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一直就是我的弱项。这也由此决定了我的人生走向。高中选择文科，大学却报了经济学专业，旋即选择没有数学的行政管理专业读研。初中的代数老师是一个老者，人家给取了诸多外号。涉及到师道尊严，咱不再提及。名字叫做杨兴业，也是附近镇上人士。经常骑着他的标志性踏板来学校。也标志性练就他的烟鬼做派，一根接着一根吸烟。更让人难以望掉的应该算是他经常捡拾粉笔头打人的动作吧。有的时候，一连几次，竟然都没有击中。于是，悻悻然下去找人。此刻，全班同学回首，观看他这惊人之举动。不过，时间久矣，便不再关注也不再奇怪，毕竟，师者皆是为了学生吧！

他具体多大年纪，在1995年的时光，没有人能够回答上来。不过，年纪的大小应该在班级的前列。钦佩于他数学一般严谨的态度，在黑板之上解读代数的时刻，有板有眼，他的字迹不算飘逸却流畅，那时，看上去很美。数学的数字都是无聊的，在他的粉笔下却成了恍如有生命的一般。这得益于他耐心之程度，对于很多学生，他会详细解答，对于后进的学生也鼓励有加，即使有些捣蛋之学生，他也假戏真做，真的以为学生是在问他问题吧。每次课后，基本上会让我们咨询不明白的问题，两年的时间，我估计也就问过个位数字的问题。不是因为都会了，而是因为会的不少，我更喜欢问同学，却不喜欢问他，总觉得有种无形的威严在延续。

他笑的时候从来不多，在记忆的视线里，几乎没有开怀大笑的时刻。不苟言笑，成了他的标签。上课，先温习上次的内容，或者检查作业。一句标准的“xxx，你说！”开始了检查的过程，很多时候，早就串通好答案，也容易浑水摸鱼。检查完之后，开始新的课程，因为困的不行，间或会有学生在睡觉，于是乎，历史上惊人的一幕出现：他用粉笔头投掷向那个睡觉的学生，基本上属于老杨飞镖的感觉，例不虚发。那些睡觉的孩子们顿时醒来，揉揉眼，开始听课。这种方式看似暴力却对于整治初中时代的我们来说，颇为管用。再加上，他的年纪老矣，有些敬重的成分在内。人们记住他的粉笔头功夫，同样记住这样一个老者，在教书育人的每一刻。

尽管，我的数学很差，但也勉强跟得上。总成绩还可以。于是，从来没有粉笔头击中我的头，只是无数次粉笔头都掠过我的发梢，击中在周围的同学身上。我很是庆幸，也曾经担心过他的手法到底准不准。万一不准岂不是自己遭殃？因为那是个子很小，一直都在第一第二排晃悠。幸运的是，真的没有失手的时刻，对于我来说。初三开始，立马更换了新的代数老师，成了一个颇似男性的女老师，在适应的时代里，我开始怀念这个老师的温婉啦，尽管，这位女教师对我同样还是照顾有加，只是总觉得有些不适应，可能那时的自己都懂得了犯贱这个词的真谛了。（文■王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