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米拉康的乡村美景由浮云、经幡和黄绿相间的稻田组成。
不丹是一个纯粹的农业国,稻谷是它的根本。伴随断断续续的细雨与潺潺流淌的溪水,是一种简单的孤寂之美,使得这片田园仿佛藏匿于静谧世界的乐章,在轻盈的音符跳动之中谱写着一曲悠扬。
包裹在稻田凹地里的切米拉康村很小,只有二十几户人家。
每家住户的外墙上都绘制有各种形象夸张的生殖器。从前不丹山区生活条件极差,农民需背着米、辣椒、染料,翻山越岭去西藏或印度的边境换取盐巴。如此辛苦,以黄油和粮食抵交税赋后,大多数人仍然穷得一年到头连鞋都穿不上。食不果腹的民众对生命的延续力不从心,只得求助神力,对生殖能力的崇拜逐渐成为一种信仰,在本土文化中不断得到强化。
虽然地处偏僻,村民们对外来客并不稀奇,微信玩得比我熟练。
小孩子眼神干净,没有乞讨。麒麟说不丹政府规定游客不许向小孩派送糖果,以免他们尝到甜头,贪婪大过廉耻。可是,在这个最贫穷幸福指数却最高的国家,没有糖果的童年是快乐的吗?
切米拉康寺位于父亲河与母亲河的交汇的山岗上,为纪念“不丹济公”癫狂圣僧而建。
这个气氛氤氲的下午,僧人们在室内喝甜茶吃点心,小喇嘛坐树上捕秋蝉吹竹笛、或用一只干瘪的足球踢一场无声的比赛。
寺庙的宣传画上,癫僧举着他不可思议的阳具走向山坡,妖魔鬼怪倒了一地。
不丹人尊崇他的法力和他美酒加色情的教义,有关他奇奇怪怪的传说非常多,包括强大的性气场能使前来朝拜的妇女怀孕,无数信徒以和他交欢为荣,以至将这个痴和尚的疯狂举动演变为一种强盛繁殖力的符号。
切米拉康寺是不丹的求子圣地,寺内庄严的释迦摩尼塑像右侧立着公然裸露下体的癫僧,下方的玻璃罩里有一具白色石质生殖器。麒麟表情严肃地指着那劳什子说:圣僧某夜做了个奇梦,见某处旷野生长着一只白色阳具,次日如梦所示寻了去,果然采得此物。
待要不信,他言之凿凿,手中还有一本许多不育女子在此求告后怀孕产子的彩照佐证;待要信得,那物件分明非木非草怎能生长?而且它也不是什么大荒山的补天余石,不过是个雕工粗糙的大理石制品而已。
殿内一律不许拍照,只好拍拍屋檐下吊着的——那不是木鱼;粉墙上绘制的——也不是佛像。
这对斑鸠不知是否受到色情画面的刺激,光天化日之下,冒雨上演了一场激情戏,从试探、梳毛、亲吻、上身、直到高潮,一样都没拉下。生命从极其简单的形式演化而来,其中的波澜壮阔和残酷无情甚至超过了智慧的理解,这或许才是自然之美的本质。
偷窥的长尾鹊看得血脉偾张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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