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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身价,进入更有争议的环节。斯科尔斯的能力。
将身价摆在第一位,既是将引发讨论的问题予以澄清,也为后面的讨论进行铺垫。动笔之前,我做了一次民调:曼联球迷喜爱斯科尔斯的哪些方面?大家也很配合,总结回复,大概有三大块:一是忠诚,对曼联矢志不渝;二是为人,场上场下保持低调;三是功夫,长传准,远射狠。
先讨论技术。斯科尔斯的进攻技术,要是谈他的防守,那不是黑他嘛。
有网友球迷阅读第一章时,贴了一条新浪2000年时的新闻,称国际米兰以3100万英镑的价格试探曼联。驳斥我文中「绝不会有人砸钱破纪录抢斯科尔斯」的论点。如果我们将每条谣言都作为衡量球员身价的依据,不知会有多少人梦中破纪录。砸钱必须有实际行动,遇到对方「三不【不理会、不接触、不谈判】」立场也坚持不懈。用天价【比如《教父》的经典台词:「我给他开了个无法拒绝的条件」】迫使对方坐到谈判桌前来。C罗这么被皇马挖了,齐达内、菲戈和贝尔无一例外;巴萨同期签下萨维奥拉、小罗、伊布、内马尔和苏亚雷斯。
曼联92班青训学徒【其实他要低一届,和菲尔同班】中,斯科尔斯最没有转会企图,主观上恋家朴实,并不好奇外面的世界。已效力国内最大球会,个人事业处在铸就历史的时刻;客观上主教练赏识,打法很对自己路子。还有一条【曼联球迷别激动】:豪门并不渴求他这一类,反过来,他的风格和技术水平,难以促使豪门抢银行筹钱。根据前一章的归纳,1997年夏,巴萨吃进里瓦尔多花了2600万美元【折合1600万英镑,当时英镑兑美元1:1.62】,略高于前一年希勒的世界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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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瓦尔多和斯科尔斯不是一类,但擅长区域在前场中路——传统的⑩左内锋【斯科尔斯靠右,传统⑧号位】。此后10年里,主流联赛各队在中场中路,左右内锋以及拖后中场这条中轴上,吞吐超过千人,最高者齐达内,打对折不胜枚举:西多夫,艾马尔、儒尼尼奥【米堡和马竞】、贝隆、鲁伊科斯塔、兰帕德、马克莱莱、皮尔洛、戴维斯、保罗索萨等等。齐达内之外最高就是巫师。可见这个位置本身很难卖出天价,菲戈、小罗等寥寥几人身价紧随齐达内,得益于突破能力强,边中皆宜。
转会市场第一要中锋,其次是盘带好的内锋或边锋,他们不仅能激起观众看球热情,也是左右战局的关键。斯科尔斯无速度,无盘带,也没有任意球绝活,如何说服买家砸钱?
曼联球迷敝帚自珍可以理解,但因为生姜是「亲生娃」,感情加分将他捧到世界前五,那是自欺欺人。无论同行赞誉有多高,那些客气话和感情倾向是一回事,听听就够了,他们还恭维过其他很多人,只是你不知道。这些恭维有两层解读:同行惺惺相惜,被媒体问到当然捡好听的说,这是圈子的习俗,只要不是关系恶化,谁会公开批评同行,哪怕句句真理?没准你说句难听的传到那人耳朵里,刺激对方表现发飙,何苦来哉?
其次,英国球员脚法没什么噱头,这么些年我也就见识过霍德尔一个异类,去踢法甲也没几个脚法好得过他,比起大小罗、德尼尔森等人仍要甘拜下风。霍德尔的脚法也就是秀丽工整,并非鬼斧神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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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科尔斯在英国人里面属脚法上乘,在外国人眼里,更是好得出奇,先入为主的印象被打破,难免发出由衷的赞叹,但并不代表斯科尔斯的技术炫丽得让他们五体投地,足以和拉美球员媲美【曼联也有能媲美的人——贝斯特】。如果斯科尔斯是巴西人,你还会高看他的技术吗?我很怀疑。安德森加盟时,都期待他的招牌动作,几年下来,不仅没看到牛尾巴和各种舞龙,射门也难得一见。他要是个白人——比如邓加不穿那件著名的黄衫,谁会一眼觉得他来自巴西?
动笔前,我还征询过两个问题:斯科尔斯哪些技术让他们喜爱到可以和齐达内、皮尔洛、哈维等人齐肩的程度;斯科尔斯和同时代哪些球员风格接近。第一个,回复集中在:意识、长传、远射、进球。另一个,基本落在阿隆索、哈维、兰帕德、皮尔洛和莫德里奇。不妨先反问:上世纪90年代末的欧洲足坛,如果曼联拥有齐达内、鲁伊科斯塔、西多夫、戴维斯这种人,斯科尔斯还会享受这么多的尊崇和拥戴吗?
弗格森试过让中场多点竞争,破纪录吃进了贝隆,效果很不理想。一方面贝隆的球风太慢,彼时英超仍是粗线条,他这类中场易在后场被擒杀,而在禁区前沿小球渗透还不是曼联打法的主流,能让巫师发挥所长的场合寥寥。既有斯科尔斯,何必再买贝隆?贝隆有什么而斯科尔斯没有?曼联当时需要在欧冠细化前场套路,向大陆靠拢,贝隆的第二季,曼联录得队史欧冠小组次高进球纪录16球【最高是1998-99赛季,20球】。
如果斯科尔斯能穿针引线绣花,何来贝隆?贝隆失意离队,曼联错过第一次风格转型,1990年代中后期烂熟的套路,受到穆里尼奥麾下蓝军的严峻挑战。曼联只有一个老化的基恩能抢,切尔西有一群人能抢且个个年轻,打了两年基恩再被赶出山门,曼联彻底走向防反,往往遇上弱队也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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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顾斯科尔斯盛年时的欧洲列强,和他的风格相似重叠俯拾皆是。专注策划和破门,非英籍有齐达内、西多夫、劳尔、博班、萨维切维奇、卡卡、里瓦尔多、路易斯恩里克,后来又有伊涅斯塔、斯内德、法布雷加斯等;侧重协防和调度这一块,突出的有戴维斯、雷东多、德尚、维埃拉、马克莱莱、巴拉克、阿隆索、哈维和皮尔洛。英国国内,和他最接近的是兰帕德,丹尼墨菲,帕克、杰拉德等人属性上或多或少重叠,都踢传统的⑧位。【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