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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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字读书解惑阴翳心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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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永远不会是一个熟练工种。不是写多了,就越加毫无障碍地写下去。
写,是“出”,即“耗”。要“入”,即“读”,才能补充营养,让写得以持续。
但读书之愉悦,并不在于写字才要读它。读书本身带给人的,就是无比的幸福感。
又其实,写字亦是同等幸福的消耗。
我是多么迷醉于这样的消耗呢。
月余,远离电脑桌,在书架旁的书桌边,好好读完了积下来的书。
读书,是一种静心的冥想,一种上天恩予的殊胜。
而另一种感受是:越读,越觉察自我的无知与无明。
为什么竟然会有艺术家认为,读书是多余的?
陈传席先生所著《傅抱石》一书,书中有个词“题塘”,颇不能解。请教了老先生,答曰是“在诗塘上题字”之意,恍然大悟。
所谓“诗塘”,即水墨立轴画装裱上方的那方空白,专为题字所用。
特记于此,解答给或有与我一样迷惑的人。
近写一篇关于日本的文章,写完才读到谷崎润一郎的随笔集《阴翳礼赞》,特别的合心意。
“阴翳(yì,遮蔽之意)”之提法,该是我不折不扣的美学观。也不知这是因为我是东方人,还是出自完全个人的性情。
比如我从不拉开窗帘,透气只朝上开窗。比如我好雨天或薄雾天。比如我从不进白炽灯光的餐厅吃饭。……全因一切有“阴翳”之意之故。
远离电脑,甚至远离手机,只在书中浸润,有天忽然发现,上百条的惦记、问候与稿约,都搁在那里了。
稿约不一定会应约,因为时间无多。热乎乎的问候与敬意放在那里久不回应,该是生出凉意了。
如果可以,我将我热乎乎的歉意写在这里。
刚刚完成专栏长稿《谢景兰》。史料之缺失,这该是最严重的一次。幸赐国内的香港的法国的朋友,及艺术史的文学的音乐的朋友,一起给我找资料,就够用了。
专栏脱稿时,不知为何出来一种消极的心绪,只想自己待到很远的地方去。
可我已经在文章里远游了,还能远到哪里去呢。
谈到写作,我想我的责任心,不及我的兴趣那样强烈。而兴趣不是理性上的认识,无非出自于性情。性情却又多变,所以文章是否会写到二十年后,未知。
“我们多少要有些历史担当。”
性格温和的人,从不说教的,在留言里淡然给我写了这么一句。
要说我渴望有什么可触动我,促进我的责任感,这大概就是我要的。
噫,忽然想起今天竟然是中秋,而祝福的月饼是早吃过了——真爱吃进嘴里的每一种味道,那是我这种缺乏生活气息的人,所想不到的也给不出的柔软和周全。
(文中图,致谢禅艺会,或是拍它的摄影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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