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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的知青岁月

(2024-01-21 17:0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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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难忘的知青岁月每当我翻开相册看到这张老照片,就情不自禁回忆起五十二年前那段难忘的知青岁月。无论对国家还是我们个人,那也是一段难忘的历史。

五十余年前,毛主席向广大知识青年发出伟大号召:“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很有必要。" 农村是个广阔的天地,在那里是大有作为的。”在那个火红的年代,成千上万的青年一腔热血,满怀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热情响应号召,积极的投身于上山下乡的革命洪流,而我也是这支宏大队伍的光荣一员。

     至今我还记得1972年3月3日,天气晴朗,阳光明媚,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我们一的批中学毕业生佩戴着大红花,坐着敞篷大卡车,在学校领导,同学,朋友和亲人的欢送中离开了父母奔赴农村广阔天地,来到方城县何庄公社马庄大队马庄村。那时的下乡插队有两种形式:一种是集体农场,一种是自愿结合的知青小组,我属于后一种。我们一行六人四女两男被分到马庄东队安家落户。乡亲们对我们很热情夹道欢迎,把我们迎进了提前盖好的五间新房。说是新房其实就是土坯垒的草房,四个女生住两间,两个男生一间,剩下两间用现在的话说是厨房和餐厅。我们六人两人一组轮流做饭,一轮十天,从此成了马庄生产队的一户六口之家,这就是知识青年到农村安家落户的模板。

       几十年前,农村生活艰难困苦的程度不是下乡亲身经历是想象不到的,现在的床即使不是席梦思最起码也是一个比较好的木床上面铺着床板。可我们的床和房子一样是土坯垒的,上面铺的是高粱杆织成的箔,很不牢固,后来还塌陷过一次。年轻人对新生活是满怀热情,希望和憧憬的,我们六人谈笑风生,床虽不好但我们刚到那天晚上心情很好,一切都感到很新鲜,躺到床上时已是半夜,才昏昏沌沌睡去。

     第二天一早就听见生产队长喊:‘出工了,干活了,到粉房前集合。’我们一骨碌爬起来匆忙穿好衣服飞一样向目的地跑,生怕第一次出工就晚不好看。生产队长分配社员们出粪,妇女铲,往筐里装,男劳力往地里挑。在家都没干过这样的活,粪黑,粘,稠糊糊的,很不好铲,加上难闻的气味直想往外吐。可想想农民成年累月都干这样的活,既然来接受再教育就要坚持,不能怕苦怕累怕脏。生产队长也很关心体谅我们,让我们铲不动,一次就少铲些慢慢来,并给我们示范怎样用铁锨效率高。组里那两个男青年别人挑满筐让他们挑半筐。虽然活脏累,贫下中农的善良,真诚和关心给我们心灵上很大的安慰。

     几年的艰难困苦农村生活中,村上乡亲们在各个方面都给予我们极大的帮助,对我们像孩子一样。比如:农活上手把手教我们,生活上关心我们,冬天一般没有菜吃,邻居家腌的芥菜丝常常给我们送;不管我们缺什么,只要他们知道都毫不吝啬给我们送去。

生产队喂牛的饲养员,土话喊他牛把儿,他不仅喂牛还负责驾牛车拉生产队集体的东西。我们队的牛把是个五十岁多岁的单身汉,弟兄们排行老五,我们几个知青都喊他五伯,他经常去我们住的地方和我们聊天。有时我们几个人也闹矛盾,他就苦口婆心劝解。烧火做饭,我们用的是最原始的燃料—柴禾,做饭要两个人,一个人在灶膛烧火、另一个人在锅台前忙。生产队隔一段时间就分一次柴禾。组里两个男孩儿一是从地里干活回来劳累,二是也有点懒,不想用人力车去拉,我们女孩喊他们不去很生气,为此争吵过几次。五伯知道了这一情况,就不吭声用牛车把分给我们的柴禾拉到我们住处。后来就成了习惯,每次队里分柴他都给我们拉回来,他是真的把我们当做自己的孩子。在那种艰难情况下,他的关心和帮助让我们感到温暖,也感激不尽。后来我离开马庄上大学,寒暑假都不忘回去看望乡亲们,记得我还专门给五伯买过一双鞋,当时他拿着鞋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这是后话。

    随后的日子,我们每天和社员们一起出工干活,春耕,锄草,施肥,浇麦,种棉花,给花苗打药,整枝,打杈,割草,摘棉花,刨红薯,收花生,撇玉米,割麦子等等,几乎所有的农活都干过,就是没有犁过地。

在这所有的农活中,我感到最辛苦劳累也是最怕干的活就是割麦子。麦子熟时一望无际的麦田随风起伏,真是麦浪滚滚闪金光,丰收在望心欢畅。可那时没有收割机,全靠手工用镰刀割,把这大片的麦田变成麦子磨成面该是何等不易,也就是那时我深深理解了“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艰辛。焦麦炸豆说的就是麦收和秋收刻不容缓,辛苦一年盼的就是丰收。为了赶时间少晒太阳凌晨布谷鸟一叫,队长就在村上扯着嗓子喊:“起床去割麦了,村南头地里。”

    我们慌忙摸黑爬起来,匆忙穿好衣服,掂起头天晚上早已磨好的镰刀就往外跑。天上一轮明月照耀,满天星星像发亮的小宝石向我们不断眨眼。社员们在麦田边一字排开,每人两拢甩开镰刀便嚓嚓割了起来,不一会儿大队伍前进了很远,而我们几个知青落在后边。特别是我身小力薄,又从没用过镰刀,加上一双长辫子随着弯腰割麦的动作甩来甩去碍事,又是知青中最后一个,割了半天抬头一望已不见人影,那长长的麦拢好像永远也割不到头,只有月亮星星陪伴我,我不仅感慨:披星戴月割麦忙,腰酸背疼心悲伤。我咬咬牙又埋头割了起来。

突然我听到了说话声和嚓嚓的割麦声,声音越来越来近,原来是同伴们来接拢帮助我割。那一刻我感动得掉眼泪,立时来了精神,浑身疼痛全无,干劲十足飞快地割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和接拢的伙伴会师了。随后的几天我的割麦技术逐渐提高,和别人的距离慢慢拉近,人家割三个来回麦拢我能两个来回,队长表扬我说这已经是很不错了。

麦收后我给队长请假回县城,一是带点生活用品,二是剪头发。过了麦收还有秋收我不能让长辫子妨碍我干农活。留了好几年的辫子要剪真有点舍不得,为了纪念我的长辫子,更为了纪念在农村广阔天地里这段难忘的知青岁月,剪掉辫子之前我去照相馆专门照了这张我认为很珍贵的照片。那时自己没有照相机,如果在今天,一定去麦浪滚滚的田野里照会更逼真。

    半个世纪过去,弹指一挥间,我们的国家和个人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农民的生活越来越好,正在脱贫致富奔向小康,马庄再也不是几十年前割麦靠镰刀的马庄了,村里家家盖起了楼房,割麦用收割机,犁地用拖拉机,还有一部分成了城市人,但以前的马庄把我们的身影留在了那个青春岁月里。看见老照片使我深深怀念那已经远逝的岁月,想念我生活了三年的马庄村,更想念五伯,生产队长,帮助我接麦拢的伙伴,我教他们扫盲认字的同龄兄弟姐妹们和许多记不得名字的善良,真诚,和蔼可亲的乡亲们,这一切都已经融入了我终生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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