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10-03 20:54)
我看到晓舟老师在博客里提出出书的倡议,就私下与晓舟老师交流,说到当年文字舞会就有人提出每场舞会最好出本书留作纪念的倡议,可没有得到实施。时过境迁,很多事情都成了过眼云烟,没有留下任何东西。随着新浪的隐退,很多文章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大多数人都各奔东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失去联系。互联网快捷,有很多优点,可很难留下什么,就像天上飘的云,一阵风就能吹散。纸质的东西可以最好的保存下来,只要保存得当,就能代代相传。聊着聊着可能触动了晓舟老师心底埋藏的那根线,说他在济南有亲戚,以前在二七派出所工作,已经二十多年没有联系。晓舟老师就问我“能不能帮助查找一下联系电话。”我问可记得姓名,年龄。晓舟老师如实告知,我觉得应该不是什么难题,就答应下来。
(2025-09-29 21:44)
我母亲知道我弟弟去世后,让我父亲回去看看,我父亲回我弟弟家看见家里空空荡荡的,问我东西都那里去了。我就实话实说,我父亲当时就发火,说我:“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让人家搬空了。”我母亲也说我:“这在老家可是大忌。家里老人去世,东西必须儿女继承,那有外人去搬东西的。你弟弟他有儿子,不是绝户。就是绝户还有本家弟兄们,也绝对不能允许外人去搬。”说实话,我也是后悔的肠子都青了,真是哑巴含着冰冰,说不出凉。只能劝老人“那些家电都过时了,等房子的下来,我全部给你们买新的。”
我母亲
过了一阵,又安排这些孩子打土块。说起打土块,大西北的人才知道这是多么强的体力劳动,先挖一个池子,放水泡土,当水与土充分融合,再等到湿土快干不干时,充分搅拌,挖出来放到模子里,压平压实,再倒扣出来,晾干。当时我妹妹才是十来岁的一个女孩子,根本胜任不了。那时候谁敢去理论,只能家里人去帮助。我弟弟不到十岁,不过毕竟是男孩子,体力比女孩子好。就去帮助我妹妹,姐弟两个齐心合力抬着模具,用力的扣出一个一个土块。天天很晚两个人疲惫的回来,从头到脚一身的泥,活脱脱两个小泥人。干了好一阵,才结束。不过也有好人,看到别人都走了,只有两个孩子还在干,就主动过来帮助。
听我母亲说起那些年的旧事,我不禁感叹:“是啊,那些年我在济南,爷爷已经退休,身体有病,不参加单位的运动。爷爷也不许我们小孩子参加社会活动。加上我爷爷家是军属,几个儿子都在部队服役,也没人找我家的麻烦。我有幸没有受到运动的冲击。”我妈妈说我:“你就是命好,躲过了这场劫难。
每天我回家早了就先过去与我母亲聊聊天,从聊天里我知道我离开家后发生的一些事情。我是六七年夏天走的,我走后不久,那里就开始揪斗走资派。领导班子几乎全锅端,师部处于瘫痪状态。那里连队里都是真枪实弹,两派都有武器,经常听到枪声。我弟弟妹妹吓的不敢出门,经常躲到床底下。我父亲与走资派都被押去牛棚,晚上一家人不敢睡觉。不过时间不是很长,正规部队就进驻接管,那里毕竟是边境,随时准备打击侵略者。
学校造反派让走资派的孩子去揭发、批判自己的父亲。我母亲是从老根据地走出来的妇女,虽然没有文化,但有主见。她让我妹妹在家躺在床上,告诉她,如果来人就必须爬在床上哭,不管外人问什么都不回答。果然学校来了一帮人,老师领着几个学生。进门就问为什么不去学校参加批斗会。我母亲不急不慢迎着他们说:“老师来了正好,这个孩子回家胡说八道,让我狠狠的打了一顿,屁股都打肿了,下不了床,你看还在床上哭呢。”老师问:“你为什么打她?”我母亲振振
(2025-09-22 20:50)
过了大约一个星期左右,我母亲让我给大妹妹买火车票。接到“圣旨”,我就赶紧找人帮助买卧铺票。济南到乌鲁木齐的卧铺票非常紧张,据铁路部门的朋友透露,这趟列车的卧铺票几乎不对外销售。首先要保证两大军区,省市各个领导机关的出行,还有各个关系部门都要留票。只有最后一天,看看有没有剩余的卧铺票,才有可能拿剩余的卧铺票到售票大厅销售。那些年我家帅哥有几位得力助手,铁路、机关、部队都有关系,这些事情对我都不是什么难事。我把买好的下铺票送到我母亲家,我大妹妹要给我钱,我没有要。第三天我把她送上列车,放置好东西后,我看了她一眼,没有告别,没有语言,我默默的走下列车,没想到这成了我看到她的最后一眼。
我父母住的楼
(2025-09-16 15:05)
过了一个多星期,我侄儿来电话说回到济南,我约好时间,到我弟弟家见面。我坐公交车去我弟弟的家,下了车,拐过马路,远远看到一个瘦瘦的男孩子站在大门口,紧走两步,仔细一看是侄儿已经在那里等我。本来我憋着一肚子话想说道说道,但一看到侄儿那单薄的身体,在风里微微颤动,一张还没有成熟的孩子脸,冻的只吸鼻子,我肚子里的怨气就消了一大半。这些年我弟弟忧郁症时好时坏,我多次提出送他去医院治疗,我母亲一会一变,我明白她是宁愿养着他的宝贝儿子,也不肯把他送医治疗,怕他会受罪,更怕以后被人说三道四,从此抬不起头来。我弟弟的生活还要靠我父母照顾,他这个做父亲的对孩子亏欠是太多太多。孩子跟着他母亲,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无法言讲的难为,又该有多少委
我回到医院,给父亲回报,请示该怎么办。父亲告诉我:“明天你先去找他单位的领导,听领导的安排。尽快火化,不等他儿子了。”晚上我小妹妹也赶了过来。我请求我小妹妹和我一起去处理后事,我小妹妹说她不去。她拿出一万块钱,让我给她哥哥买一个好点的骨灰盒,和一套衣服。父亲住院不能去,我家帅哥年纪大不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说实话,我一个人去处理这个事,真感到有点恐慌,我感到好无奈,心里好凄凉。想来想去,只能问问女儿女婿“你舅舅没了,明天去处理后事,你们能不能与我一起去。”我女儿说:“应该他儿子处理,怎么轮到你当姐姐的处理呢?”“他儿子在香港,说要一个星期以后才回来。”我女婿答应开车与我一起去。
第二天,我女婿开车到了我弟弟的家,我先去找小崔,让他帮助去看看单位领导在办公室没有。一会小崔与我弟弟单位的工会领导一齐过来,工会领导先自我介绍,接着告诉我他才休探亲假从老家回来,今天刚上班
我母亲病情好转,小姨与我妹妹都回自己的家。我感到一下子轻松不少,也许就是这一轻松,疾病马上找上身来,出现尿血,想尿,却尿不出来的情况。我正要找医生看看,我父亲突然对我说:“你快去看看你弟弟吧,我感到他可能已经不在了。”我感到这可能是父亲想儿子了,就说:“明天就是元宵节,如果真出现什么问题,上那找人呢。后天我回去看看,行吗。”父亲点头答应了。这一下我的心又揪了起来,也就没有心情看医生。我怕一找医生,医生会让我住院。我不能住院,家里还有那么多事情需要我处理。到药店买了点药吃,先垫着尿不湿坚持吧。
正月十六一早我去我弟弟家,到了门口怎么敲门,怎么喊都没有回应,我心里害怕,就出去找我弟弟的好朋友,也是我弟弟的同事小崔,小崔家与我弟弟家都是单位宿舍,就隔着一栋楼。我给小崔说了情况,求他帮我一起进去看看。小崔到门口喊了几声没回应,就推门进去,摇了摇床上躺着的人,也没有回应,就让我赶紧打120。
大年初一,我一早起来煮了一锅八宝粥,给帅哥留了一些,装了一提盒送到医院。我父亲回家煮的饺子,一家人谁也没有心情吃饭。医院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父亲给我说:“看来你妈妈可能不行了,咱们需要做好准备。”我去请求医生,医生答应尽量救治。晚上我父亲让我回去休息,他与我妹妹一直住在医院。我说让我妹妹回我弟弟家休息,我在医院陪父母,我妹妹说她不愿意见他哥哥,也就是我弟弟。大年初二,我接到在东北本溪我小姨的电话,他们夫妻已经买好了机票,要来济南看望我父母。小姨仔细询问我母亲住在那个医院,得的什么病,现在病情如何。大年初三,下着小雪,我安排我女婿到机场接机。下午到了济南他们先到医院,看到我母亲已经醒了过来,简单的交谈几句。晚上女婿开着车找了一个还在营业的酒店吃晚饭,他们来前已经在医院附近订了宾馆。吃好饭,送他们去宾馆休息。第二天我女儿接小姨夫妻到酒店吃饭,第三天我姨夫就坐飞机回去,他要赶回去上班。小姨留下,晚上就与我一起回我家住。
说起我的这位小姨那可是我心中的女神,我崇拜的偶像。我母
他们夫妻商量来,商量去,决定还是送孩子到部队当兵,虽然孩子离开身边,可孩子的工作以后就会有个希望。当时在胶东农村的孩子,能应征入伍成了改变身份的一条路,当地村镇里的大大小小干部,还有过上小康生活的有钱人,错综复杂的亲戚关系,当兵成了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他们求了不少人,可一开口就是多少万的好处费,他们真得无处筹集。
也是病急乱投医,万般无奈之下,找到当地一位有点名气的神妈妈,求神妈妈帮助他们指一条路。这位神妈妈告诉他们:“你们家就东临贵人,用不着舍近求远,贵人出手,就能解你的难题。”这样他们就黏上我家。有道是“远亲不如近邻”隔着一墙的邻居,男人是本家兄弟,女人是我母亲本家嫂子的亲侄女,从那里说,都无法推辞。可我父母是无职无权的两位老人,也没有能力帮助他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