的,我们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家!”我说。

“这是我们的家!”女儿应和着。她已经上一年级了。她已经会对我们察言观色了。

找了一个日子,放了一挂鞭炮,我们约哥嫂和同事帮忙,搬到这个新家。

到我们新家的走道很窄,只能容一个人出行。靠新家里面的邻居是我初中学霸唐志强。他比我先拥有了里面的那两间住房,比我的房子略大一些。

唐老师教高中数学,他是安徽师范大学数学系毕业,任教于南港中学。

同唐老师做邻居,我感到很是荣幸。他的爱人倪老师与我是同事。他们有一个男孩子,叫唐唐。名字叫起来,怪好听的。他的妈妈经常站在楼上叫“唐唐——唐唐——”

起先,我们认为是“糖糖”,怎么叫这么个名字。后来一想,也对,男孩子多娇惯呀。我们那个时候夫妻双方只给生一个。叫这样的名字才能体会父母对儿子的怜爱。

唐志强特爱学习,常常手里拿着一本书,从我的门前一闪而过。他是下楼到教室里看书,一看就是几个小时。他沉浸到考研学习中,对我的自考学习影响不小。

“这个楼上有两个书呆子。”住在南港中心小学的老师这样夸我们。

其实,学习真的是相互影响的。夏天晚上,暑期未退,学校大院子好多老师在乘凉。他们有的坐在凳子上,有的躺在凉床上,手里拿着一把蒲扇,使劲地扑打着蚊子。

我和唐老师,这时候一般是一人占有一间办公室,在灯下静静地看书。因为办公室里有电风扇,我们少了蚊子的叮咬,更能够解些暑热。

所以,我们一般晚饭吃得早,好先到办公室坐着。这样其他老师见我们在看书,也就不来打扰了。

我能够听见学校大院子老师们唠嗑的声音。我定定神继续看自己的自考书,我的《普通逻辑》考了两次都没有通过。第一次55分;第二次58分。都是很遗憾。我的一位同学考《普通逻辑》五六次了,每次都是差几分。这位苏老师考的专业也是汉语文文学,其他课程都过了,就这门《普通逻辑》拖了后腿。

他说:“后面几次到考场,看到普通逻辑试题中逻辑符号,心里就发虚。那些小蚂蚁一样的逻辑符号,让我头脑发胀发晕。”

这种感受,我也有。我不能走他的老路子。于是静下心来,一道道地做试题。普通逻辑中的基本规律:“同一律”,“矛盾律”,“排中律”,“充足理由率”,这些我都懂;但一到演绎推理就发糊涂。

所以,我得花时间,从演绎推理、归纳推理、类比推理和假说等章节,一个字一个字地看,一句话一句话地理解,并做好笔记。

成年人记性差,背诵不是我的强项了,看书记忆靠得是理解。弄懂了,就能够用自己的语言表达出来。

考《文学概论》的时候,有着很多名词、概念需要背诵。意境、典型人物、典型环境、生活真实、艺术真实等等,意思一看就明白,真要自己用笔来写来解释,还真的很难。所以,我只有多看多记,记一点是一点。自考所获得成绩,其实就是时间和精力的累加。舍不得花时间不行,看书要细致,要逐字逐句的领会理解,这需要大把的时间。大把的时间从哪来来?能供自学者用的整块的时间很少怎么办?这些都需要自学者用心经营用力践行。

可以说,很准很灵验的是,只要在自学科程上,自学者花了时间和用了精力的,一般是能够考试通过的。

考《普通逻辑》的时候,是1999年下半年。那时也是我正式被镇政府和教办任命担任龙潭小学校长。

那年九月,就任校长的调令来了,但我没有多少激动。

想起中心小学那年春学期期末搞民主测评,是教育办领导来的。同往常一样,教师集中起来,韩校长先讲话。校长说今天的教师会会后有个民主测评,是对中心小学领导班子人员按项目打分的。

记得那张表上,除了中心小学原领导人员以外,还有两个空格,是要求打分的每位教师推荐两名老师填上去。

散会后,有人就叫我的名字。那是教师们在窃窃私语。我就感觉到,在推荐的老师中,可能有我。我心里感觉到,但没有去深究这件事。

1997年9月我来到南港中心小学,学校教务处分配我授音乐课。一周不到10节,还加上几节体育课。做教师的知道,这个教学量不太重的。我那时刚刚三十出头。不知为什么,学校对我这样新来的年轻教师,照顾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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