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日，湖南乡村，毛毛雨。

早稻一般在清明左右播种，有的稍晚，农户家里还有已出芽未播的谷种。以前要整秧田育秧，五一左右插秧，现在省了插秧环节；以前田野满是茁壮茂盛的紫云英，现在也省掉了；以前这个时候，应该是农夫披蓑戴笠，呵斥着水牛在犁田，热闹的八哥跟在后面，抢食翻出来的泥鳅和虫子，这些，也都省掉了……对了，还有燕子呢？以前这个时候，应该是农忙的时候，现在，看不出忙的景象，甚至看不到几个人。农业与工业、商业一样，也简化了，扁平化了。

五一，这里应该是满眼绿油油，南风将造出绿的波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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