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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在去往黑城的路上,途经的“怪树林”。
“怪树林”位于额济纳旗达来呼布镇西南28公里处。那里是一片东西宽、南北长的辽阔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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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还在废墟中行走,还在凭吊历史、文明。一转眼,我们便跨进了陈尸遍野的“怪树林”。悲凉的景观,渗透出一股狰狞恐怖的气氛,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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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凉的“怪树林”,因有传说而活现。
传说,当年黑城有一个守将名哈拉巴特尔,英勇善战,威名远扬。后来,有大兵进犯功城,来兵把河水截断,黑将军在既无援兵,又无饮水的困境中,率兵突围。出战前,黑将军将70多车金银财宝和一顶镇城之宝—西夏皇冠全部投入城内的枯井中。为了不使亲情骨肉遭受入侵者蹂躏,黑将军把自己的一双儿女推倒井里,封土填埋。黑将军带领士卒冲出城外,一路拼杀,最后战死在离城西不远的怪树林。
那么,这里就是黑将军和其众将士不死的灵魂所在。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在这里,一切都静止了。风,来到这里,搁歇了脚步;文明,来到这里,发出了叹息;历史,来到这里,封存了记忆;我,来到这里,放慢了思绪。我惊讶:茫茫荒原,放眼望去,除了一片“死亡之海”的枯死惨象,什么也没有。原来,几步之遥,竟已是万古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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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沿着小径走,还是隐约感觉到了一些生命的气息:在这寸草不生的沙砾间,出现了一群骆驼。骆驼身下的戈壁滩,零星的冒出了些少新绿。心想:这些新绿,该有多么顽强的生命力,才能足以抗衡大漠上的蒸发,才能抵御经年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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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树林很大,骆驼便是供游客游历代步的。我挑选了一匹,骑上。骆驼在怪树林内绕了一个圈。我骑着它,环视着四周。怪树林里的枯树,形态各异,怪诞无比。每一棵枯树,似乎都在向世人诉说着它自己的故事,诉说着它们经年独守大漠的寂寞。但更多的时候,它又似乎在向人们传达一种精神,一种顽强的生命力,和胡杨不死的灵魂。
驼夫介绍说,怪树林实际上是大片胡杨树枯死而形成的。胡杨是一种奇特的树种,生命力极强。胡杨是树木中起源最早的类群,被称之为植物的“活化石”,一棵胡杨的主根,可以穿越地层一百多米,“生而不死一千年,死而不倒一千年,倒而不朽一千年”。
近代以来,由于人类的不合理开发,极大的破坏了胡杨赖以生存的生态环境、特别是额济纳河断流,沿河两岸的大片胡杨林因缺。胡杨特有的耐腐特性,使大片枯死的胡杨树干依然直立在戈壁荒漠之上,形成形态怪异的悲凉景观。
走着走着,黄昏悄然降临。整个怪树林被蒙上了金黄色,像佛光照耀着远古的战场,宏伟而悲壮。光影,在戈壁滩上移动,穿过一棵棵形态各异怪诞的枯树,穿越到远古的文明。就在此时,骑着的骆驼已饶了一圈回到了原点,驼夫示意我可以安全下落。我和同伴沿着小径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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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斜,一道浅浅的霞光,轻轻的从我的身上滑落。西边那抹淡淡的云彩,柔和温情地抚摸着大漠。
我回过头来,对视着怪诞枯死的胡杨,肃然起敬。眼前的景象,是悲凉凄清么?不,那是壮烈;那是茫茫荒野之中,不朽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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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看到枯萎,常常会叹息,会潸然泪下。其实,枯萎/死亡,乃是生命的常态,又何足以为怪?反而是人类的不合理开发,导致惨剧的发生,值得令人深思和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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