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曲苑风荷。冬天的阳光像金子,足以使银杏、鸡爪槭和大叶榕,像是一幅着了灰色和金色颜料的文艺复兴时期的油画。

掉了叶子的梧桐盘虬回旋,枝干嶙峋,有一种不管不顾的杀气,却又表现得异常冷静,这样的植物不怕老。

花港观鱼。遮天蔽日的红叶逆光跳跃,有一种自得意满的欣喜。






柳浪闻莺。枫林尽染,红盛绿衰。


冬天的太阳没什么力度,从树丛深处慢慢升起来,咸蛋黄一样油浸橙红。


上海乳山路街边一堵普通的水泥墙在初冬的斜阳下散发暖光,法国梧桐影印在安静的人行道上,自成一景。



红枫路是老外聚居地,教堂、美术馆和餐厅,都罩着一层有距离的冷静保护色。




余庆路上树影婆娑,染得丑陋乏味的小马路斑驳如花。




武康路酒吧,红男绿女就窗坐着,街面的木桌上放着一只玻璃瓶,瓶子里有一束垂头丧气的白玫瑰,玻璃面墙上印着对街的梧桐树影和西班牙建筑,如烟如雾。

与树影纠缠了几个小时,突觉肚饿,思想起汾阳路“贝可利”的笋干鸭肉面,请教正给“季风”卸书的师傅,路在何方?师傅说你稍等一会,我卸完货带你去。受宠若惊。这情景要搁在欧美,也算不得什么,遍地都是活雷锋;在中国,的确难得。
上车后师傅问:你去汾阳路哪儿呢?估计他弄不清“贝可利”是什么东东,便说“把我放在普希金雕像那里就行。我就是想去吃碗面。”师傅惊讶不已:你是哪儿人呀这么喜欢吃面?大老远的还专门跑去。
我捋捋头发,笑而不答。其实生活可以很简单,晴朗无霾,风和日丽,对影成双,再加上遇见好心人,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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