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子妈大战猴子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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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来说,每天最难熬地是下午接孩子的这两多小时。先是要到学校从老师们手上一个个把孩子接来,这期间是难免被老师各种告状了。“你家孩子上课哼歌。”这是老四的老师说的;“这孩子是不是不会说话?”这是老五的老师说的;“你家孩子今天在学校发脾气来着。”这是小三的老师说的;“这孩子可以,我们学校的阵浩南。”(老师原话不是这么说的,但我理解出来就这个意思。)这是老二的老师;“我们马上马拉松比赛了,你要代表我们学校去,你准备准备。”这是他们的体育老师对我说的!!(汗)
总之,这和老师见面是我这一天里很重要的一个社交行为。这相比之下,我是多么羡慕中国的家长有微信群呀,你们可以在群里随便的不要脸的拍老师马屁。反正见不到面,就算你心里那么不愿意你剪切复制都可以把老师给哄高兴了。我不行!我拍马屁不是要管理好自己的微信而是要管理好自己的微表情,面部更是诚垦、用词要深刻、面对拷问要模棱两可。要知道老师多多少少有一点点高高在上,‘家长都应该听我的’的习惯(中国老师不知道哦,阿拉伯老师就是这样的,特别是女老师)。而于我,这种被动地、被指导的社交模式居然是我的社交重点,想想都想爆粗口有没有。
把孩子们都接上车后,我这慷慨激昂的心情也已经差不多磨掉一半了,可这一天的考验才刚刚开始。这群人,在上了几个小时学之后,此时大脑已处于极度亢奋状态,这时的车厢在孩子们眼里已不是一个普通的七座车车厢了,它已成为一个三维的猴子山场景了,而他们正是那没有老虎的山上的猴子。
老四要把在学校练了一天的歌正式大声唱出来,老五要把在学校憋着没有说的话都一下子说出来,小三此时可能是个一点就着的炸药包,老二那个陈浩南气质还在身上(自带“叱咤风云 我任意闯万众仰望”的音效),老大这时候一般很饿,会一个个弟弟问他们要饭盒找吃的(当然要不到的情况下,抢也是可以的,此处可脑补柴山的猴子是怎么抢游客食物的)。总之,这时候如果边上有一辆车经过,看到一车的娃(猴)各种上蹿下跳一定以为我是(动物园)司机,接送几家的孩子放学(这里很多这种接孩子的面包车)。而这种时候我最希望的就是边上能有辆警车啥的,这时老二就会大叫:“有警察,你们都坐好!”看来他也知道坐车就应该坐着,可是他们都是屁股上长了大包的猴子,坐着?!那是不可能的,只有母猴子抱着抓虱子才可以老实点。可他们一没虱子可抓,二来中年老母此时分裂出来的是司机。
不过我不傻,在无法避免司机这一角色的时候,我可做一个与事无争的司机,所以我带上耳机,你们要吵要闹去吧,本宫听不见!我一度想在我的座位边上加一层中国出租车司机边上的那个防护罩,太有用了!这可以免受我被突如其他来的各种东西砸中。其实我不是不管他们,只是他们真的莫名奇妙就会吵起来,我得开车,我没有办法看着他们开车吧。所以我后来明文规定,“谁再吵,下车自己走回去!”
这一天回家车开到一半,后面的老五就爬到副驾驶来了。我得劝他吧:“你不可以坐在这里,你坐这里很危险,安全气囊打开能把你砸死……”
我说了半天,小子根本不理我。于是老二陈浩南觉得这事儿他得来摆平。然后他就开始命令老五:“你到后面来,那不是你坐的地方!”
老五自然也不会理他的,两人就吵了起来。你们知道虽然我是上海人,可我生的孩子没有见过上海人之间吵架,所以对他们来说,吵架光动嘴那是不可能的,身体不一起加点戏这个架吵得就显得尿性了。于是我用余光看到老二整个人都扑到了前排,那手像招财猫一样在招呼前排的老五。
我双手还是握着方向盘,只能用作光瞄着他们大叫:“老二,你到后面去,你干嘛打人?”但没有用,我的声音太弱小了,在猴山里是根本听不见,也没有人会听的。
所以,老五还在挨打,好在老五个子虽然小,但有足够的实战经验,知道在挨打的时候要整个人向中间缩成一团,用膝盖抵住头,脚还能反抗地象征性的踢几脚,最最关键的是要双臂死死抱住头然后大叫,以引起整山猴子的注意力。当然这个叫声必须特别惨,听上去特别痛才是。
其实呢老二上半身在前排,腰以下在后排,这动作只是一招虚张声势,这车里空间有限,这一掌下来受到空间和速度的影响,一无掌风、二无掌力,完完全全一个隔山打虎。当然在使出这一招的时候,老二还得计算好车子本来的速度并做好随时刹车的防御准备,这难免底盘就不稳,时不时会踢到边上的人。
就在这时,坐在老二边上的老大大叫一声:“老二!哎呦!”我回头看的时候,老大正抱着个大头一脸痛苦状。不用问了,一定是老二没站稳撞到老大了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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