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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你去法南(6)

(2017-05-06 03:31:21)
标签:

梅内贝

旺纳斯哥

尼永

排水行道

山顶教堂

       梅内贝在普罗旺斯属于相对贫困的村子,这是我的第一感觉。
      16世纪,在法国持续五年的宗教改革战争中,新教徒决定在梅内贝建一个城堡,这城堡后来遭到受罗马教廷支持的天主教徒的900多次炮弹打击,直到被摧毁。现在这座损毁惨重的城堡还在缓慢的修复中。
       不知为何,据说艺术家都对这个村子青睐有加,许多画家(包括傲慢的毕加索)、音乐家和作家都在这里的农舍里拥有一间带阁楼的房子。也许他们喜欢这里的幽静?但其实普罗旺斯所有的村镇都很幽静,特别是晚上,特别在早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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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座其貌不扬的小村有很完善的排水系统,这是我的第二感觉。
       顺着修修补补新老混杂的小路上山时,你可以看到路的中央总有一条借势而为的半米宽凹形地带,以便两边的雨水或山洪往中间聚;每隔几米,凹带上就有一块半米见方的排水孔,将从上而下的水往山底引。这样一来,就算在暴雨如注的季节,路面也不会积水,而且这些归集起来的雨水不会被浪费,它们最终会流向山下的蓄水池,用于在干旱的夏季浇灌果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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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个感觉,这里离城市并不遥远,却与现代文明完全脱节,别说旅店和商店啦,连家小咖啡馆都无,这在拿腔拿调的法兰西简直是逆天的。
       难道,以上就是那些与众不同的聪明人喜欢这里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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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剩25户人家居住的旺纳斯哥留给我印象不是枯寂,是依山而建保存完好的教堂。无论是矮圆的罗马式,还是瘦高的哥特式,十字架一律由钢铁浇铸;无论是圣母还是耶稣,背上背的必然是避雷针。教堂的内部装潢很简朴,也有华丽,一种毫不突兀不动声色的华丽。有沉思默想的神父,有庄重点烛的小姑娘,有厚重美丽的洗礼盆,你还想怎样?

       这里并不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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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点担心你看了六期“法南”心烦了。说实话,普罗旺斯除了几个有鲜明特色的村镇外,其他都大同小异。风景相似,建筑相似,生活相似,命运相似,没有符号感的地方,看多了就容易混淆。
      一般来说,我是选一处比较钟意的镇子住两天,逛逛附近几个小村;再跑几十公里,换个小镇再住两天。在法南呆了八天,竟看足二十来个村镇,虽如此,能留下念想的,估计都没过半。
       并且,法国之行的博文发得巨痛苦。主要是照片难传:私人旅店有速度无信号,大众宾馆有信号无速度,每晚都需祷告加哄骗才能上传三五张,得存上个三五天的才能发一篇博。就算这样,最后三篇还是回到祖国的怀抱,趁着风大雨急失眠夜,补发的。
       主说:不要让我们遇见试探。这一试才晓得,流水帐在欧洲,行不通。
       稍安勿躁,巴罗尼山谷中的尼永是法南的最后一站。
       一座建于1409年的拱形罗马石桥立在村头,杨斯河水从桥下慵懒流过,据说洪水泛滥是当地常见的自然灾害,但从当前的水流量来看,实在与水灾扯不上丝毫干系。
尼永是地中海气候,夏和冬是旱季,春、秋两季应该降雨量很大才对,可惜我来这些天,普罗旺斯地区除了阳光还是阳光,只是想着避避寒的,却差不多赶上了一个火热的夏天,晒得够呛。倒是盼着能下场无关痛痒的毛毛雨哩,可是只有干燥的季候风吹得裙裾狂舞,惹得好些人停下来笑咪咪观望,一女子甚至跑过来问:你这身裙子真好看耶,请问是在哪买的呢?
       我会讲三句法语:你好。谢谢。是的。只好回答了中间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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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条五彩石块铺就的小路,从山脚开始盘旋而上,中途再生出许多小巧的枝叉来,把小镇切割得迷宫一般,要在这些没有门牌号码的老屋缝隙中,找到那条属于我的小巷,找到那扇属于我的木门,足足花了四十分钟,最后如果不是恰好与购物归来的房东狭路相逢,只怕今夜要露宿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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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下行李去登山,远远望见圣母安然站在天使搭成的二十多米高的金字塔顶端,目光恬静地注视着脚下整片山谷的橄榄树和葡萄园,在没有一点杂质的碧蓝天空下,已然成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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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拜堂后方的中世纪住宅覆盖了半座山,家家都有小巧玲珑的花园,种着鸢尾、罂粟、雏菊,还有一种叫不上名来的双生花。
       一位白发老伯坐在园子边看报,脚边放着茶具和草帽;妻子剪了一枝碗口大的白玫瑰,再剪了一枝还是蓓蕾的红玫瑰,把丈夫的帽子翻过来,放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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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国吉他大师安捷罗斯弹的曲子与普罗旺斯的阳光很般配,相信他完美的演奏会使普罗旺斯之行锦上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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