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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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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滋病日将至,我们做了这个名叫 “你好,HIV” 的专题,向 HIV 说你好,向艾滋病说你好,向 “因艾而异”
的普通人们说你好。
“我是 HIV 阳性。”
时隔七年,我终于再次体验了同性之爱,可是眼前的男人竟然对我喃喃说出了这句话。之后他便沉默,而我顿时泪如雨下 —— 简直像是把眼泪唾在了他的 Y-J 上。没想到我步入二十岁后第一次恢复单身,竟是以遭受如此的惊吓开始。
我对 HIV
的认知极其有限,仅仅来自《费城故事》(没法说这不是一部关于艾滋的电影),因此,我在这方面的知识水平基本等于无知。我一边默默啜泣,一边把裤子穿上,出门钻进我的车,开始考虑一个全新的现实:HIV
将在我的约会生活中如影随形。
我是16岁出柜的,那时候约会软件还没有开始流行,我只能笨拙地在高中和大学校园里误打误撞,企图跟人约会,而我的行动往往以失败告终。接下来,惊喜降临了,在我研究生快毕业的时候,我磕磕绊绊地进入了一段关系
——
和一个女人。我觉得我确实真正爱上了她这个人,我可以肯定,我们的性生活是非常棒的。然而我必须承认,我是个男同性恋,很绝对的那种,就是说我绝对不会舔她下面,在
∆ 金赛性取向量表。左侧为纯异性恋,右侧为纯同性恋
那个插曲结束后,我回归了充满睾丸酮的酒池肉林,重新开始只和男人约会,但是,我对 HIV 之类的事情毫无准备。而且,我越是试图弄明白这个病毒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越是发现,大家都和我一样一头雾水。对于我的问题,我的朋友们都给不出清晰的答案,有些人甚至索性回避这个话题。看起来,他们关于 HIV 的知识也并不比我多。
鉴于朋友们帮不上忙,我只好开始自己挖掘知识。经过了一番研究,又咨询了若干个专业人士以后,我被我自己得出的结论震惊了:比起跟不携带 HIV 的人亲密接触,我更愿意自己的伴侣是 HIV 携带者。
我自己也觉得很惊奇,但是听我说:我的某些发现和我们受到的那些教育完全相反。
在我深入研究的过程中,我首先接触到了发表于2016年的
从2010年9月到2014年5月,这些参与研究的伴侣向科学家提供了详细的性行为日志,同时接受了一系列检测,这样就产生了充足的数据让科学家分析、整合,以及发表。哥本哈根大学医院卫生与传染性疾病研究中心(CHIP)的总监,也是这份报告的主要研究者詹思·朗德伦(Jens
Lundgren)告诉我:“我们发现,在我们研究的超过5万场无套性交行为中,没有任何伴侣被对方传染,所以说,这个行为并不存在风险。”
5万场?带,我,一,个。
“其中有11例的当事人是染上了 HIV,但那11个人通通表示,他们有过关系之外的性行为,而且根据系统发育分析(即比较不同的
DNA 或 RNA 序列)结果所提供的证据,他们所有人确实都是在关系之外染上的 HIV。” 朗德伦补充道。
对比一下我以前所了解的信息,这份研究报告对我来说也太狂野了,研究者的发现(尽管来自仅仅一个研究)和主流舆论关于 HIV 的说法根本不一致。研究结果说明:作为一个 HIV 阴性的人,从正在接受治疗的 HIV 携带者身上得到这个病毒的风险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甚至完全不存在。
我必须得更加深入地挖掘下去。
朗德伦说:“来自 PARTNER 研究的信息确实向我们展示出 ‘不存在风险’
的现象,但是那些数据还不够庞大……而研究的源动力,则来自于 ‘瑞士声明’。”
瑞士国家艾滋委员会(SNAC)的声明
∆ “瑞士声明”对自己的官方解释
这个声明是委员会2008年在瑞士发表的,最初只是在医生中间流传,后来又有不少研究提供了证据,支持了声明中的说法 ——
PARTNER 研究就是其中之一,而最新的依据则来自美国疾病控制预防中心(CDC)于今年9月发表的公开信。
我读过的研究报告越多,我就对我现在的选择偏好越有自信。“HIV 被污名化的主要原因是人们的恐惧,他们害怕自己会被 HIV 携带者 ‘传染了’。” 朗德伦表示。可是,一个人染上 HIV 的风险并不来自于那些正在遵医嘱接受治疗的病毒携带者,而是来自于那些不了解自己状况的人。
一个人从开始携带 HIV 病毒到被检测出阳性,中间可能要经过几星期甚至几个月的时间 —— 而且从理论上来说,你越是不了解自己的状况,你距离你检测出阳性的时刻显然就更远,尽管这不能算是你的错。顺带一提,我不知道你们有过怎样的经历,就我个人而言,就连区区一个梅毒测试,我都拿到过三次阴性结果报告,再后来医院才终于告诉我,这回没错了,我确实得了梅毒。
所以,人们什么时候才可以百分百确认自己的状况呢?只有在他们检测出阳性以后。这就是带有
“HIV
可是,由于我的决定将对我的性健康造成长期的、不可逆转的影响,我必须得了解更多。因此,我拜访了瑞士声明的源头 ——
我找到了瑞士圣加仑坎托诺医院传染性疾病部门主管,皮埃特罗·沃尔那扎(Pietro Vernazza)。
从90年代晚期到2000年代开头这段时间里,沃尔那扎的研究
剧透警告:到现在他都没在那里面找到一点儿 HIV 病毒。
在找他看病的所有伴侣当中,但凡是在接受正规抗逆转录病毒治疗的 HIV
携带者的精子里,都没有任何病毒载量的迹象。然而与此同时,这一对对伴侣却给自己施加了巨大的压力,十分害怕 HIV
传播。于是他决定说点什么 —— 关于病情的真相和相关风险,医生有必要告诉他们的病人。
他说:“和病毒携带者X-J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危险,出于道德要求,我相信你必须得把这个事实告诉你的病人。感染的风险是如此之低 ——
如果你让病人必须使用安全套以防染上
HIV,却不告诉他们你的这个建议其实根本没有证据支持,那你这么做就是不道德的。”
他告诉我,在所有正在接受抗逆转录病毒治疗的、检测不到病毒载量的 HIV
携带者当中,没有一个人把病毒传给过别人。“每个科研人员都想找到特例发表文章 —— 然而一个特例也不存在,”
他说道。
随着我对 HIV 理解的加深,我带着这些新发现,开始对约会产生了全新的热情 ——
我现在不仅能够意识到这种病毒的严重性,还有了更理性的认识,不再毫无理智地害怕它了。面对上一根放在我面前的
Y-J,我哭了,但是我想,从那时起,其实一切反而都在慢慢好起来,不是吗?在我又换了很多个伴侣之后,我约到了一个模特,我内心的小婊子真是惊喜万分。
一切都发生得顺顺利利:我们喝了酒,一起度过了愉快的时光,然后我们开始接吻,我兴奋不已 —— 直到他哭进了我的嘴里。没错,进了,我的,嘴里。
我赶忙挪开身子,质问这他妈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时他告诉我,他是 HIV
携带者,尽管我们在一起非常愉快,但是他很担心,一旦我知道了他的状况,我就会起身走人 —— 因为这就是其他许许多多人最后的反应。HIV
现在倒是已经不会吓到我了,但是往人嘴里哭这事儿非常有效地浇灭了我们之间的火花,瞬间结束了我们的浪漫之夜。
在乘车回家的路上,当我正在消化被哭一嘴这件事的时候,非常应景的是,我从 Queerty 上看到了一篇
这个名叫 DaddyBear 的软件声明,他们的用户必须不是 HIV 携带者。我觉得这个要求很刺眼,就去联系了
DaddyBear,要他们给点更详细的说明,而他们的发言人比他们软件所展示的态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们相信在寻找同性关系的时候,比起性,大部分男同性恋者更重视的是健康。这也是我们开发出这个软件的主要原因。”
这句宣言在
好吧,事到如今,我必须郑重地和愚蠢行径划清界限了。这些主张,以及其他无知人等的主张,就是挡在我们了解与实践安全性行为道路上的绊脚石。我要是开发一个约会软件,我的服务对象就是那些专门想寻找
HIV 病毒携带者的、而自己是阴性的男性用户。开发商们,快来联系我吧!
我兴致勃勃地想要和那个模特重燃激情,但是没有成功 —— 跟他携带 HIV 没有任何关系,而是由于他恨透了那个内心里有个小婊子在对他抛媚眼的我。所以,我又到了这步田地 —— 单身。但愿这次我有足够的知识储备,不用再次泪撒 Y-J ,祝我好运。
// Translated by: 山川柽柳
// 编辑: 胡琛浩 (Arvin 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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