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我正在做饭,就听走廊里传来拖沓拖沓的声音,随着声音我家帅哥拖沓进门。一进门直奔手机,坐下就拿着手机刷小视频。当我把炸的茄盒,煎的鸡蛋馒头片,抄的醋烹绿豆芽,煮的小米绿豆稀饭盛好、摆好自己腌的小黄瓜咸菜,油炸花生米,放好碗筷。我家老兵已经悄然无声的坐在他的转椅上。帅哥吃着饭,也舍不得关上手机。手机的小视频播报什么漂亮国早在音乐会惨案前就通知它在大鹅的国民,不要去人群聚集的地方,不要去娱乐场所。帅哥说:“他们能掐会算啊,怎么提前就预料会出事呢?”老兵接话“看来这里面有故事。”帅哥说“又能有什么故事,总不能是它编导的吧。”我一看不好不妙,吃着饭,千万别再抬起杠来。赶紧接过话:“咱们以前就出了几个预测大师,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还留下四本奇书,《万年歌》《马前课》《烧饼歌》《推背图》。就不兴人家也出个什么预言家。吃饭,吃饭。吃好饭再讨论”
我家老兵吃饭那是一个干净利索快,保持军人吃饭的风格。帅哥是慢条丝礼,一边看着手机里的小视频,一边数着绿豆芽一根一根往嘴里送。喝小米粥在嘴里倒腾好几个来回,还叨叨着“小米没煮烂,一个米粒一个米粒的。”早些时候我还给他解释,喝小米粥要一口吞,在嘴里来回拌拉,当然觉得小米有形。小米再煮也不可能像大米那样煮成粉状。时间长了,我也懒得解释,就好好好,是是是的应对。老兵吃好饭,放下碗筷,讲起当年禹城发生的一个惨案。
济南战役前夕,有一天我党潜伏在济南的工作人员,从报纸上发现一条关于禹城土改工作队被全部屠杀的新闻,马上回报给上级领导,结合敌人内部的庆功大会,立刻将情报转到解放区领导那里。咱们马上派部队到禹城调查。当时我党在德州解放地区开始土地改革,派了多个土改工作队进驻禹城好几个村子。部队到达禹城后到每一个派出土改工作队的村调查。
有一个村询问当地老乡,找到土改工作队的住处。推开虚掩的院门,一个人也没有,还没有走到屋子就闻到一股血腥味。推开房门,看到满地的血迹,一个人倒在桌子旁边,,其余都在炕上躺着,头部被砍的血肉模糊,炕上的被子都被血水浸透,顺着炕沿流的血把地下都变成了红色,这个土改工作队有二十一名工作人员已经全部遇难。只有一名队员被派出去送信还没有回来,才免遭毒手。
经过走访调查,这是济南抗八路小组所犯下的罪行。提起这个组织,当地老百姓恨得牙痒痒,背地里都叫他们小卒子。当时是王耀武手下的一个特务性质的组织,抗战时期就秘密杀害抗日志士,破坏抗日统一战线,是地地道道的汉奸组织。抗战胜利后又投入到王耀武手下,暗杀是他们主要的手段。我们安排人抓获了几个抗八小组的成员,审问后才搞清楚真相。抗八小组提前通过当地的地主知道土改工作队进驻村子,人员,住处等情况。当天晚上半夜他们先到村长家,只有一个人敲开村长家门,说是上级派来找工作组有事,村长就带他来到工作组敲门。院里有个站岗的,听敲门的是村长,也没有多问就打开院门。一看门口有两个人,说是领导找工作组有任务。就让进屋谈,村长一看工作队开了门,就说;“你们谈,我就不陪了。”说完就回家了。走到屋门口站岗的说:“你等一下,我先进去点上灯,把组长叫起来”就在他进屋点灯这个时候,抗八小组几个人拥进屋子,抽出准备好的大刀。他刚把灯点好,就稀里糊涂的被砍死,抗八小组挥刀对着炕上一顿乱砍,可怜这些劳累了一天的工作人员,在睡梦里就都被乱刀砍死。后来村长回忆说:“出来时发现街上有几个黑影,当时想问一声,可一想这应该是上级派来那个人带的人,就没有开口。”
老兵说:当年土改工作队惨遭毒手的不少,有一段时间部队派战士去保护土改工作队。还有新成立的地方政府工作人员,也经常有被还乡团杀害的。建立一个新政权不容易,保住新政权更不容易。我家帅哥接口说:“土改工作队去夺人家的土地,财产,人家当然要报复。”我赶紧转移话题:这都是私有制造的孽。难怪都说:钱是魔鬼。为了钱亲兄弟姐妹都能反目为仇。看看现在多少为了家产闹到法庭上。老兵说:是啊。当家里没钱时,一个馒头兄弟们分着吃,还能亲亲热热。有了钱,就互相算计,你多了,我少了。甚至打的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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