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极不是梦---闯过德雷克海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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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旅游与摄影 |
开船了,我们要去南极了!
2015牟12月9日傍晚六点整邮轮准时开船,大家纷纷跑到船尾拍照,留下这一难忘的时刻。船慢慢驶出乌斯环亚,彩旗下安第斯山的雪山和码头,渐渐消失在暮色中。很可惜此时此刻,我竟然没有留下自己的身影,只是将这美景保存在了相机里。
船沿着比格尔水道由西向东缓缓行驶。此水道为纪念达尔文(Charles Darwin)于1833-1834年考察该地时所乘英轮“比格尔号”而命名。水道东西向,长约240公里,宽约513公里。因水道穿行于阿根廷与智利岛屿之间,成为阿智领土争端的中心。1978年两国险些开战。1985年5月2日争端正式平息。如今船不再绕行德雷克海峡而直接穿行比格尔水道来往于两大洋。所以,这条水道就成为目前最安全的航道了。
从船的左舷望去是阿根廷,从右舷可以看见智利。所以比格尔水道也是一条天然的国界地标。
黄昏下的比格尔水道,风平浪静。夕阳穿过厚厚的云层,投射在静静的水道上,水面反射出一道波光粼粼的金光。
岸边的安第斯山雪山时近时远,时隐时现;海鸟尾随着邮轮时而俯冲而下,时而贴着水面滑翔;变幻莫测绣着金边的黑色云层,裹挟着一道道金色的耶稣光,悬挂在水道与天际之间。我被眼前的景色陶醉了。。。。。。这就是我看到的黄昏下风平浪静的比格尔水道。
海鸟尾随着邮轮时而俯冲,时而贴着水面滑翔。
这是南极的海鸟—信天翁。它是是最善于滑翔的鸟类之一。常年生活在海上,通常以乌贼为食,也常跟随海船吃船上的剩食。目前大约有一二十种信天翁,大部分生活在南极海域。过去,迷信的水手将信天翁视为是不幸葬身大海的同伴亡灵再现,因此深信杀死一只信天翁必会招来横祸。信天翁一直尾随着我们的邮轮,与邮轮共舞,这也是难得一道景致。
船在比格尔水道平稳前行。船内的活动正按照计划按部就班进行。六点半全体人员进行安全演习。防火是头等大事。在南极航行,远离大陆,一旦船上失火,扑救和转移人员极其困难,几乎难逃船覆人亡的悲剧。所以船上严禁使用电热水器,严禁抽烟。烟民只能在指定的后甲板上过过瘾。一旦出现火警,必须紧急疏散,有条不紊的坐上冲锋舟,迅速逃离出事的邮轮。这是我们穿上房间里的救生衣在演习。
就在一个月前,我们原租定的南极邮轮《北冕》号,就是在阿根廷的东海与福克兰群岛之间海域航行时,突然轮机失火。所幸,船离海岸不远,周边的货轮、邮轮赶来搭救,阿根廷的空军也及时出动救援,船上的两百多中国游客才被安全转移到其他的邮轮上,最终有惊无险无一伤亡。正是《北冕》邮轮意外的失火事故,我们原定十一月份南极之行才被推至十二月。如果此事发生在南极,后果就难以想象了。这是我和钟大哥参加安全演习。你看演得咋样?
这就是烟民唯一能过烟瘾的地方。我不知这些烟民在后甲板上顶着海风大口的抽烟是何感觉?
安全演习完后,当晚九点半发放红色冲锋衣、防水鞋和救生衣,这是专门为登陆南极配备的特殊防寒防水的装备。这套有南极标识的红色冲锋衣,在从南极返回时将成为我们永久的南极纪念品了。当然这不是免费的东东,全包在旅游费用里了。羊毛出在羊身上嘛!
当晚我在船上的餐厅吃了第一餐饭。餐厅每天提供三餐。为了适应几乎百分之百的中国游客的口味,早餐有粥,中餐有米饭和炒的热菜,晚餐是典型的西餐。为了让我们知道西餐menu上的西餐含义,在餐厅的入口处的长条桌上按照menu上的编号摆上西餐的样品,这样大家在眼见为实后,才能对号入座看单点餐了。
请注意,入口处还有一个手卫生的东西,提醒我们饭前必须手卫生!如果在南极途中发生集体肠道感染,麻烦就非常大了!船上虽有医务室,但没有真正的医生。如何隔离?如何消毒?如何救治?天知道!所以,从饭前洗手做起!火灾和肠道传染病,对于一艘远航南极的邮轮来讲,就是天大的灾难,预防就从室内禁烟和饭前洗手这些细节做起!我作为一个医务人员为此点赞!
餐厅的服务员几乎都是男性。他们来自世界各地,但大部分是马来西亚、印尼、菲律宾人。你只要会几句英文,尤其是点餐的英文,交流就“no problem”!我们的钟大哥原来是马来西亚的华侨,年轻时就回到大陆了。这次巧遇马来老乡,他的马来语顿时就从嘴里蹦了出来,让这里的马来服务员感到惊讶和亲切!
晚上十一点钟左右船驶出了平静的比格尔水道,船头转向南进入了德雷克海峡。窗外一片漆黑,我感到船开始左右、上下摇晃。为了防晕船,我睡前服了晕船药,躺在床上不敢乱动。在船的摇晃中,我竟然睡着了。后半夜,一阵剧烈的摇晃将我连人带床掀翻在地,所幸地板是木质的,我才毫发无伤。此后,我双手紧紧抓住床沿,再也不敢入睡了。看看钟大哥将床压得纹丝不动,难道我太轻了?我突然明白,大哥的体重也是他闯海峡的优势哦!
晕船的感觉就像醉酒,头晕、想吐。清晨我终于忍不住吐了一口酸水后,顿时感到好受多了。到了早餐的时间,我和钟大哥抓住走廊两旁的扶手,摇摇晃晃地摸到了餐厅。餐厅里静悄悄,没有几个人进餐。此时大部分人都处在晕乎状态,呆在房间里休息。这是夹在走廊扶手上的呕吐袋,专门为我们晕船准备的。
我坐在餐厅里看着鸡蛋和奶酪就恶心,但还是强制自己喝了两口粥。据说不空肚子,是防晕船的有效办法。令人费解的是钟大哥不仅没有任何晕船感觉,食欲还特好。早餐他吃了煎蛋,奶酪,还喝了咖啡!真是个老黄忠,佩服!看来晕船与年龄无关!
旅游变成旅行了
上船的第二天(12月10日)。我们正穿行在德雷克海峡上,此时绝大部分人还处在晕船的状态下,但船上的一切活动却照常进行。我咬牙参加了《拙见》主办的南极之行活动。杨锦麟先生、香港电影导演刘浩良,还有《拙见》总经理田延友作为活动的特邀嘉宾。他们从讨论南极之行的意义开始,围绕着南极是不是世界的尽头,以及南极与外界失联状态下的反应和应对,三人展开了对话。此时此刻突然让我觉得这次南极之行本来是一次很轻松的南极旅游,现在倒好竟然成了让人思考的一次人生的旅行了!
这是探险队长乔纳丹正在介绍1959年世界有关国家拟定的《南极公约》,以及登陆南极的安全注意事项。通过他的讲解,我记住了“除了脚印什么都不能留下,除了照片和回忆什么都不能带走”,还明白了“南极的真正主人是南极的动物,而不是我们人类”。当天下午我们用吸尘器清洁自己的登陆装备,如背包、相机包等,然后在南极自然保护的保证书上庄重地签下自己的名字。保护南极还真不是一句空话!从现在从自己做起!
晚上风浪减小,我没有再服晕船药。晚十点天还大亮,这意味着邮轮已接近南极了。整夜船仍在摇晃,但我睡得很香。11日凌晨三点天就蒙蒙亮了。早八点船已位于南纬61度,西经60度,此时的海水温度为零度。我们的邮轮终于驶过南纬60度,标志着我们闯过了德雷克海峡进入了南极圈。我们用了三十二个小时有惊无险的闯过了德雷克海峡。这次我们经历的风浪是十级,距离最高的风浪级别十二级仅差两极。
冰山和座头鲸的出现
进入南极后的海面几乎风平浪静,船航行的很稳。上午十点二十分,在船的左舷出现第一头座头鲸,十点四十分在船的右舷出现了第一座冰山。座头鲸和冰山是南极特有的现象。整个上午,船里的播音时不时传出冰山和座头鲸的消息,吸引着我们这些好奇的人类尖叫着冲到甲板,拿着相机冒着寒风站在甲板上,向着茫茫的大海里四处张望。。。。。。
趁着这个机会,我穿着南极冲锋衣,站在甲板上留下了进入南极的第一张照片。
深圳摄影协会的曾老师在讲南极摄影。他去年带队来过南极,今年再次进入南极。很遗憾,他的讲座被座头鲸和冰山的出现多次打断,最后只能作罢。整个白天船上的各种讲座一场接一场进行。国际探险队分别介绍了《南极探险》《风中的鸟》《欢迎来南极》等南极科普知识。没想到,船上的生活这么丰富和充实,恶补了许多南极知识,收获真的很大!
邮轮的驾驶舱为我们开放,大家可以进入驾驶舱参观拍照。我和钟大哥当然不能浪费这个宝贵的机会,抽空来到驾驶舱参观拍照不留遗憾。
就这样经过了近四十多小时一千公里的航行,我们终于闯过了令人畏惧的德雷克海峡,进入了南极的水域,南极半岛就在前方。接下来,我们将登陆南极了!南极我们真的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