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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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多芬出生在这座文化古城的波恩巷20号,因此这城到处都立有贝氏塑像,其中明斯特广场上那尊最为有名,是音乐家李斯特牵头出资修建的。说起来,李斯特的老师是车尔尼,车尔尼的老师是贝多芬,小李子对师爷的崇拜之情,自然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贝氏故居是一幢不起眼的两层楼民居,1889年被改成博物馆。楼上存放有他用过的小提琴、钢琴、谱曲手稿、写字台,以及耳聋后使用的助听器、逝世后制成的脸部模型。楼下是小卖部,出售印有他头像的T恤、茶杯、明信片、音乐CD。
我们住的小酒店门口也放了一尊紧锁愁眉的贝多芬,虽然同样是右手执笔左手握谱,却只是个粗制滥造的塑料复制件——就这样老板还怕被人偷走哩,天一黑就抱进屋里藏着,害得打望迟归的我推门遽然与惨白的贝蜀黍短兵相接,吓得差点惊声尖叫。
德国音乐史上的著名人物舒曼的故居也在离波恩不远的地方——确切地说,是这位忧郁的人儿度过生命最后时光的地方。我少年时代爱读人物传记,从勃拉姆斯得知克拉拉,又因美丽的克拉拉,识得敏感的舒先生。他们仨这段奇特的情感纠葛,在 未谙世事的小鱼眼中,简直荡气回肠。
战前,波恩人时常会在这幢房子里举办舒曼作品钢琴演奏会,经历二战大轰炸后,这建筑基本属于重建,现存的主要展品是舒曼和克拉拉的两地书。
波恩是欧洲宗教改革最早的城市之一。16世纪路德教会曾在这里占据了主要地位,新教教堂如雨后春笋拔地而起,天主教徒由之前超过80%的绝对领先比例下滑到45%。虽如此,目前市区内最大的主座教堂,仍是天主教波恩大教堂。
教堂创立时间虽然在11世纪,但历任接管者数百年间一次次扩建翻修、二战盟军炮火轰炸后,如今几乎已经找不到一块曾获誉无数的原件,唯有充满浪漫主义色彩的褐色外墙,尚余风韵。
早就听说波恩的樱花街是世界上最美的街道,每年从四月中旬到五月上旬,街道两侧烂漫如霞,花树搭成一条如图所示香喷喷粉嘟嘟的娇滴滴通道。
唉,鱼在此要长叹一声!今年不知是太热还是太冷,总之我们到达时,樱花已然全部凋谢,留给我们的只有几匹绿色的樱树叶。
见我犹自不甘心,嘀咕:你说它到底是开过了呢,还是根本没开?朋友说:此处无花看,自有看花处。走,咱去植物园试试运气。
园内温室目别汇分:棕榈温室、多汁植物温室、蕨类温室、维多利亚温室......印象最深的是维多利亚温室,这里的王莲被德国人称为“水中玫瑰”,虽然此时并未开花,但波光倒影,莲叶如盆,“田田八九叶,散点绿池初”。
曾在“涓涓不壅莱茵河”系列中,提到过宾根和波恩,这是莱茵河风景最美的一段,两岸点缀着无数神秘的古堡,坊间流传着许多浪漫的趣闻。本想乘这次路过波恩,在春天重游莱茵河,可惜天公不作美,一会乌云密布,一会风雨相交,全程耷拉着张臭脸。
刚哥说他们那年“五一”来,莱茵河两岸的每一棵树都开着花。我说今年恰好相反,莱茵河两岸百花凋零(山谷间偶然掠过的油菜花不算)。
大家商量:不如明年春天一起租艘船,买箱好酒,弄筐美食,随波逐流,花下销魂,月下销魂。谁能料到,一场劫难正悄无声息地蹲候在来年,令所有人“雨打梨花深闭门”,忘了春天,误了春天。
如今寒冬已至,不知下一个春天,那清澈长河两岸的繁花,会“寂寞开无主,黄昏独自愁”吗?
你听到的是贝多芬F大调浪漫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