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很多人说一杯咖啡不是叫“a cup of coffee”，而是说“a cup of joe”，生硬地翻译过来就是“来一杯乔”，略显怪异。这个“joe”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有种说法是他与一个人的名字有关。这个人便是约瑟夫斯·丹尼尔斯（Josephus Daniels）。按照这种说法，最早用“a cup of joe”的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的美国海军水兵。士兵们大呼小叫地吼着“来一杯乔”、“来一杯乔”，其实他们想说的是“来一杯约瑟夫斯·丹尼尔斯”。那么其中的缘由究竟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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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得说说海军部长和海军作战部长。根据1947年国家安全法案，海军部是国防部的下属机构之一，而海军部长则是这个部门的首席文职官员，是不带军衔儿的，而且即便之前是军人，也得至少退役5年以上。海军部长没有特别的任期，其任免由总统和国防部长决定。在1947年之前，美国海军部长是总统的内阁成员。总的来说，海军部长虽然主管海军的许多事情，但政治家的味道浓一些。

海军作战部长是美国总统和国防部长在指导战争方面的主要海军顾问，这位是带军衔的。这个职位有一项重要的要求：除非总统特别要求，海军作战部长必须有联合作战经验，例如至少参加过一次联合作战部署行动。所以，海军作战部长必须是海军领域的专家，例如现任海军作战部长就是乔纳森·格林纳特就是一位知识非常渊博的军官。然而，海军部长则不一定是。

例如本文的主人公约瑟夫斯·丹尼尔斯除了他爹是个造船工人（而且在他3岁的时候就被杀死了），其他地方则谈不上与海军，甚至与海洋沾边。丹尼尔斯最开始从事的是编辑工作，后来买了一家名为“Wilson Advance”的报纸，自此当上老板，随后又入股其他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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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尔斯在北卡罗来纳大学读书念法学，并于1885年获得学位。此后，他广泛地参与北卡罗来纳州民主党的事务，还是干的出版事务。1888年，丹尼尔斯同前州长乔纳森·沃斯的孙女结婚。1912年，丹尼尔斯支持伍德罗·威尔逊竞选总统，所以在威尔逊当上总统之后，他自然分到了一杯羹。这杯羹就是丹尼尔斯1913年出任海军部长。顺便提下他的助理海军部长，此人是富兰克林·D·罗斯福，之后的美国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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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尔斯上台后，给海军强加了更严格的道德标准。一是在海军设施五英里以内的地方不准有卖淫场所，对于生性爱寻花问柳的水兵们来说，这可不是个好消息。此外，他还要求海军军官简化传统，例如用“left”和“right”表示左右，而非海军的习惯用语“Port”和“starboard”，估计会得罪那些海军军官世家。丹尼尔斯还有一个措施是从1914年6月1日开始禁止美国海军人员在舰艇上喝酒，被禁止掉的酒用咖啡代替，这对于数百年来视能在海上喝点朗姆酒的水手来说，无疑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这些都明显是和那些挂军衔的对着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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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尔斯的做法无疑惹恼了不少海军官兵，即便是担任助理海军部长的文职官员富兰克林·D·罗斯福也很不爽他。也许，正是为了表达对丹尼尔斯一再破坏海军传统的不满，水兵们才会逐渐地使用“a cup of joe”这个词。今天这个词已经成了习惯用语，但在当时应该带有讽刺意味。有句话说，恨他，就把他搅和到水里一起吞了吧。不知道，美国水兵们如此叫法是不是由此用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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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关于“a cup of joe”的来源，还有几个其他的说法，这里就不多赘述，有兴趣的大家可以深入地研究研究。最后说下美国海军的传统文化，有些是百年海军积累起来的精华，也有不少数是糟粕。所以尽管丹尼尔斯的政策看起来“很不海军”，难免招来反对和嘲讽，但这并不是否定改变的理由。只不过在改革之前，需要对海军这个有深重文化底蕴的军种有足够的理解，否则，你所谓的“改革”未必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