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说，其实这是一个有些争议的研究项目 —— 多数动物在母亲在发情时，儿子都会跑的远远的，无论怎么引诱，儿子都不会跟母亲结合；但是猪不一样：虽然它们在解剖和生理代谢等方面与人体非常接近，但其兄妹或者母子间发生交配时没有明显的心理障碍。

 曾养志告诉我，他有两个终极目标：一个是诺贝尔奖，另一个是以后建立一个器官仓库，让人类的器官损伤或病变完全由猪的器官移植代替。

虽然他忙于工作，有点不修边幅，再加上试验场的味道，让他在这个封闭的基地里多少有些像是个科学怪人。但他所说的理论不是没有可能，让我直接信服的一点就是：猪的内脏和我们人类的几乎差不多大，所以猪也叫做 “类人型” 试验品。

 我是一个有神论者，相信某种不明力量的存在和作用。这个基地面积不小，养殖场，实验室，研究中心等等一应俱全，但是空气中总是带有些药水或是器官的腥味。我冥冥之中感觉到这是个阴气很重的地方，这种感觉是肉联厂里没有的。

 我被曾教授安排参观了一下他的标本库，这里都是他在做近交系猪失败的 “杰作”，都是一些奇怪的猪的骨骼和尸体。“下午4点有一个解剖，我们培养的一只猪突然器官衰竭死掉了，我们必须要保留它的器官样品，” 他对我说。

 我被安排用影像记录解剖的全程。虽然这里从事的是科学，并且名义上是为了人类医学做贡献，但是我总觉得他们永远找不到答案 —— 我一直对科学工作者保持了这种态度：这好比一个科学家想出了一个课题，不管成功还是失败，最后还是跟着一个大胸的女人走了。

 这项工作可以说是破解宇宙生命密码的过程，因此这也是让世界所有大牛逼的科学家变疯的问题。那天我一边拍摄，一边跟曾养志的助手随便聊天 —— 话题包括实验室、昆明的美食和红灯区，我还看得出他们一个个都是酒量不错的人。“你们这里阴气重，到了晚上更明显吧，” 我问。

“是呀是呀，怪不得我们光头哥天天喝酒才能睡着，” 助手回答说。“你中午不是在我们这里睡了一会吗，就你睡觉那个二楼，我们这里实习生都能梦见枕头边上有小猫。”

作者&摄影：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