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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隔壁老王,喜爱紫砂壶多年,家里多有收藏,每日把玩不止。
有一天,老王收得一把段泥料的紫砂壶,壶壁薄如纸片,壶型若女乳,壶嘴壶把衔接天成,壶身的曲线曼妙完美,老王爱不释手,内泡、外冲、手盘,一段时日下来,紫砂壶的包浆,已是璨然夺目。
家里的狗儿每每在老王把玩紫砂壶的时候,蹲在老王的脚下,默默地看着老王盘玩,见老王根本不理牠,牠便会低吼两声,抬头再看一眼老王,见到老王无暇他顾,就低附在地板上,沉沉睡去。
一日的午后,阳光满室。老王坐在沙发,欣慰地端详着茶几上这把至爱的紫砂壶。阳光里,紫砂壶的包浆和室内的光线一会儿交合,一会儿平行,在茶香的氤氲里,
老王哼唱起了评剧:“钱喜哥你的对象选没选好?人家都说你,要求的条件高……”
狗儿悄无声息的走到茶几前,蹲伏后抬眼看了看老王,此时的老王眼前,已把茶几上的紫砂壶幻化为唱着评剧的女演员的红扑扑的脸庞和垂在胸前的大辫,随着嘴里的曲调,老王手也摇摇,腿也颠颠。
狗儿匍匐前行到茶几边上,用头蹭了蹭茶几的边沿,又抬头看看老王,见到老王如此的幸福陶醉,便伸出舌头舔了舔紫砂壶,老王仍是浑然不觉。狗儿伸长了脖子,把头置于紫砂壶的上端,收起舌头,轻轻地张开嘴,稳稳地咬住壶盖上的圆纽,让后抬起身子,慢慢退后。
待老王发现时,狗儿已退到离茶几有一米的距离。老王大骇,惶急间又不敢动作太大,怕吓到狗儿。老王轻缓地移到沙发边,双膝跪下,双手撑地,慢慢的向狗儿靠近:“宝贝儿,小祖宗,千万咬住啊!乖,别松开…别动,等我来给你按摩……”
狗儿惊诧于老王的举动,心想:一直直立的主人怎么也四脚着地了?天天抚摸壶的家伙,咋对我亲热起来了?宝贝儿?是你叫的嘛?那是院里小花和小丽那两只漂亮小母狗对我的昵称,哼,躲他远点!
老王一边向狗儿哀求,一边向狗儿靠近,老王每前行一步,狗儿就退后一步,就是和老王保持着差一点点够不到的距离,且进且退之间,狗儿从木地板的房间,退到了瓷砖地的阳台。
一声敲门声,在老王屁股后响起,老王一回头,就听脑后“duang"地一声,赶忙回头,紫砂壶盖已在瓷砖地上碎成若干片,老王愤然站起,冲向阳台窗前,对着蓝天白云,仰天长啸:苍天啊……
为惩罚狗儿,老王把狗儿栓在屋角,从邻居家借来小花和小丽,抱在膝上,又是抚摸,又是喂零食,狗儿看的狂躁暴跳,狂吠不已。
三天后,老王躺在沙发上,在午后的阳光里午睡,鼾声如雷。睡梦中,老王隐隐觉得左腿异常,睁开惺忪的眼睛一看,但见狗儿的四蹄紧紧地扒附在左腿上,下半身极速地耸动,正在做着狗儿繁衍后代的常规动作,在老王大声的喝斥声中,狗儿兴犹未尽地跳了开去。
老王恨恨地坐起,见王婶坐在对面窃笑,老王骂道:“看到这狗日的日我,你也不揍这个狗日的?”王婶幽幽的含笑说:“我也想看看你被日的模样。”
远处,狗儿盯着老王的大腿,茶几上,紫砂壶的壶身,泛着柔和的包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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