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经不起尝试

文/王传言

电视剧《恶之花》挂着都市情感伦理剧的帽子，实际不过在解释社会中存在的“潜规则”，而诸多“潜规则”无不是与情、色、权、钱有关系。著名的历史学家吴思所著的《潜规则》一书也有所涉及，从古至今，概莫能外。

剧中的女主角安然曾经有一个平常的家，老公是中学音乐教师，有个女儿，但是她的工作有些尴尬，是医疗器械推销员。这个要与医院的主管部门关系密切的工作，跟“潜规则”关系更加紧密。她为了自己的钱，为了实现自己的欲望满足，不断出轨，通过出卖自己的身体，换取医疗器械订单的增加。她与医院的主任发展成情人关系也顺水推舟的事情。而最后的结果，当其开上奔驰车，梦想着自己成为经理梦的时候，一切都暴露，梦醒来，人易碎。她老公失去了工作，女儿被车撞飞。一个家瞬间灰飞烟灭。这是有的人对生命尝试的过程获得的悲惨结果，尽管这仅仅是电视剧中展示的一切，但却给予我们更多时刻的思考。

生命原本就是单程车，一辈子就是一次，一次就是一辈子。它根本经不起尝试。假如没有自身的欲望去满足，不断地释放自己的激情豪迈的话，激情可以得到满足，但这样的满足永远是暂时的，结果却是惨痛的。剧中的女主角就是例子，女人的资本除了姿色外应该还有很多，将身体出卖，在已经有家庭的情况下，本身就是一种道德超越。而男性，尤其是有权力和资本的男人，往往喜欢消费女性，在肉体的快感中获得短暂的平衡，这犹如吸毒。剧中的医院主任看上去道貌岸然，却对安然心怀不轨。这个世界，男人色不色，不是一个问句。恒想，男人不色犹如男人没有性器官，太监不能称之为男人，不色同样不能称之为男人，关键是色而不淫。

当医院主任将一个单子下去的时候，安然的代价就是将自己的肉体出卖。瞒着丈夫不断出轨，她的理由很明显，那就是丈夫赚钱少，不能满足自己的很多欲望。而要满足欲望便要通过钱，于是，只能如此，别无其他。当公司里，安然的业绩直线上升的时候，矛盾也接踵而至，曾经带领她进来的娜娜对其进行了威胁。其实，安然面前面临的就是选择，到底选择跳下去还是在岸上，这是一个问题。有的人喜欢下海，便是下岸了。关键是在岸上观看的人们到底是不是能够忍住欲望的折磨。当然，欲望有的是可以满足的，可以合理的，但有的超越自身，有的是超越现实的，代价又必须去付出道德上不能饶恕的行为，到底值不值呢？

当然，按照著名哲学家让保罗·萨特的说法，孩子都饿死了，文学还有什么用。在吃饭面前，文学和尊严到底哪一个重要呢？卖淫或者出轨本身并不是直接就是应该批判的行为。曾经看见有个西部的中学教师通过卖淫筹集学生们的文具、书籍、校舍，面对这样的行为，到底应该批判谁？我想，凡是有良知的人便没有权利去苛责这个教师，她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是在知其不可而为之，是伟大的牺牲，是人性的神圣。那么，从剧中那些安然的出轨呢？她是为了自身生活的改善，一般而言，不涉及第三者的性便是与道德无关的，不存在什么背叛。

关键的是，她丈夫知道了。更可悲的是，她的丈夫竟然从此破罐子破摔。假如说安然的堕落是为了改善这个家的状况的话，其丈夫的堕落乃是扶不起来的阿斗行为。一个男人可以在女人出轨的时候选择重新振作起来，可以选择离婚，而不是如剧中选择即使离婚了，还不断回去问前妻索要钱财，并且自己也金迷纸醉，沉迷在性和失落中不能自拔，越行越远。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们从电视剧中看到很多不应该。比如安然不应该出卖自己的肉体去换取订单的提高；其丈夫不应该从此就堕落下去应该振作起来；医院的主任为代表的那些男人们不应该将女人视作一种消费的物品；其实，看电视剧最重要的是可以从中看出在最关键的关头应该怎样决策，因为生命往往是经不起惨痛尝试的，有的时候，试错的代价将是比生命本身更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